郑儿想了想,又挑了一个侍卫,给他往俊美得方向化妆。

    最终将对方画成了还算不错的模样。

    画完后,又叮嘱了几句,才让他们离开。

    装扮成安德王的侍卫,带着几个人走了。

    他的任务有些难——扮演想要营救须达又不慎露出马脚的安德王。

    他要把握这个度。

    既要表现自己是真的安德王,要救须达。

    又要鬼鬼祟祟一些,小心的露出马脚。

    一般人还真干不来。

    如果还是没人认出来,那就让其他人偷偷暗示周军。

    反正满大街都是周国的守卫

    郑儿则带着高纬和剩下几人,藏在了府衙附近等待着。

    府衙内,。

    尉迟迥刚准备去看看被关押在牢房里的须达,忽然有个守卫来报。

    “将军,底下的兄弟说,似乎看到了北齐的安德王。”

    “安德王?”

    尉迟迥皱眉,心里很是疑惑:“只有他,没有兰陵王?”

    回禀的守卫道:“属下不知,毕竟没人见过兰陵王是何模样。不过……倒是有人看到安德王身边还有一个模样俊美的男子,不知是不是兰陵王。”

    尉迟迥大喜。

    “好,极好!北齐的军中没几个模样好看的,总共就那几个将领。除了安德王,算得上俊美的男子,也只有兰陵王了。”

    尉迟迥越想越是高兴,生擒兰陵王的愿望即将实现。

    他屡屡败于兰陵王之手,早就对其恨之入骨。

    折磨一个须达算什么?不过是个喽啰罢了!

    他恨不得将兰陵王抽筋拔骨!

    “走!”

    尉迟迥毫不迟疑,直接带着护卫走人。

    他要活捉兰陵王!

    哦,还有安德王。

    安德王好歹也是个宗室,抓到了总归有用。

    尉迟迥大好喜功,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捉到兰陵王。

    一旦看到机会,自然会追出去。

    战场上,高长恭利用的这点,将尉迟迥的兵坑杀了许多。

    高纬看到尉迟迥离开后,很是高兴。

    “郑儿,他走了!”

    郑儿淡定的拉了下他:“殿下,再等等。”

    尉迟迥这人,智商忽高忽低。

    她要确保对方不会杀个回马枪。

    果然,再等了一刻钟后,尉迟迥又带着人马折了回来查看。

    好半晌又离开了府衙,往城东去了。

    而城东,正是假扮安德王的侍卫选定的搞事地方。

    因为城东离府衙最远。

    郑儿估摸着时间,确定尉迟迥不会再杀出个回马枪后,便带着人冲了进去。

    尉迟迥抓人心切,再加上杀了个回马枪,确定了府衙这边安然无恙后,便把大部分的守卫都带走了,只留下几个人。

    一般情况下,留守的守卫武力值也不会很高。

    郑儿和高纬带着人进去后,见到人就动手。

    比起高纬拿刀砍,郑儿就优雅多了。

    她轻功好,见到人就直接把对方脖子给扭断了。

    这样的杀法干净利落,还不会被血溅到。

    他们几人如入无人之境,杀人跟剁瓜一样简单。

    没一会儿就杀到了牢房中。

    将剩下的守卫解决后,顺利的找到了须达。

    而须达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躺在地上喘粗气。

    听到声响后,满眼希冀的看向来人。

    待看到是一群看起来像老百姓的人后,直接愣住了。

    老百姓……也有这种身手?

    他是不是太小看北周的老百姓了?

    须达的脑子都迷糊了。

    高纬拿到钥匙,亲自给须达开锁。

    没办法,他怕郑儿热心肠。

    须达现在浑身脏兮兮的,可不能让郑儿碰到。

    “能走吗?”

    高纬出声后,须达更迷糊了。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太子呢?

    不,不可能。

    太子怎么可能出现呢?

    须达只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十分可笑,喘着粗气回答:“能、能走。”

    他现在的状况比剧里那奄奄一息好上许多。

    毕竟刚被捉到,才受到一天的折磨。

    那些箭头也才刚埋进身子里一只。

    须达还是能走动的。

    “极好,跟上!”

    高纬叫人照应着,再次跑到了郑儿身边。

    几人走出府衙时,尉迟迥还没回来。

    他们藏回了高长恭手下的落脚点。

    郑儿准备的有药物,当下就要给须达疗伤。

    高纬不乐意:“郑儿,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呢?”

    须达这小子,何德何能?

    郑儿想了想,将被消毒干净的匕首给了高纬。

    “那你把他身体里的箭头挖出来吧。咱们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去。时间久了,若是一直不挖出来,他的身体就会溃烂,到时候怕是神仙乏术。”

    “这……”

    高纬拿着匕首,有些无措。

    毕竟他只会杀人,不会疗伤啊!

    但是他才不愿郑儿动手,当即便咬了咬牙,点头应了下来。

    而一旁的须达,已经听懵了。

    “郑、郑儿?”

    须达感觉自己是不是听岔了,瞪大眼睛打量着郑儿。

    怎么都看不到郑儿的一丝风采。

    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乡下民妇啊!

    高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听不出?!”

    须达更是错愕的看着他:“你、你是太子殿下?!”

    高纬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不然呢?!”

    看到这熟悉的白眼,和这对自己不屑的表情。

    须达终于找到了太子的痕迹。

    当即愣愣的问:“殿下,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不是为了救你?”

    高纬没好气的拍了下他伤口,看到他眉头皱成一团,心里好受许多。

    哼,都怪这人乱跑,才让媳妇遭那么多罪。

    “闭嘴吧,我要给你挖箭头了。须达,你可别坠了你们斛律家的名头,别像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哈。”

    须达当即就想反击,可话刚到嘴边,想起太子和太子妃为了救自己,乔装打扮潜进丹州城,这是冒了生命危险啊!

    自己被说几句能怎样呢?

    须达想到自己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就对郑儿和高纬两人生起浓浓的感激之情。

    算了,被说就被说吧,谁让自己理亏呢?

    须达第一次在面对高纬的讥讽时,选择了闭麦。

    高纬一时还不习惯,也就不再吭声了。

    郑儿抱着烈酒,照着须达的伤口冲了下去。

    须达疼的青筋暴露,整张脸都红了。

    可他愣是一言不发,紧咬牙根,将痛楚往肚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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