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
夜已深，姜太公仍在处理公务，霍泽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书房。
“辛苦了。”姜子牙放下公务，说道：“你此去极北之地，将震洪王的最大余党洪血魔君亲手斩杀，猎魔的奖金随后会发到你的账上的。”
“太公谬赞。这次能斩杀长生，多亏了您的眼睛。”霍泽灏把一个木盒递上：“没有您的眼睛相助，我恐怕很难成功。”
“我不过是把虚无境界借给你罢了，你若是没能力驾驭，也是无用之物。”姜子牙取下右眼的义眼，打开木盒，泛着金光的眼睛飞出，回到了姜子牙的右眼中。
“只是还是让毒巫毒蝎逃了。”霍泽灏咬牙说道。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万恶王下的是何诅咒了。”姜子牙说道：“我的左眼刚刚告诉了我两年后的情况。”
姜子牙的右眼是虚无之境，境界之内皆为虚无；左眼是先知之眼，可以预知大致未来。
霍泽灏对姜子牙的反应并无意外，点头把长生乐说的话全告诉了他。
姜子牙皱眉，说道：“你可知，先知之眼告诉了我什么吗？”
“什么？”
“两年以后，血骨魔女以身殉笛，苏清以叛国罪斩首。”
“什么？”霍泽灏十分震惊，问道：“那霍赆呢？”
姜子牙没有说话，而是转动了一下右眼。
霍泽灏瞬间明白了霍赆的结局，问道：“只能这样吗？”
“先知之眼告诉我的，只是最有可能发展的事情罢了，还是会发生改变的。”姜子牙安慰道：“先知只能看得到大致未来，却没办法具象，所以两年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霍泽灏沉默，问道：“当下可有改变未来的法子？”
“当然有啊。”姜子牙拿出一把匕首，说道：“这是长风刃，可以取出仙丹仙骨仙髓魔骨魔丹，甚至可以切开时间与空间。是风神仙灭之前，在不同时间不同天气下的最接近天空的山峰峰顶采风炼制而成。”
“拿出这把长刃来干什么？”
“你说呢？连时空都能切断，更何况这永恶王的诅咒。”姜子牙淡淡地说道：“只是，你弟弟，估计活不成了。”
“一定要这么做吗？”
“决定权在你，不是吗？”
霍泽灏沉默了足足一个时辰，拿过匕首，转身离去。
“你弟弟应该也没有睡，还在书阁里看书。”姜子牙看着霍泽灏的背影，补充道。
书阁
霍赆正坐在窗前看军书，烛火微弱，微风吹过，碎发拂过脸庞。
“你兄长在来杀你的路上。”
大脑里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霍赆警铃大作，问道：“谁？”
霍赆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再往前看，便看到一个人穿着黑色披风坐在自己面前。
“你是永恶王？”霍赆怀疑地问道。
“算是吧。我能感知到你们心中的恶，就在刚刚，我感知到了你兄长对你的杀意。”
霍赆皱眉，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故意教唆我们兄弟相残呢。
“他袖子里有法器，是不是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霍赆视线也恢复正常。
是因为永恶王的诅咒吗？霍赆心中带有着怀疑。
“我可以进来吗？”霍泽灏的声音响起。
霍赆转过身，只见霍泽灏正立在门口。
“兄长。”霍赆赶紧行礼，赶紧收拾书本腾出位置给霍泽灏。
余光却注意到霍泽灏的右手衣袖低过左手衣袖，明显藏了东西。
霍泽灏坐了下来，霍赆倒了一杯茶给霍泽灏。
“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吃食合不合你口味？”霍泽灏问道。
“合的。”霍赆点点头，说道：“这里的吃穿住行，比北冥王宫里好了不少。”
“如果有想吃的，可以跟下人说。”
“我知道的。前几天喊了下人做了点北冥吃食，味道也比宫里好不少。”
“那就好。天气凉了，记得及时喊人去给你定制衣物。”
“前几天府里的下人有给我量制，让我选样式。如果我有看到喜欢的，会叫人再做的。”
“那就好。再过一个月，你就可以搬进质子府了，届时你要每天早起到太公府上上课了，可能会辛苦点。”
不知是太公有意还是无意，质子府和太公府，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确实有点距离。
“有马车的，兄长。”霍赆说道：“兄长深夜前来，是为了来关心我在周朝过得怎样吗？”
“不全是。我深夜前来先是找太公有事。事情谈完了，听太公得知，你还没睡，我就来看看你。”
“哦。”霍赆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头继续看书。
“你在看什么书？”霍泽灏好奇地问道。
“军书。”
“怎么看起这个？”
“因为我想当北冥国君，而不是一个闲散质子。”霍赆淡淡地说道：“毕竟是寄人篱下，谁知道未来怎样，求人不如求己。”
“那我明天去跟太公说，让他教你治国之策和兵法。”
“我来这也什
么都没学到，天天泡茶，不能自由出入太公府，最近才能来书阁看书。”
“太公是在练你的定力，如果连泡茶都做不到定下心，什么事都干不成的。”霍泽灏提点道。
“兄长，我想问你一件事。”
“何事？”
“你跟太公一个周朝一个北冥，为何你们关系这么好？你们明明站在很明显的对立面。”
“有些事情呢，不能只看表面。我与太公表面上不是一边，实际上我们的战线是统一的。”
“此话怎讲？”
“商末之时，天地混沌，三界生灵涂炭。我与太公就是为了三界重分而奋斗，现在虽然我们各自为营，实际上都是为了三界稳定而忙碌。”
“原来是这样。我起初还担心兄长会不会叛国。”
“我不是这样的人。”霍泽灏无奈说道：“北冥国事若非是天灾，我基本上不碰。北冥机密什么的，我一概不知。”
霍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继续给太公泡茶。”霍泽灏交代道。
“好。”霍赆起身收拾书籍。
霍泽灏看着烛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了阿赆，这个给你。”霍泽灏左手伸进右手衣袖，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霍赆几乎是立刻转身，看着霍泽灏的下一步动作。
刺杀，准备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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