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七页禾 > 第80章 有孕在身
    老犊子虽然余力还在,毕竟也是年岁大了一些,但每每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正如老太太当时所说,他如同废人一样,他强有力的身躯,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怎么能够经得起,小媳妇那毫无节制的,越来越高涨的情欲折腾,他显然满足不了,她更高的需求了。

    况且他还不能提供经济支撑,这个家的矛盾,再次悄悄萌生。或许一个家的大部分矛盾,太多都来自一个字,那就是穷,这没有对错。

    没有经济实力的男人,哪怕你的女人给你,戴上一顶帽子,你只能忍气吞声地面对。

    老太太被卖了,组成了另一段婚姻,至于日子过得幸福如何,也并不是这个家,所能考虑的,其实他们也没有那份心去考虑。

    不过满桌子好像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念,脸上的笑容,飞卷残云般地逝去了。

    失去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仇恨也相对没有了,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一派茫然。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

    她已经把曾经发生自己身上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忘记了。

    因为失去了猎捕的对象,小媳妇血和肉的活力,极大限度的松弛下来。因为失去了猎捕的对象,那种血和肉的活力,极大限度的松弛下来。

    这天晚上草草地完成了,必修课程之后。显然没有达到向往的美妙,极度的饥饿使人疯狂,这种事情在特定的时间也是。

    身体极度疲惫的老犊子,一头栽倒在炕上,已经鼾然入睡,这时就是有什么人来代替他,他都没有力气去管。

    静悄悄的夜里,满桌子还在急促的呼吸着,中途间断的饥渴难耐,神魂癫迷的一种感觉,更加使她寂寞无处不在,尽然独自的抚弄起来。

    就在满桌子迷迷糊糊,平稳运行的时候,最终一阵颠簸中,好像尘世知道她的饥渴,给她又一次的抚慰。

    一种宛如在空中漂浮,在浓雾中穿行,从来没有过的旋律涌向心间。

    没有摆脱的那种欲念,得到了强烈的冲击,自己整个的身体。就像燃烧的炽热火焰,缠绕着枕席之间的梦幻。

    一切的思绪,都飞到九霄云外。此时就是在沐浴阳光,体会着满院花草。她的身体早已松软了,像水中泡过的馒头。

    月色朦胧之中,满桌子眨动着眼睛,看了一眼屋内,打地铺睡觉的陶老二。手里掂量着,陌生男人给的几个铜钱,嘴角一丝诡笑。

    青草渐渐发芽,自己何必守着一捆干草过日子。她一脚把老犊子踹醒,歇歇底地叫喊着,并且把他撵走。从此马厩成了,他和傻子的栖息之所。

    “小犊子!上炕睡吧!你总比那个老犊子强。”满桌子瞪着一双饥渴的眼睛,看着地上的陶老二喊道。

    “在地上睡挺好的,你睡你的不用管我。”不懂风情的陶老二,打个哈欠翻个身回答。

    “小犊子!我既然让你来,你就得乖乖地来,嘴里哪有那么多的废话。”满桌子这样的骂道。

    然后翻身下地,掀开陶老二的被窝,照着他的脸,就扇了一个闪亮的大嘴巴。

    她就是这个家的女神,小犊子哪有不服从的道理,弱者在强者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痛苦和快乐,都是始料未及的,当你脆弱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侵犯你。

    然而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快乐又会回到你的身边。人就是在选择中生活着,满桌子当然也是。

    满桌子明眸秋水般,清澈的眼波里,在月光下,发出贪得无厌的鲜嫩,流转着青春的欲火。蓓蕾般的芳唇边缘,绽出灿烂的笑靥。

    造物主一不留心,把她生的这般淫荡,是多加的一分眷顾吗。也许她的人生,开始也有一个寻爱的过程,但是在迷途中失去了方向。

    从此她与陶老二,名正言顺地过上了日子,在屯子里的名字也有了改变,被称之为二老婆。

    七月是大荒,到了抢收麦子的季节。家家户户的场院里,都堆满了麦秆和饱满的麦穗,等待着石滚子的碾压、扬场、灌袋、入库,然后进入下一年的轮回。

    老犊子爷三个,家里固然穷一些、但人也相当的懒,竟然什么都没有准备。

    看到别人家场院里,石磙子在马匹的带动下,嘎嘎的转动。

    被扬起的金黄色的麦子,在空中如雨悦动,麦穰子纷纷扬扬,人们的脸上,流露出快乐的笑容。

    满桌子在这个时候,心也开始着急了起来,她对于这个家,虽然也说不出,拥有什么样的感情,但自己终归生活在这里,既然生活在这里,每天就要吃喝拉撒。

    别人家的麦子,有的已经灌袋子,自己家的那可怜的几亩地麦子,还低着头在地里长着。如果不及时收割,再等上那么几天,就被大自然收割了。

    “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天天在家不错眼珠地守着我,地里的麦子快掉粒了,也不马上想办法收回来,我还能和谁跑了怎么地。”满桌子破口大骂道。

    “放心吧!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天生人同时也养人,总有一天命运会好起来的。”老犊子坐在炕上,看了满桌子一眼这样的回答。

    然后嘴里“吧嗒吧嗒”几口旱烟,咳嗽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冒出这么句犊子话。

    “去你妈的,你还自称瞎家雀,瞎家雀都比你们这家人强多了,瞎家雀也不做吃等死。

    老掏灰耙子,掏灰你都掏不明白,与你们这一家人过日子,命运永远也好不起来。”翻了身的满桌子,鼻子底下的那张嘴哪能闲着,继续叫骂着。

    现在满桌子刚刚怀孕在身,当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这爷仨谁下的种。但可以确定不是傻子的,不过这并不重要,跟谁生孩子都是个生。

    重要的是她已经征服,这个家所有的人。最大的劲敌那个老太太,被自己用心机,折磨得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她现在看这个家的人,哪个人都不顺眼。他们爷三个,一个个平日蔫了吧唧,一杠子也压不出一个屁来,平日依靠老太太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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