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是男主住进西厢院和女主共同侦破连环杀人案,两人的感情渐渐升温,为后面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年宿宿不由得担忧起自己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万一一个不小心又触发了隐藏结局给她抹杀了怎么办?

    秦奉天笑得开朗,指挥着相府的下人将他带来的行李送到东厢院去。

    他抓住管家的胳膊,“哪间屋子离年姑娘最近本王就住哪间,歹徒若突袭,本王就能第一时间保护年姑娘了!”

    管家年过花甲,走起路来慢慢悠悠,被秦奉天这么一拽,险些摔跤。

    他支支吾吾不敢应声,用眼神请示里头的年丞运。

    方才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年丞运眼下正气头上,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点了点头同意。

    管家这才敢朝秦奉天答“是”。

    几个人在中堂里,齐刷刷看着外廊忙活的秦奉天,脸上表情各异。

    年丞运越想越气,最后震袖离去。

    年巧月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去外廊找秦奉天说话去了。

    中堂里就剩下年宿宿和秦君郁。

    两人坐的是同一侧,年宿宿只敢用余光打量他,他见正襟危坐,并没有要开口同她说话的意思,便想寻个借口开溜。

    “年姑娘,本王提醒你一句,庆王为人孟浪,最好不要与他独处一室。”秦君郁侧目,深邃眸子犹如一池静水,不起一丝波澜。

    年宿宿试图从中捕捉一些别的情绪,四目相视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目光,“多谢殿下提醒。”旋即嫣然一笑,“我知道。”

    至于是早知道庆王孟浪还是知道了要离庆王远点,她没有说。

    秦君郁还想再问时她已经离开了。

    东厢院。

    秦奉天在外廊,倚着柱子,远远就能看见年宿宿带着知画风风火火入了院门,他赶忙迎了过去。

    “年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本王等你好久了!”他双眼透着亮光,不像在说谎。

    年宿宿没心情与他说笑,脸也是黑的,不耐烦回了句,“等我干嘛?有事?”

    秦奉天愣了愣,年宿宿这模样与他印象里温柔似水、眉眼含笑的年大小姐有些出入。

    不过想到她可能是因为自己一声招呼没打就过来了,觉得唐突,心情不佳。

    母后提过,她暗示年大小姐联姻一事时,这位大小姐笑着应下,说回家与父亲相商。能这么爽快同意,她对自己肯定有情意在的。

    想通这一层,秦秦天就连看年宿宿摆脸子都觉得她是在耍小性子,等他去哄。

    女人嘛,都是心口不一的,特别是年宿宿这种大小姐,自命清高、骄傲,更不会将心事明说。

    年宿宿若是知道秦奉天心里演了这么一出大戏,肯定不留情面给他骂得狗血淋头!

    她正琢磨着要怎么把秦奉天弄到西厢院去呢,所以没注意到他那些得意的小表情。

    见他不应声,年宿宿只当他没话找话,抬脚就要走。

    秦奉天一个侧步将人拦下,语气自信地道:“本王知道,年姑娘是在生气,气本王擅自做主住进相府。”

    年宿宿不可否认,是挺生气的,还有点无语。

    见她不反驳,秦奉天更自信了,腰一挺,下巴一扬,“本王也知道,姑娘心中十分感动,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直说。不过母后说了,本王是男子,本就应主动些,所以呢,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

    年宿宿嘴角抽搐了一下,嫌弃地拧起了眉头,他这是什么脑回路?自己的表情像是感动的样子吗?

    “你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她戳了戳太阳穴,“我感动什么?感动你自作多情还是感动你无耻下流?”

    两句话,将知画吓得够呛,也将秦奉天气得咧嘴。

    知画惶恐,这位小祖宗在中堂时好好的,怎么回来碰上庆王就炸了。

    秦奉天对年宿宿的好感瞬间下降!明明对他有意思,此刻他上门却故意甩脸色,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不是装清高是什么?

    “小姐,您说什么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呀?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知画扯扯她的袖子,又讨好地朝秦奉天笑了笑,“王爷,我们家小姐平时不是这样子的,今日是个意外,您见谅。”

    秦奉天怒哼一声,对知画的话置若罔闻,朝年宿宿啐了一嘴,“还说是名门世家教养的大家闺秀呢,亏母后还本王面前夸你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我看不过如此!”

    一句话,说到年宿宿心上了。

    是了,皇后和庆王都觉得她是以前那个温柔的、识大体的大小姐年宿宿,对她印象很好。只要她颠覆往日形象,让庆王厌恶自己,这桩婚事不就自然而然黄了吗?

    她心情畅快,双手叉腰,大笑几声后朝秦奉天喊:“对!我都是装的!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去找皇后娘娘,告诉她你不愿意娶我啊!”

    提及皇后,秦奉天盛气凌人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无措地看着她。

    年宿宿一顿,不由得反思是不是话说太重了?秦奉天被皇后支配惯了,突然让他反抗,有点不太实际,这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

    窝囊废+妈宝男,bufft叠满了。

    她觉得没意思,掐着腰的手缓缓放下,脸依旧是冷冰冰的,“让开!”

    她撞开秦奉天的肩膀,大步流星回屋。

    秦奉天仍旧站在原地,扭头去看她逐渐远去的背影,脑海中能想象到她臭臭的表情。

    ……

    晌午,秦奉天命人搬了摇椅到外廊,旁边小几案上放一壶冰镇酸甜梅子汁,手拿一把摇扇,舒舒服服躺下,吹着风乘凉。

    夏日炎炎,东厢院却格外清凉,或许是有几棵大槐树遮挡,树荫之下送来的风沁人心脾。

    他是会享受的。

    秦奉天眼皮子打起架来,眼见就要睡过去,突然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动动鼻子用力吸了几下,确定自己没有闻错后猛地睁开眼,要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二指粗、小臂长,半截白半截绿的……大葱。

    拿着大葱的,正是年宿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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