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长公主她有公主病 > 猎物还是猎人
    第二天清晨,和一脸餍足的左修比起来,明宜有些精神不济。

    这男人越战越勇,胡闹了一整夜,她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明宜揉了揉腰,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以后不准这么放纵。”

    “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左修一本正经:“当了这么多年的处男,好不容易开荤,就快30岁了。再不抓紧点,我都不行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我信你个鬼!

    明宜气得把枕头往他身上一砸:“我饿了,我要吃饭。”

    左修屁颠屁颠地给她准备吃的去了,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满足加快乐的气息。

    明宜在床上赖着,忽地撇见窗外一片粉色。她慢悠悠走到窗边往下看,才发现别墅周围不知何时,被种满了桃树。

    她的生辰正是桃树开花的季节,玲珑可爱的桃花开满了枝头。一簇一簇,缤纷绚烂。

    上次来这里还没有,应该是这期间新种的。

    她看了许久,直到左修回来从背后拥住她:“另一件生辰礼,喜不喜欢?”

    “嗯。”

    明宜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宁静温暖。

    爬床成功以后,左修就理直气壮地和明宜同居了。

    之前他们顶多算合住,是各自住在不同房间的。

    本来明宜是没意见的,但这个人像是食髓知味,每晚都缠人得要命。

    左修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白天精神抖擞地去上班,晚上还能大战几回。

    不过一周,明宜就萎靡不振,活像是被人吸干了阴气。她气极,把左修踹回了他原本的房间:“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关了他几天的禁闭,才让他收敛点。

    她哪里知道,对前世做了太监的男人来说,这辈子能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绽放,就是最亢奋的春/药。

    他真是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三月下旬,突如其来的爆炸新闻,打破了他们的平静日子。

    帝都惊现投毒杀人案,被害人是颇有家资的富商许家。除了在学校上学的孩子躲过一劫,一家三口包括保姆全体中毒送医抢救。

    明宜稍稍留心,发现正是自己外公一家。她稍作犹豫,还是赶往了医院。

    不管上一辈恩怨如何,至少许晋是无辜的。

    她虽然总是说自己利益至上,但其实心软得很,尤其是对孩子。

    她到医院才发现,许固山年纪比较大,已经抢救无效宣告死亡了。

    许楚和保姆仍旧在icu抢救,医生说她们的器官衰竭得厉害,恐怕是无力回天。

    只有陈远舟,说是摄入剂量比较小,洗胃及时,可以慢慢恢复。

    许晋沉默地坐在医院走廊。

    他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抬头,看清是谁,又沉默地低下头去。

    明宜坐到他身边:“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你会不会很高兴?”

    许晋突然开口,带着些自嘲:“大概真的是报应吧。我奶奶得癌症后,就时常自言自语,说是她做了坏事,老天才会这么惩罚她。”

    “我为什么要高兴。”明宜不解:“我对他们没有恨到这种地步。”

    她所做的许多事,确实是为了骆家。符合自己利益的同时,也算是对原主借用她身体的一种回报。

    她很满意这一世的生活。

    所以明宜不介意多为骆家奔走一些,可她毕竟不是真正的骆明宜,就不会那么真情实感地代入。

    对许家,她会出手对付。但还不至于要他们的命。

    甚至还会心慈手软,给许晋这个孩子的未来留一条出路。

    许晋不说话了。

    “你有这消沉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明宜顿了顿:“我这个人,向来是喜欢以最恶毒去揣摩别人。”

    她的表情讳莫如深,让许晋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明宜开诚布公:“我曾经偶尔撞见过你爸在外头找女人。”

    “……”

    许晋心中‘咯噔’一声。他下意识大声反驳:“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明宜显得有些冷酷:“许家包括保姆都在生死线上挣扎,唯独你爸,不过是洗了个胃。”

    “调查结果会如何我不知道,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姓许。”

    “你还未成年,家里的财产暂时到不了你手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爸在外面有私生子,那么姓许的你,将来又会遭遇什么?”

    许晋哑口无言。

    他想起父母关系并不和谐,他爸对他的感情也并不是很深。

    可,只是这样,就能对家人痛下杀手吗?

    明宜点到为止:“许晋,按理说我今天没必要来。不过是不想你浑浑噩噩,错信了豺狼虎豹。”

    “当然,我希望你爸没有那么坏。”明宜留下一张名片:“还是那句话,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找我。”

    她很干脆地离开了。

    没过几天,明宜就看到了新闻,说是许家投毒案有了重大突破。

    原来竟然是许家的女婿陈某自导自演,将自己伪装成了受害者。据说锁凶的关键证据,正是由其儿子提供。

    陈远舟很快就因为故意杀人被逮捕,择日审判。

    过了几天,明宜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她之后又留心了一下,许楚和保姆被抢救回来了。只是预后较差,多器官都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人活下来了,但此后需要饱受病痛折磨。

    只可怜了许家无辜的保姆,卷入这种意外。虽然拿到许家的赔偿,可健康和快乐真的能用钱补偿吗?

    明宜有些唏嘘,又想起当时洛婉宁持刀想要自己的命,不禁和左修感叹:“当初,我在那个位置生杀予夺易如反掌,都不愿意轻易杀人。”

    “怎么来了这里,反倒是各种喊打喊杀。”

    左修的手不老实地乱动,他不想跟她聊这些。他更想做一些别的,有意义的事情。

    明宜看出他的心猿意马,凉凉道:“说好今天什么也不做,你别让我踹你下去。”

    他有些委屈,把她抱在怀里不敢造次。随即左修想起什么,将自己空无一物的手伸到她眼前。

    “我的戒指呢?”

    之前她明明承诺要给他设计一款戒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让他干活,总不能不让他讨债吧?

    “……”明宜难得有些心虚:“我还在画,你再等等。”

    最近总是有各种其他事情占据她的闲暇时间,像这种不太重要的事情,她自然而然地就无限期延后了。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叹了口气,大度道:“算了,十年我也等得。”

    “……”

    没几天,就是清明。

    明宜回c市替骆复和许清扫墓,祭拜后,她隔天就回了帝都。

    从机场出来,回家的路上。

    明宜坐的车在高速上突然发生了故障,司机不得已把车停到应急车道,打电话等待救援。

    “骆小姐,真不好意思,得麻烦您等等了。”

    “没事。”

    明宜不是急躁的人,她站在右侧路肩上沉静地等待。

    可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救援,而是绑匪。她被挟持上面包车的那一瞬,就意识到司机被收买了。

    这个司机叫李立,是左家的人,近期几乎是她的专属司机。

    李立其实根本就没有报警。他打的救援电话实际上是在给绑匪信号。

    来的人有五个,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凭她那几手功夫肯定是对付不了的。

    更何况,这个路段应该是李立提前踩好了点,车流少,估计也没有监控。

    明宜为了降低伤害,并没有反抗。

    被绑住手脚蒙住眼睛,嘴巴也贴上了胶带,她只能靠耳朵辨认一些信息。

    大约过了这几个小时,她被带下了车,进了一间格外阴冷的房间,体感温度下降许多。

    在黑暗中安静地等了一会,有脚步声传来。

    有个人突然停到她面前,随即明宜闻到了一股花香。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镇静多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的同时,她的眼罩也被扯下。

    屋内昏暗,只有墙角点着几支蜡烛,能看出来墙壁都被刷成了黑色。

    这个房间中央有一张大床非常突兀,墙边立着许多置物架,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不少工具。

    明宜平静地看着左思源。

    “你看到我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左思源恶劣地把她嘴上的胶带飞快一扯:“哎呀,忘记你说不了话了。”

    生理性疼痛令明宜皱了皱眉:“三叔,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怎么能叫开玩笑。我是诚意诚意请你来赏花呢。”

    左思源把手里的那朵姚黄插到她耳边,‘啧啧’几下:“为了这朵花,我可是拖了不少时间。”

    他凑到明宜耳边:“早就觉得你发间有股特别的香味,用的什么洗发水?”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剪刀,‘咔嚓’剪下她的一缕头发。

    接着从架子上拿起一个很精致的木盒,把她那缕秀发细致地绑好,放进盒子里。

    “你这是干什么?”

    明宜被他这举动恶心坏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要跟你做结发夫妻。”左思源嘻嘻哈哈:“纯属是我个人爱好,这个呀,到时候种在牡丹花下,就代表你了。”

    “……”明宜灵光一现:“所以你的花房里,每一盆花,代表着一个女生?”

    他拍掌叫好:“啊呀,真聪明。”

    她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会:“你这么干脆承认,是不是准备杀了我?”

    左思源踱着步子朝她靠近,明宜似乎是终于有些害怕了,蹭着地上慢慢后退,直到她的脊背抵到墙壁,无路可退。

    “我怎么舍得呢?”

    左思源看着她的恐惧逐渐兴奋:“你别怕,到时候我给你喂一种药,吃了你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也就不会痛苦了。”

    他慢慢蹲下,把明宜从地上扶起来。

    “不过我不喜欢玩具失去灵魂,暂时还不想给你吃药。”

    左思源想把她打横抱起,放到中央的大床上。

    由于他的一只手去够明宜膝窝,身子自然地微微放低。

    就在这时,明宜背在身后的双手突然能够活动,双肘狠狠地击打在左思源的后脑勺上。

    趁着他摔了个狗吃屎的功夫,明宜将腰间地腰带一抽,她的腰带像是特别定制的,又细又长,材质似金属又似皮革,活像是一根软鞭。

    如果左思源盯梢她的人有仔细注意过,只要是她独自一人出门的时候,她腰间都用一种特殊的活结系着这根腰带。

    只是他们可能都以为这不过是一件时尚单品。

    明宜一脚踩住左思源的后背,让他没法第一时间起身。

    同时手上巧劲一挥,软鞭的尾部灵活地缠绕住左思源的脖子好几圈。

    她借助身体重量单膝压住他,随后手上用力一扯,左思源就不得不仰起头,双手下意识去扯脖子上的绳索。

    “唔唔。”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瞬间,左思源只来得及闷哼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

    由于疼痛和窒息,他的头脸脖子迅速涨红,眼睛睁得巨大,双手一时想扯松脖子上的东西,一时又想向后去反手推开用全身重量压住自己的明宜。

    左思源四肢胡乱地挥动,像一条上岸后捶死挣扎地鱼。

    明宜看着他表情冷漠:“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每个女生都是待宰的猎物,总有一天,你会碰到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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