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听完事情经过后,知道那逃脱之人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毕竟能与现在的江落对招而不落败之人,在这长硰城中十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那外来人显然是个对自己身手很是自信,没来几日就敢在长硰城里杀人,显然他是不怕错杀到九门的人。而且那外来人如果不是个蠢的就绝不敢单枪匹马的来找佛爷,想来那话也只是口嗨,倒霉的是刚好被江落听见了。

    但是张日山认为,既然那人是个外来人但却在长硰城里杀了人,那就是破坏了长硰城的规矩,所以他当场下了命令巡逻守卫全城搜捕这几日后背有伤的外来人,如遇反抗不必禀报,可当场射杀。

    而江落见副官下了命令,这才心安,想要离开这,赶紧出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再回城主府邸,向佛爷禀报兵马司内部训练的结果,但是他刚转身就被张日山叫住:“江落。”

    江落疑惑地看向他问道:“副官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张日山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摇了下头:“无事。”

    江落有些莫名,但是也没细想,毕竟他已经有五日未见到佛爷了,这种迫切的念头让他想不到别的。

    ……

    城主府议事厅

    张启山与二月红刚结束完关于整个长硰城的探子部署。

    送走二月红后,张启山坐在窗前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掠过的飞鸟,他心知想必不出半月,九门所部署的整个西南情报网就会正式运行,到时他才算是真正意义上掌控了整个长硰,才能更有效的遏制那些猖狂的日寇特务在西南的间谍行动。

    等情报网运行之后,不用多久也将会是江落这枚作为“独”的棋子取代第四门水蝗的时机,所以在此之前做戏就要做足,是时候该找个缘由将……

    就在张启山沉思之际,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张启山侧头看向议事厅门口,是江落。

    江落对上佛爷的眼睛那一刻,心里突然忐忑了下,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所谓的向佛爷禀报兵马司训练情况不过是为了见佛爷的一个理由罢了。

    毕竟哪有刚到岗训练五天就来向城主汇报的呢?

    张启山并没有责备他,反而招手让他靠近,江落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惊喜的笑了,是欢喜的情绪。

    他走到佛爷身侧眼里满是欢喜的情绪,蹲在佛爷的座椅旁有些呆愣愣的看着佛爷。

    张启山虽然不懂他为何笑,但像是被他所感染了般,原本冷肃的面容也变得柔和,他伸出手触碰少年的脸庞,却有些像叹息般说道:“这样的时间不多了。”

    江落自然是不懂佛爷话里的含义,但他却能感知到佛爷的隐藏在面容之下的情绪,他有些不安又僭越地抓住佛爷的手,只能茫然地问道:“为什么?”

    张启山凝视着他好似懵懂的面容,良久,直到看到他神情变得有些不安,才声音低沉地问道:“江落啊!你会永远忠诚于我吗?”

    江落眼眸里的不安转变为令人难以忽视的坚定,他紧紧地抓住佛爷的手,极为迫切地表达着:“佛爷我是因为您才会活着,我只会忠诚于您,我的忠诚也只属于您一人。”

    然而张启山看着这样的江落,却在心里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为什么?

    他再次望向窗外的飞鸟,他知道的所有人都是在囚笼中挣扎的,永远都飞不出去的被命运折断翅膀的飞鸟。

    可江落呢,这个奇怪的少年,他不是张家人,可却也被他拉向了这个残酷命运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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