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人感到难以置信，“您也治不好他吗？”
“你告诉我，他是中了什么招了，谁打的？”老头起身，手犹如钳子一般死死钳住燊的胳膊，神情激动。cuibo
“我，我也不知道。”燊支支吾吾地，“我和楠，去，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伤倒下了。”
老头深深地吸了口冷气，“扑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一边轻轻摇头，一边还苦笑起来。
在屋外听了许久，此时他倚靠在门框边，伸手敲敲木门。
“行了，总不能因为他改变了我们原本的安排吧。”巳望着远处的花，丝毫不顾及屋里几人的状况。
“你还是不是个东西！”楠积蓄已久的怒火爆发出来，一脚踢开椅子，一把抓住巳的衣领。
“怎么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吧，死都不能死别人手上。”巳丝毫不管楠的动作，眼神挑衅似的擦过楠的脸，接着看花。
“藜算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你好歹也算是他哥吧，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他得到死活嘛！”楠的拳头已经举起来，杵在巳面前，近在咫尺。巳仍旧面不改色，楠气得青筋暴起，拳头“咯咯”地响。
枳先是被吓了一跳，匆忙跑过去抓住楠的手臂，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楠的手臂就是纹丝不动。
眼见他们僵持不下，燊虽然心里不情不愿地，还是把他们拆分开。
“我去看看花。”巳抛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转身就走。
楠恨不得咬碎牙齿，恨不得把巳摁在地上狠狠打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半死不活。
屋里各种气氛融汇在一起，像一个大大的气球，随便碰一下就会爆炸。
老头摸摸脑袋，毅然决然地站起来，“以后让巳守着这里吧。”
燊和楠没有说话。
“枳，麻烦你去告诉巳，今后让他守在这里吧。”
两人同时望向老头，老头看起来很颓的样子，他挥挥手指，“你们俩，帮我把藜抬我那里去行吗？”
燊和楠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
“谢谢了，送我那儿之后你们就回去各司其职吧，藜，”老头停顿了一下，仿佛想起来什么东西，“我看能不能治好他。”
两人眼里仿佛又燃起了一点光，双手合十，嘴里不住地说着：“谢谢师傅，劳烦……”
巳远远地望着他们离开，走了有一段距离，巳坐在台阶上，眼里闪过一丝飘忽不定的忧愁。
一路上，燊背着藜在前面一路狂奔，楠则是背上老头，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到怀瑶谷时，老头连站都站不稳了，幸亏枳扶了老头一把。
“到了到了，你们进屋喝口水吧，天色……”老头脑子里一片翻涌，话也说不完整了。
“不用了，藜就麻烦您多费心了，我们先走了。”楠说着，就已经和燊走了。
“年轻就是好啊！”老头不禁发出感叹。
此后，老头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一边找嘴里还嘟囔着，“咦，丢哪去了？”
从傍晚到夜幕完全降临，老头把屋里屋外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弄得满脸灰尘，扶着墙站起来时，腰间一阵酸痛席卷全身，不得不扶着墙捶腰，“嘶，哎哟……”
这时，枳悄悄来到老头身后，帮老头锤着背，老头挺直脊背。
“不用不用，怎么了？”
枳脸上绽开笑容，伸出手指比划起来。
老头着实是没看懂，便跟着枳进了房间，藜已经坐起来，老头焦急地喊：“躺下，躺下。”
藜急忙解释道：“我好了不少了已经，可以下床了。”
“不不不，你没好。”老头瞪眼指着藜，命令他照自己说的做。
“我怎么到这里了，那那里怎么办？”藜没办法，只能乖乖缩进被子里。
“放心吧，巳在那里。”
“不是，不应该是我待在那里吗？”藜一把掀开被子，却被老头拽住，塞回被子里。
“唔，唔！”藜在被子里折腾这里，好不容易把脑袋伸出来，一阵灼烧感直戳藜的心脏，藜感觉自己窒息了一下，整个人直接僵直，安静下来。
“你看，你非得跟我犟。”老头松开被子，“听话好吧，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你治好了，其他的事我们再商量好吧。”
藜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直愣愣地盯着老头。
“好，你已经默认了啊，不准反悔。”
藜感觉眼前天昏地暗，身体里的血液犹如沸水，不一会藜就晕过去。
“好小子，流了这么多汗。”老头用毛巾擦拭着藜脸上的汗水，他望着藜的苍白的脸，眼睛也湿润了，“唉，能不能治好，得看你造化了。”
翌日，巳坐在台阶上，望着远处的飞鸟出了神。
“喂，你就是这么看花的啊。”楠浑身都透着一股戾气，平静的眼神里藏着刀光剑影，缓步朝巳走去。
“你以为我和藜一样那么不靠谱吗？”巳并不把楠放在眼里，依然望着远处。
“哼，他一个人待在这儿这么久，每天都认认真真检查好几遍花的数量，你凭什么这么贬低他。”楠握紧拳头，面无表情地问他。
“每天检查几次？”巳嘴角不屑地翘起，白了一眼楠，“这么负责还是让花被山下一个村民偷走了，然后出了后面那些好事是吗？”
“你！”楠指着巳的鼻子，怒目圆睁。
巳伸开双臂，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因为他看花不力，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你和燊也差点陪葬了吧，你怎么还会来替他说话啊。”巳的语言中没有丝毫波澜，正如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楠气的双眼血红，隐隐可以听见牙齿摩擦的声音，两人对视了一小会，巳轻蔑一笑，“没事了，那你该走了。”
就在巳面对着他，缓缓后退时，楠手中长枪乍现，对准巳的胸口甩了出去。
“砰！”
巳轻轻拈起刚刚飘在胸前的翎羽，露出一种得意的笑，“怎么，真以为自己是那滩肥水吗？”
长枪在空中转了几圈，深深扎进地面，楠顺手拔起长枪。
“真以为自己比我们大点就可以口无遮拦了。”楠挺起枪，“看看今天谁先倒这儿。”
“好好好！”巳摇头晃脑地拍拍手，“让我看看你在那泥沼里泡了那么久，脑子里会不会打出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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