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骑来袭,或者对方展开雁行阵,那锥形阵便会迅速演变。

    前锋止步,左右后方军士开始变阵,直至变成一个圆形阵。

    雁行阵就是一个巨大的钳子,对付锥形阵就是用钳子将锥子给夹进去,里面的刀斧手再砍翻锥形阵的前锋长矛。

    而圆形阵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球,能防止雁行阵各个方向的来袭。

    好似一颗大球塞入大雁的鸟喙之中,直至撑爆对方的鸟喙。

    古代战阵相生相克,单纯的固定用一套战阵会被敌人玩成二傻子。

    华夏古代的战阵绝非一成不变,哪怕是开战也在不断变阵。

    平时操练可不单单是操练士卒的个人勇武,集团作战的配合尤为重视。

    以赵铭来看,古代欧罗巴人来到这边,以他们那些简单直白的战阵,绝对会被玩成傻子。

    各种运动战,变阵,穿插,看似花里胡哨,实则一个不慎,败了你都不知道怎么败的。

    可别小觑这些各种变阵,在敌我双方兵力不是太悬殊时,配合有度的变阵,杀伤力十分巨大。

    就像是在古代,你看到一场各个部队配合有序,反应迅速的穿插切割作战。

    这很考验军士和将领的配合与指挥能力。

    每一个战阵的变阵,往往都是将士们平日演练无数次配合才能在实战中实行的。

    所以古代练兵打仗,就像是玩oba类游戏。

    平时苦练的多种战阵,就像是游戏选手苦练英雄池。

    实际作战,敌我双方比拼的就是战阵底蕴,士卒的配合度,执行力,士气等等。

    而指挥官之间的指挥交锋,就像是游戏战队,在搬选英雄时的谋略。

    你手里能掏出来的底牌越多,对方胜率就越低,越是应接不暇。

    当然,装备,士兵的各项素质等等也都是考量因素,只是在敌我双方,各方面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指挥战阵带来的优势就十分明显。

    只是目前短短几天看来,虽然操练也算是如火如荼,弟兄们操练也十分刻苦。

    但问题不小,目前只有胜捷军这些老卒能迅速且高效执行变阵命令。

    至于那百余安新军士卒,则一个个就像是二愣子,跑着跑着竟然就迷路了。

    一开始王奎也是将旗语分别告诉了这群士卒,士卒们也都表示记住了。

    但随着加入演练,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不!也不绝对,起码跟着胜捷军老卒时还算能维持正常运行,不会太乱,就是反应太慢了。

    这就是有一支老兵军队所带来的好处,虽然目前还须继续苦练,等覆卮山军营那些安新军士卒加入训练,估计还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期。

    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时刻巡视安平县外围官道的斥候就传来消息。

    从莫县过来大队先头部队,同时疑似还有骑兵在后方,预估不下五千余人朝着这边赶来。

    一下子整个安平县火速进入戒备状态。

    罗东这几日一直在酒馆借酒消愁,播州罗氏回不去了,可投靠大乾,他一时间又十分犹豫纠结与迷茫。

    虽说王奎与他言明利害关系,可是一想到回去要面对族人汹涌的怒火与指责,他就一阵胆怯。

    然而就在此时,他迷迷瞪瞪的发现明明还只是傍晚,随着一名骑兵快速穿街过巷,且吹响一声声嘹亮的口哨声后。

    街面上的百姓好似纷纷得到了什么信号。

    摆摊的小贩纷纷收摊,开店的店铺商家也纷纷关门歇业,就连街道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的向着自家而去。

    这一幕让罗东酒意一下子清醒,且有些迷茫,不明白这怎么回事。

    “客人,您有没有住处?小店要提前打烊了,您看”

    就在此时店小二推门而入上前很是为难道。

    “打烊?这才几时?尔等莫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店的情况,往常你们均是亥时打烊!以为某家付不起钱不成?”罗东恼道。

    闻言这店小二更显为难,连连赔礼道歉解释道,“客人,不是本店不接待客人。

    实在是眼下情况特殊,您看要不今日酒钱给您免了,您还是早些回家如何?”

    “特殊?什么意思?”罗东皱眉。

    他也不是傻子,刚刚的情况说明确实有点问题。

    “客人想来是外地来的吧?”店小二倒也不奇怪,而是十分耐心的解释道,

    “在咱们安平县,朝廷有规矩,如若看到街面上有戴着红袖手持小红旗的骑卒穿街而过,且吹动三短一长的口哨。

    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店铺皆要迅速歇业,如若半个时辰后还发现有人在街面上闲逛。

    皆是按罪论处,等禁令结束,少说要送去免费服劳役一月方才罢休啊!”

    “还有这种规矩?!”

    罗东眉头一挑,惊讶道,“此等行径,岂不是过于霸道?尔等就服气?”

    虽说这算是朝廷法令,但这破大乾,能算什么个朝廷法度。

    如若当真有人不服,想闹事肯定能闹事的。

    一时间他心思活跃起来。

    如若能搞出点动静,说不定还能逼迫这大乾就范交出四小姐。

    然而那店小二却是笑着摇摇头。

    “服气当然服气!这能有什么不服气的?

    陛下他老人家说了,如若发生此等之事,等禁令取消,下月朝廷会给店铺减少下月一部分商税。”

    “原来如此”

    罗东恍然,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就询问道,“那百姓呢?”

    “百姓?您是说城内的住户吧,这倒是没影响。”

    店小二再度摇摇头,笑着继续解释道,“一般发生这种事,往往是外头打过来了。

    既如此,定有搬运等活计,只要参与劳作,还能拿工钱。

    且这等时期的工钱可不菲,大家还喜闻乐见呢!”

    罗东听得一时间瞠目结舌,心里暗骂,还真是一群刁民,见钱眼开。

    “客人,您看咱们店要打烊,您要不哦,当然客人您要是没地儿住。

    也可以住在咱们小店,只须花费五文钱,客人便可在小店住上一宿,这可比客栈便宜不少。

    当然客人也可以住在济养院,一般发生这种事朝廷都会开放济养院的房间。

    毕竟进城务工的百姓很多,许多人手里也没几个钱,发生这等事,朝廷都是免费开放房屋入住的。

    就是条件要比咱们这儿差不少。”店小二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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