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几人再加上玉清道长和山贯,五人一同用了晚膳。

    几个男子又单独饮了半斤的梅子酒,好不惬意。

    宋殊与宋濂心里装着事,犹如刚刚下了冷水锅的青蛙,心中煎熬却不能表现出半点。

    说起过两日要陪宋晴去赴宴的事情,宋濂还特意给了两姐妹一人一个红包,让她们好好装扮一番。

    宋殊收了,转手就递给宋晴。

    “姐姐,这可是大哥给你的。”

    “你拿着吧,我还缺头面首饰不成?”宋殊笑道。

    两人推辞了一番,宋晴最终还是收下。

    回了院里,宋殊单独让了霜儿到房里伺候,将门半掩上。

    她的卧房有屏风,就算是开了门也看不到里面的光景。

    宋殊将自己压箱底的银钱都拿了出来,细细数上了一番。

    荷包里,还放着那枚白玉,宋殊看了一怔。

    这枚白玉已经不是她当初手上的那枚了,而是牧本送给她的那枚。

    也不知道这么些时日过去了,牧大哥在岭西如何了。

    宋殊想了想,将这枚白玉放到了一个大荷包里,也将一些银票全部放了进去。

    这个荷包装了她大部分的银钱,她将位置从以前的箱底换成了床脚。

    散银子用另外的荷包装起来。

    其实光是散银子她也有不少,加起来也有个一两百两。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平日里主院送过来的银瓜子和金瓜子,是特意拿来给她打赏用的,这些东西是雀酒在管。

    宋殊将荷包都归置好了之后,出去叫了雀酒。

    “过两日我要和我妹妹去赴大长公主的宴,到时候宁然定然要跟着我去,你提前准备好打赏的瓜子儿给她,多放些金的,我怕公主府的人小看了我。”

    雀酒听了一愣,答了一句:“是,姑娘。”

    宴会那日正是个艳阳天。

    大长公主特意在公主府设宴,此次宴会邀请的人不多,多大为她亲近喜欢之人。

    宋晴显然与大长公主熟悉了许多,到了公主府,那些奴仆都与宋晴热情地打着招呼,嘴上“晴姑娘,晴姑娘”地喊着,脸上也带着笑。

    两人被带进大长公主的院子里。

    几个贵女正坐在院中喝茶。

    宋殊见到那几人,脚步一顿。

    几个贵女的目光也扫过来,看见宋晴很是亲切:“宋大夫,你来了!”

    只有一人,端坐在石凳上,远远的看着宋殊,也不笑。

    是林清芠。

    许久不见,她消瘦了许多。

    脸上不若以前那么灵动,看向宋殊的眼神中,宋殊莫名感受到了怨怼。

    “这是谁?”几个贵女与宋晴打了招呼,看向宋殊。

    “这是我姐姐,宋殊。”宋晴也朝他们服了礼。

    几位贵女朝着宋殊也问了好,她们实际上都是宋晴的病人,不过如今女子忌惮拿这个说事,宋晴也未在姐姐面前说破。

    大长公主还在梳妆,宋晴带着宋殊进了房内与她问好。

    看见宋殊,大长公主也是一怔,“啊……是我安排不妥了。清芠似乎已经来了。”

    宋晴不知道这些事儿,还悄声问了一句:“清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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