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棒梗学着贾张氏的样子,脸死死贴着窗户,看着秦淮茹端着盆从何家走出来。
“臭傻子!连顶罪都不愿意,还想让我妈给你洗衣服,等着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早上,何雨柱愣愣的看着门口的碎布片。
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总觉得在哪见过。
拿起来搓了搓,有些潮湿。
“谁把碎布片扔我门口?日子不过了?”
这年头,别说是碎布了,就是快要洗烂的布头都没人舍得扔,碎布用来打补丁,没法穿的衣服就拆开,用来补衣服,连打补丁都没法用的,就当抹布,总之,就是物尽其用,绝对不能浪费。
更何况现在这种还很结实的碎布了。
想不通他也懒得想,扔掉手中的布片就想走,他何雨柱可不是买不起衣服,就没穿过几件带补丁的。
结果刚走两步,就看到一旁的晾衣绳,整个人猛然顿住。
似乎想起了上面,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还是一样。
“哪个王八犊子把老子裤衩给绞了!”一声暴喝,传遍了整个院子。
怪不得看着眼熟,合着就是老子的裤衩!
何雨柱气抖冷。
“怎么了柱子?”易中海跑了出来,看到地上碎布片,惊愕道:“你裤衩被剪了?谁这么缺德,连裤衩都不放过?”
“我还想知道呢,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不然,老子打不死他!”
要是许大茂还在院里,指定就怀疑他了,但是现在要放电影的公社离帝都越来越远,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自然不可能是他了。
可在他看来,整个院子,跟他不对付的也就是许大茂了,剩下的也没这么缺德的,偷偷剪他裤衩。
“不是,柱子,这是你衣服?”秦淮茹也出来,不敢置信的问道。
何雨柱默默点头,欲哭无泪,这是他除了身上这条,所有的裤衩了,被剪成这样,想缝都没法缝上。
那就意味着,他没裤衩换了,那要是梦中激动了怎么办?早上怎么换?他不喜欢挂空挡啊!
这年头可不像后世,没得穿了了,去趟超市就能买,现在可都是手工缝制的。
要指望何雨柱自己做,无异于天方夜谭。
所以,他都是买的成衣,可是现在街上成衣店已经被霍霍得差不多了,他上哪买?
“不是,昨天晾起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嘛。”
“柱子,你再好好想想,这几天有没有得罪谁?”易中海提醒道。
何雨柱皱眉苦思,最后摇头,“没有啊,这几天我都是正常上下班,要说得罪谁,也就是前两天跟许大茂斗嘴,可是他昨个也没回来啊,不可能是他干的。”
这下易中海也犯愁了,“那就奇怪了,会是谁呢?”
不偷不抢的,就是给剪碎了,显然是有目的的报复。
而既然没得罪人,那就是什么地方让人看着不爽了,是什么地方呢?
“行了,先去上班,等回来了再说。”
“只能这样了。”何雨柱没办法,只能苦着脸点头。
等易中海离开,秦淮茹歉意道:“柱子,对不起啊,要不是我要给你洗衣服,也不会这样。”
“没事,怪不到你,谁知道哪孙贼会今天动手,总不能不洗衣服,我被人盯上了,今天不出事,早晚也得出事。”
这点事理何雨柱还是明白的,总不能人家给你洗个衣服,还洗出不是了吧。
贾家,吃着早饭的棒梗,听着何雨柱的叫声,笑得不行,然后又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喝粥。
“这次是何傻子,下次就是李清河了。”
他现在是想明白了,偷东西是不能偷了,已经吃了教训,那就去搞破坏。
现在天气热,换衣服比较勤快,洗了衣服都是晾在外头,一夜就干了。
现在家里就只有秦淮茹跟他,两个妹妹已经住到了何雨水的屋子里,晚上想干什么,翻窗户容易许多。
他白天表现的很老实,就算是秦淮茹都夸他懂事了。
没办法,不听话不行啊,自从打了棒梗后,她就没以前那么心疼了,反正都打了,没什么事,那就不用怕打坏,只要不听话,打一顿就行了。
所以,他学会了伪装。
正咬牙计划着的时候,秦淮茹回来了,“快吃吧,等会别迟到了,带着小当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棒梗很是乖巧的点头。
秦淮茹很是满意,觉得要是早早的这么管教棒梗,也不会闹出那么多事。
可是那时候,有贾张氏护着,想管教也轮不到她。
于是,她暗暗庆幸,还好贾张氏被抓了,不然,棒梗指不定就毁了。
李清河来到轧钢厂门口,门卫喊住了他。
“李副部长,轧钢厂那边给你寄了信,你收一下。”
“好嘞,谢啦。”李清河客气道谢,递了根烟过去。
门卫也笑呵呵的道谢,暗暗感叹李清河这领导不错,一点架子都没有,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不像那些玩意儿,有了点权力,就要上天。
将车子停好,李清河打开信封,边看边往办公室走。
“这杨小东可以啊,好勇,直接给领导下药,要一次放到一群,啧啧,佩服。”
剧中,崔大可也用巴豆粉陷害过南易,但是人家有脑子,不但没被抓,还成功了。
这杨小东倒好,非但没成功,还被当场抓获。
“连纠察队都给抓手里了,这下,机修厂就是刘厂长的天下了,正好,下午去看看。”
打定了主意,李清河将信揣进兜里,下一刻,就出现在空间中。
将东西放在办公室,就去敲了李厂长的门。
“李厂长,这两天准备一下,货大后天就到了。”
上次商量的事,自然不可能很快送来,不然也太假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真的?那可真是大好事。”李厂长兴奋。
只要物资到了,他对那边就有交代了,那个朋友,自然会给他更大的支持,让他的位置更加稳固。
“来,这是我岳父托我给你的,感谢你的雪茄。”李厂长从柜子里掏出三条烟,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好东西。
李清河没跟他客气,笑嘻嘻道:“谢谢厂长,我正好手里的不多了。”
“我就知道你喜欢,对了,还有一盒茶叶,别人送我的,也给你吧。”
说着,从抽屉里又拿出一盒茶叶递过去,李清河自然来者不拒,这东西他要是不拿,对方才会不高兴。
礼尚往来嘛,关系就是这么一点点建立起来的。
等两人半杯茶水下肚,李厂长搓了搓手,“清河啊,是这样的,你那朋友,能不能每个月提升一些供应?”
李清河:“”
这是把胃口给喂大了啊,果然,自己另投他门的想法是对的,得加快脚步了。
将手里还没捂热的茶叶放到桌上,神色平静,“李厂长,你应该不会难为我吧。”
人心最是难以填满,只要得到了物资,就会想要更多。
即使供应翻上一番,对李清河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是这种事不能答应。
贪欲是一点点增长的,越是后退,对方越是会步步紧逼,总是觉得还能挤出更多。
直到退无可退,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钱虽然重要,但是对李清河来说又没那么重要,手握物资,随时能换出来一大笔钱,但是有钱却换不来物资。
他不是给别人打工,要的是合作,不想被人掌控。
该强硬的时候,必须要强硬,自己的底牌要藏好,让人摸不清底细才是合作的根本。
而李厂长现在跟原本的杨厂长一样,想把自己变成他的马仔,一步步掌控。
只是他比杨厂长有脑子,知道温水煮青蛙,而杨厂长就是硬干,明确告诉你,老子要你当马仔,你必须听我的。
李厂长此时也没想到,李清河的转变竟然这么突兀,差点没反应过来。
然后就是一阵恼怒。
就算是当副厂长的时候,也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立刻压制了火气,这么多年领导不是白当的,被何雨柱打了一顿都能忍,更何况是李清河了。
“哈哈,你看,你看,怎么就是不经逗,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哪能不知道你的难处,当哥哥的哪会让你为难啊。”
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来,抽根烟,是哥哥的错,本来想开个玩笑的,都是无心的,弟弟大度些,原谅当哥哥的一次。”
他连弟弟都叫上了,显然想拉近关系。
李清河立刻露出笑容,“李哥太客气了,我知道哥哥肯定不会难为我,这不是配合你嘛。”
李清河顺梯子就下,认了这个关系,将事情抹了过去。
“这就对了,以后啊,私下里咱们就兄弟相称,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先说好,跟上次答应的承诺没关系啊,就是我们兄弟相护扶持。”
李清河同样笑着回应,“自然,自然,李哥要是有事,当弟弟的也不推辞,不过,我能力有限,有时候身不由己,希望哥哥理解。”
“当然,当然。”
李厂长连连点头,随后问道;“对了,机修厂那边,你们关系不错吧?要不要哥哥开会的时候捧捧他?”
李清河沉思了一下,回应道:“关系还不错,不过还没到那种程度,如果李哥认为刘厂长可以结交,倒是可以帮一把,不过先说好,各交各的。”
“见外了不是,都是朋友,多来往应该的。”李厂长有些失望。
李清河吐出烟雾,笑道:“我朋友的关系可比我广多了。”
一句话,让李厂长顿时一滞,半晌才笑道;“行,兄弟仗义,我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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