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部分机灵鬼郑家军和荷兰雇佣兵逃回到荷兰舰队的炮船上。

    大部分要不被打死,要不成了俘虏。

    一些被俘虏的荷兰雇佣兵此时正跪在太阳下面。

    炎热的阳光照射,让很多荷兰雇佣兵开始不适应,毕竟到了他们喝下午茶的时间。

    此时,周鉴吃着西瓜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荷兰雇佣兵。

    身旁的李栩问道:“摄政王,这些红毛怪,怎么处置?”

    周鉴说道:“他们不是号称白人吗?”

    “白人!”李栩好奇的问道。

    那个时候还没有白人,黑人,黄种人的说法。

    周鉴说道:“先让他们晒着,看看能不能把这些茭白的肤色人种晒黑。”

    李栩问道:“晒完了怎么处置?”

    周鉴说道:“他们不是肤色白种吗,统统送到煤窑厂烧煤去。”

    说完,周鉴无趣的扔掉手中的西瓜皮,便走开了。

    “明白!”李栩拱手说道。

    回道广州城衙门大堂。

    众将领也都一同随他到了大堂内。

    发现桌子上摆着这两杯茶水,好像是广州凉茶。

    周鉴说道:“看来,刚刚这里还有人在喝茶!”

    “属下立刻派人去追!”李栩说道。

    “不用了!这会估计人早就遁逃了。”周鉴指着两旁的凳子说道:“广州这么炎热的天,想必大家都累了吧,全坐吧!”

    随后周鉴走到前上方的桌案后面,坐在太师椅上。

    其余将领见周鉴坐下,也纷纷寻身旁最近的凳子坐了下来。

    周鉴说道:“听说广州的凉茶,叉烧饭很有名!诸位有没有兴致品尝一番啊?”

    众将领听说有广东特色,纷纷来了兴致。

    周鉴命令下人将早就备好的叉烧饭和凉茶端了上来,给众将领品尝。

    黄得功一人吃掉了十碗叉烧饭,就这还表示没吃饱。

    按周鉴的规矩,打到哪里,就要品尝那里的特色美食!

    仗要打好,饭也要吃好!

    茶足饭饱之后,一名汉武军小卒跑进了大堂内。

    跪在周鉴面前拱手说道:“禀报摄政王,所有大炮全部架设到广州城南城墙上。”

    周鉴满意的点了点头,挥动一下手臂,示意他退下。

    周鉴起身走到众将领身旁。

    众将领也是很尊敬摄政王周鉴,纷纷起身。

    周鉴对高文采说道:“立刻派人与荷兰人会面,要求他们立刻将舰队驶离珠江湾,否则我们就要炮火斥候他们。”

    “得令!”高文采拱手说道。

    一排排十二磅野战炮被秘密调运到广州南城的城墙上。

    本身十二磅的野战炮射程就很远,再加上有城墙高度的加持。

    火炮可以射程达到好几公里远。

    而荷兰人还不知道此时汉武军已经将火炮架设到城墙上,对准他们的舰队了。

    汉武军炮兵营将火炮架设好之后,纷纷盖上马布披,做好隐蔽,以免被对面荷兰舰队上的人观察到。

    ……

    查尔斯与郑鸿逵坐在船舱内煮着咖啡。

    整个船舱内热气腾腾。

    郑鸿逵说道:“查尔斯先生,这么热的天,你在船舱内煮咖啡,不热吗?”

    查尔斯说道:“我们荷兰人靠海船发家,习惯在船舱内的生活,无论冬暖夏凉,我们都能适应船舱内的温度。”

    郑鸿逵笑呵呵的说道:“查尔斯先生,你们荷兰人真是特别!”

    这时,一名荷兰雇佣兵走进了船舱内,用娴熟的荷兰语说道:“查尔斯先生,有个明国的使者要求见你。”

    查尔斯说道:“请他进来。”

    查尔斯对身旁的郑鸿逵用流利的中国话说道:“有个大明的使者奉摄政王的命令要来见我。”

    郑鸿逵说道:“杀了他,不要与他谈判。”

    查尔斯摇摇头说道:“他们如果是来谈条件,我很欢迎,毕竟我是个商人。利益才是我的追求。”

    郑鸿逵听闻,满脸不悦!

    随后那名大明使者走进了查尔斯的船舱内。

    “查尔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那名大明使者正是上回来见查尔斯的高文采。

    高文采走到查尔斯身旁与其握手。

    查尔斯说道:“你们既然已经说好,十日内不攻打广州城,为何返回?”

    高文采说道:“查尔斯先生,你搞错了。是你们先出城挑衅我们汉武军,这才激起了我们汉武军的愤怒。”

    查尔斯听闻,满脸尴尬!

    一旁的郑鸿逵说道:“周鉴派你来干什么的?”

    高文采说道:“我奉大明摄政王之令,严肃要求荷兰舰队撤出我大明珠江湾。否则后果自负。”

    郑鸿逵说道:“去你妈的摄政王,老子不认。”

    一旁的查尔斯向郑鸿逵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粗疏,有失绅士风度!

    查尔斯说道:“要我们撤出珠江湾,这个没问题,但是前提是你们大明必须赔偿我们的损失。”

    高文采眼神犀利的望着面前的查尔斯,说道:“查尔斯先生,你搞错了。我是奉大明摄政王之令,命令你们撤出珠江湾。并不是来与你谈判的。”

    “什么?你不是来谈判的?”查尔斯疑惑道。

    查尔斯起身说道:“要是这么说,那就看你们大明摄政王能把我们荷兰舰队怎么着吧?”

    郑鸿逵气急败坏的说道:“我们要是不撤,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啊!论海战,你们摄政王的水师不是败给我们郑氏水军了吗?”

    “哈哈!”说着,郑鸿逵自个站在一旁笑了起来。

    高文采说道:“我的话已经带到了,至于你们撤不撤,随你们的便!告辞!”

    说着高文采走出了船舱。

    查尔斯说道:“不送了!”

    郑鸿逵说道:“到了水上,汉武军就是旱鸭子!根本奈何不了我们!”

    高文采回道周鉴的房间,将此事禀报给了周鉴。

    周鉴掏出怀表查看了一下时间。

    对身旁的汉武军火炮营总兵赵彪说道:“今晚子时,也就是十一点钟,开炮。给我狠狠地打。”

    赵彪一脸严肃的拱手回道:“得令!”

    夜幕下,珠江湾一艘艘荷兰炮船在江面上,每艘炮船上灯火通明。

    仿佛在庆祝胜利一样,他们似乎在庆祝明军奈何不了他们。

    一些侥幸从广州城里逃出来,登上炮船的荷兰雇佣兵站在船舷上,悠闲的喝着咖啡,抽着雪茄。

    此时,站在广州城南城城墙上的赵彪时刻盯着手中的怀表。

    秒针“滴答”、“滴答”的转动着,似乎在给对面荷兰舰队上的郑家军和雇佣兵们的生命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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