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叭叭了一脸还没反应过来的群臣…

    只想挑个郡王妃的陛下…

    他觉得自己委屈啊,他又不管儿子的后院,只想挑个可以的儿媳。

    那个婢女,身份什么的,虽说也是镇国公的女儿,但皇朝也不是没有出身低微的王妃!

    只那女子自轻自贱没有骨气,这么践踏自尊追逐别人的人,没有令人追随的魅力,只知情情爱爱,压不服皇室的蝇营狗苟。

    只是,这逆子居然以王爷之位要挟?陛下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就这副德行,想当王爷的人多了去。

    【阿爷阴沉着脸,直接废掉了王爷贬为庶人,令其立即离开京都,虽然有些错愕。】

    【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二哥,他激动的跪下,说了一堆复杂华丽的骈文,意思就是当太子特别好,他十分感谢阿爷让他当了太子,将来还要当皇帝。】

    【阿爷的脸都要绿了,他怕不是这世上第一个光明正大对皇帝说自己想当皇帝的人了。】

    【不过阿父,你这么宠爱神爱,也给我个太子当当呗!】

    眨巴眼立呆毛撅嘴甜笑。

    陛下被小公主的大头照恁了一脸。

    胡闹,他的嘴角咧到耳根,太子岂是这般随便之物?

    不过,天凉了,是该给小公主加一些课程了!

    …

    长日无事,洽卿趴在窗前失神,注意到一旁的狸奴正盯着自己不动弹,她将头隐藏在窗后,然后又突然出现在狸奴面前,果然见那猫儿一点点移动,自己发现它后又不动了,玩了几下后猫猫就闪现在她面前。

    这何尝不是一种双相奔赴呢?

    “喵呜~”正要投向主人怀抱的狸奴被人拎着后脖颈,被迫转移了位置。哀怨的看了眼眼前的人,不甘愿的离开了。

    “神爱,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那人趴在窗子上,献宝似的拿着一束花。

    “很好看,但不是我现在想要的。”她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转着一个精致的鼻烟壶。

    “那你现在想要什么我现在就去寻。”少年看着她,笑得得意又认真。“阿娘刚才又给了我许多银两,我带你去听戏如何?”他兴致勃勃的提议,“不过你可不能跟其他小娘子一样去捧什么戏子。”

    “怎样,你难道还想和小时候一样揍他们吗?”她抬眸,两人是青梅竹马,他一皱眉头自己就知道在憋什么坏。

    从小到大,他打的男孩子还少吗?每次都被老国公狠狠教训,大些了还好,至少多了许多隐蔽解决问题的法子。

    只要做坏事不被抓住,谁敢说是他做的?

    “当然…哼,那我出银子让他们躲着你走。”他的目光描摹这眼前人的脸庞,羞涩的低头。

    “可我现在也不想看戏。”

    “那你想做什么?”他从另一个窗户翻进来,将朵花簪在她头上,剩下的准备找瓶子插起来。

    “我想要你…”

    高浔之猛地转身,手里的花被他抛开,他急忙坐在她身边,脸涨的通红。

    “真的吗神爱,虽然现在我们还小,但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他嘟囔着,又期期艾艾,“好多比我小的郎君都成婚了。”

    然后热情的揽着她,他的手修长温热,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这触感令他深深的着迷。

    !

    他的呼吸声在她耳边,他的眼神里纠缠着一抹情,里面只有她的身影。

    “别这样。”洽卿拉住他的手,十分羞恼,然后绝情冷酷的推开。

    “我只是想要你和我去看看明珠绮罗他们在做什么。”她往前跑,声音慌乱,“神神秘秘的,做什么也不带着我。”

    高浔之有些气闷,倒有些庆幸自己警告过那些小女娘不许缠着公主,不然她准是跑的自己也见不着面。

    他有些不情愿,只是还是和她一起去了,不然她又要有好一阵子不理会自己了。

    【时光荏苒啊,二哥哥也被废了太子之位!】

    【大臣们居然推选三哥,只可惜…】

    【他身患隐疾,妻妾成群却没有子嗣,多年打击之下心理有些变态了,尝试各种怪异的民间偏方,有几次吃了相克的药物险些一命呜呼…】

    怪不得朝野盛传这位皇子身体孱弱,怕是会活不过陛下,原来是有过几次病危。高浔之摇摇头,看了眼旁边状似发呆的人。

    明珠目瞪口呆,就算你家有皇位继承,也太拼了吧?

    【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各种名医也看过不少,可就是要逼妻妾喝各种药,惹得后院怨声载道,盛传他脑壳坏了,私下里一起掩护将药倒掉。】

    “那下一个呢?”无欢磕着瓜子,兴致勃勃的催着,这个绝对不行啊,曹玉那些人也脑壳坏掉了,居然要推这人上位。

    “清河郡王,陛下四子,儿女众多。但志大才疏,为人偏执。”

    【四兄啊,哈哈哈,这不就是那个因为小时候尿裤子被小伙伴们嘲笑,他怀恨在心,天天派侍从搜集他们府上的消息,还专门开酒楼散布出去,咦,开的酒楼居然是樊楼喽。】

    众人一阵无语,专门开酒楼传播小伙伴八卦什么的,这是一个正经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众大臣也是虎躯一震,这王爷要是上位了,以后自己万一得罪了他,不得祖宗十八代在国朝扬名啊,看看这什么丞相与我娘亲二三事,张郎君与韦衙内艳史…

    一世的清白不就被毁了?

    【前几日流传的陈侍郎误食毒蘑菇,勇闯粪池蛙泳就是他放出来的消息…】

    “听说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敢当面跟陈侍郎说话,他的妻妾宁愿一起打地铺也不愿和他用膳…”

    “这还罢了…”

    【抚远将军因为野外练兵,一时肚疼如厕,如此脆弱之际却被从三公里外加速前进的凶狠饿狗袭击,三百亲兵都没拦住那只狗啊…啧,也是他说的。】

    清河郡王真乃毒夫也!什么艳史也敌不过这种丢人传闻啊,这是叫人死了也是羞愧死的节奏啊,那些野史话本最爱流传这种话题了。

    高浔之脸都憋红了,借着点菜的机会躲出去大笑出声,清河郡王这是人才啊,自己前几天还见他们聚在一起喝酒,当面称兄道弟,没想到私底下啥话都往外说。

    不知道这些人知道自己的糗事是被好友爆出来的会作何感想。

    “哈哈哈,这个事情倒有点久了,当时抚远将军还辟谣说子虚乌有,但那传言实在形容的惟妙惟肖。”遇仙笑的肚子疼,手慢慢给自己缓气。

    “那阵子真是太热闹了,抚远将军遭到大家哄笑,又传言那个主人公其实是镇北将军,又有人说是内卫的…”

    “各种传言沸沸扬扬,都有人掰扯到宗室身上了,后来…”双生子吃着小食,兴致勃勃的说。

    “后来陛下召抚远将军入宫,第二日便有一小兵承认是他…”

    “好一场’安屎之乱’啊。”无欢灌了一口樊楼特有的花果酒,兴致勃勃的插了一句。

    “何止啊,虽然有人顶了锅,但谁不知道正主是谁啊?听说亲兵驾着腹痛不止正如厕的抚远将军跟那只狗兜圈子,那狗横冲侧击的咬了将军臀部好几下呢。”绮罗神色暧昧,一时间各小娘子哄笑出声。

    “那抚远将军屡次说亲不成想必和这则消息有很大的关系喽。”无欢和旁边人对视一眼,笑的十分猥琐。

    “听阿娘说京中各户觉得抚远将军患有隐疾,女儿嫁过去是守活寡,原来和这个意外还有关系吗?”云青青眨着大眼睛,一脸懵懂。

    明珠她们连忙岔开话题。

    “合适的人也就这两个王爷了,其他的宗室血脉远不说,还浪荡轻浮,动辄强买土地,殴打奴仆,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太子呢。”明珠说着,也不由叹气。

    “这两个人选一个有隐疾性格不好,一个做事奇葩睚眦必报…”

    “还有人支持宝郡王呢?”

    “听说血脉存疑,朝堂和宗室都不认同。”

    “宝王?怎会有如此封号?”无欢眼抽抽,“这不跟文臣封号鹤,武将封号熊一样令人喷饭?”

    “他之前做的事令一众贵胄女子丢了颜面,世家恨之入骨,宗室又怀疑他的血脉…”

    【可恶,阿娘文韬武略哪样不成,竟然没人支持!】

    洽卿荡着秋千,但心里不住运气。

    绮罗看着一如既往单推亲娘的公主,被她气fufu的样子弄笑了。

    “女子?千古未有之事啊。”遇仙有些震惊,眼睛却明显亮了起来。

    “天下第一个女帝,有什么不可的?”无欢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若有所思。

    【权力是个好东西啊,我要是有它,那该多好!】虞洽卿心中哀叹,【我美好的品德,从小磨练的才艺…】她支着脸,却对上旁边这人幽怨的眼神。

    “你这是咋啦?”嗯,总觉得有点心虚怎么回事?“真笨,噎着了吧!”

    高浔之靠在她肩膀上,被她推开后,心里不住的运气,却只能憋在心里,不忿的拉着她的衣摆擦去嘴角的糕点屑。

    “哎!”虞洽卿瞪大双眼,想解救自己可怜的衣角,却被他抓住手,不让挣脱。

    她被高浔之扯到角落。

    “呸,你这个负心薄幸的,我为着我的心意,做了这么多事讨好你,你都不放在心上。”高浔之气鼓鼓的说。

    洽卿脚趾发麻,使劲抓了几下后,才止住浑身的痒意。

    她像屁股着火一样从秋千上蹦下来。

    “啊,这在外面呢,大庭广众之下你别这样胡说啊。”她无措的说,“给你个台阶,要是不下就别下了。”

    “你居然威胁我?”高浔之不可置信的说,“你连句软话都不愿意给我?太让人失望了。”

    虞洽卿心情复杂,“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我先低头,偏不。”她嘟囔着,偏偏高浔之听见了,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他一手扶额坐在椅子上,声音沉痛,“你是不是盼着我走,然后去找心里面那个人啊?”

    ?他在鬼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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