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钱了!”宋镜寒气急,抓住她的两肩。

    “那你要色?”舒颜扫了眼他的脸,又看了下他的身材,点了点头,“我不介意再睡一次,你挺好睡的。”

    宋镜寒:“……”我真是谢谢你满意我哦。

    波涛汹涌的心情海洋逐渐平复,只余下浪花扑打,宋镜寒清了清思绪,扶着她的肩,倾身同她视线持平,目光冷静:“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本来就很讨人喜欢。”

    现在那棵系魂树,属于镜寒神官的光芒应该逐渐开始亮了吧,至于彻底苏醒,是个漫漫征途啊。

    听着她有些自恋的话,宋镜寒不由得柔和了一些,问道:“你,怎么想。”

    他期待着她的答复,却希望她能回答得慢一点,好好思考后再给出回应。

    然而,舒颜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我当然也喜欢你啊。”

    ——可是喜欢有很多种,喜欢程度也有不同。

    宋镜寒微怔。

    他的理智,他的智商,都在叫嚣着告诉他,舒颜口中的喜欢和他的喜欢不一样,至少不对等。

    然而内心深处滋长的欲望犹如锋利凛冽的矛,击溃理智、践踏智商,化作无处可逃的大网将他困在其中,告诉他,就将这句谎言当作真相,沉溺其中,切莫再反驳她,同她争执,得到不想听的真正答案。

    宋镜寒慢慢地靠近她,送上自己的唇,对方却跟赶时间似的,直接揽过他的脖子堵了上来。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样她还是只会将他当作睡过的、可有可无的男人。

    呼吸与呼吸相交纠缠,面对喜欢女子的主动,宋镜寒败下阵来,任由她跳上他的腰,拥住她走向沙发,抽出一只手在茶几上摸到一张纸,插-入两人之间。

    他停下亲吻,低声道:“给,体检报告。”罢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舒颜抽出一只搂着脖子的手,捏过,扫了一眼,冲他笑:“你真好。”

    一句轻飘飘的夸赞让他溃不成军,他低头在她锁-骨之下重重的吻着,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在迷乱之中又抬起头,亲昵地喃道:“会不会影响你上班?”

    “不会,今天出门不是上班。”

    “好。”

    那张遗落在沙发上的报告单随着他们的动作起伏,褶皱,坠落。

    宋镜寒这一回比上次还要用力,但舒颜清楚,他受了刺-激,这已经算克制了。

    舒颜软着腿起身,穿好衣服,看了眼身上青紫比她还多了许多的他,脸稍稍一红,这没办法,她一感到疼,就想讨回来,多多地讨回来。

    他好几日没休息好,遭受强烈打击,又做了放飞自我的运动,此刻睡得很沉,不过,冷峻的睡颜上,眉心始终拧着。

    舒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取了小毯子给他盖上,他的眉才缓缓松开。

    她今天出门确实不是为了挣饭钱,今天,是来……

    “再见。”舒颜对着睡过去的男人,做了个口型,拿过包,离开了宋家。

    宋镜寒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果不其然,身边又没有她。

    太阳已薄西山,金色晚霞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辉,宋镜寒坐在沙发上,手肘抵着腿,双手合拢在一起支着眉心,没有恼怒,没有指责,更没有后悔。

    自己完全被她拿捏着,跟着她的节奏,被耍得团团转。

    可他喜欢她,能有什么办法,即便相遇之时,他非心甘情愿,现在也已对她的拿捏甘之如饴。

    宋镜寒自嘲一笑。

    看向他方才放到一旁的毛毯,心想,她应该,对他也不是那么狠心吧?

    伸手捞起那张被破坏了的体检报告,上面的皱起显示着早晨的激烈。

    就在这张单子上,他把她的手推到这张单子上,用力压着,挤入她的指缝,同她紧紧相缠,不肯放手。

    不肯放手。

    明明是她先自顾自地闯进他的生命的,最后不肯放手的竟是他!

    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喜欢她。

    无碍,来日方长,尽可一搏。

    宋镜寒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没追过女人,也不懂怎么追,但从此刻开始可以学。

    洗了澡,煮了碗面,吃完后消化了会儿,宋镜寒坐在书房,打开笔记本,神色严肃,满目认真地开始学习怎么追女孩子。

    他连那个难看的《开局我娶了女帝》都又打开看了几章。

    深夜,关掉电脑,睡觉去。

    按那些方法能追到舒颜才有鬼呢。

    还是好好睡觉,保养好自己的脸比较实在。

    之后宋镜寒便在学习和码字中度过。

    由于《天破》要加入一个全新的女主角,很多线都要进行改动,纵然这是一本男频小说,但宋镜寒并不希望女主只是男主的附属物,要写就写出灵魂来。

    第三日,完全没有追女孩子信心、只是想见见她的宋镜寒,站在舒颜家门口,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试了两遍门没开,可能人在外地吧。

    宋镜寒默默回家。

    第四日,相继有桌子、茶几、凳子等等很多家具被搬进了舒颜家。

    她要布置房间了?

    稀奇。

    听到声音,宋镜寒出门看了眼,只有家具店的员工,舒颜却不在,也是,她家原先空荡荡的,完全不用怕被偷。

    一连如此过了几日。

    6805号房门被敲响,还有门铃声。

    宋镜寒从书房跑出来,调整了下呼吸,一瞬间各种“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之类的话掠过脑海。

    打开房门。

    门口,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和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手里端着一盘曲奇饼干,眉开眼笑,俨然一个幸福三口之家。

    “您好,我们是隔壁刚搬来的,我姓吴,以后请多多关照。”

    “大哥哥,这个给你。”

    宋镜寒是怎么接过饼干的他已经忘了。

    他关上门,拿出手机,给他手机里近期联系次数最多的人打电话。

    “喂,物业,6805号业主已经失踪八……”

    “宋先生是吧?6805号孟小姐这回肯定没失踪,她八天前把房子卖了,新住户好像这两天就搬进去吧?是很友爱的一家人,您不用担心再和邻居有矛盾。”

    砰——

    盘子坠地,饼干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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