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城外新阳镇,李雁冰以及她身边的几名银牌神捕此时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自从昨天她接到消息周围数个村子的人全都莫名消失之后便急匆匆赶到了这里。

    经过仔细调查她的确发现了一些诡异力量残留,但是诡枭却无法找到那些诡异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唯一的解释就是留下诡异残留的存在自身位格远超诡枭,以至于让诡枭找不到或者是不敢去找。

    面对这种情况她能想到的办法实在不多,更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将那位前辈请来。

    不过就在她感觉到一筹莫展的时候苏家的一位老道长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是现在那位道长已经离开了大半夜,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大人,按照那位道长吩咐,如果天亮了他还未回来咱们就得把周围的人都撤走……”

    李雁冰身边李河见到情况有些不妙于是开始向着她提醒道。

    “再等等!”

    李雁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过目光依旧比较坚定。

    “是”

    听她这么说李河只能作罢,不过他却已经示意身边其他的银牌神捕做好准备。

    万一有变他们也能随时带人撤离,毕竟那个苏道人口中的造畜贼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

    “咳咳,你们哪个来搀扶老道一下,这忙活了一晚上浑身老骨头都快断了!”

    突然远处一个苍老的身影悄然出现,老道士略带疲惫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周围人的耳中。

    “回来了!”

    “道长,没事吧?”

    镇诡司一行人见到来人顿时松了一大口气,于是立即上前将他搀扶着。

    “咳咳,还死不了!”

    老道士苏方志此时面色苍白,整个人都被一层死灰色笼罩,看上去显得异常憔悴。

    这是他强行召来道尊出手的后果,那种层次的诡异根本就不是能轻易召出来的。

    “道长那些村民怎么样了?”

    “是啊,道长!”

    似乎是见到他还算没有大碍,于是立即有人忍不住向着他询问起来。

    “唉,老道无能,那些村民已经被那造畜贼提前打上了当铺的标记,往后至死都不能脱离当铺!”

    听到这个问题老道士直接摇头叹息,世上没有人可以从那间当铺抢走它的东西。

    就算是最后他凭借道尊之手勉强压过当铺一分也无法抹除那些变成牛羊村民身上的标记。

    那些标记是诡异,更是一种诅咒,而且是属于最恐怖的劫诡诅咒。

    “行了!先带道长回去休息!”

    “李河,准备把人走迁走!”

    见到老道士面色愁苦,李雁冰直接制止了其余人继续问下去,对方冒险出力对付诡异本就不易,怎么能在这时候让人寒心?

    “咳咳,女娃,人倒是不用迁了,那造畜贼已经被我看着让人拿下了!”

    听到李雁冰的命令老道士再次咳嗽,不过这次说出来的却是好消息。

    “当真!?”

    听到这话周围所有人瞬间一惊,他们先前可是明明白白听说过的,那造畜贼可是有至人的水平!

    “多亏了不知道哪跑出来的一位狂人,若非是他老道我这身老骨头恐怕就要交代在那诡市当中咯~”

    老道士想起诡市当中的遭遇心情还算不错,言辞之间不由得开起了玩笑。

    “苏道长,那人是谁?你可问过他的名讳?”

    听到老道士这么说李雁冰瞬间两眼放光,遇到高手最感兴趣的莫过于她了。

    “不曾,当初见到那人的时候只以为是诡市危险的狂徒,竟然敢在诡市外面的黄泥路上挖坟”

    “对了,那人脸上画着猴脸谱,我还当他是东边唱大戏的,不过他却说如今在兴龙岭修行。”

    老道士记忆力还算不错想了想之后便将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

    这些小辈若是能寻到对方那也是一桩机缘。

    “难不成是齐天大圣前辈!?”

    只是听完他的描述在场的镇诡司众人面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应该是那位前辈,不过没想到那位前辈也进诡市了,说不定是听说了这边的事情才出手的!”

    “那位前辈不愧是至人高手真是吾辈楷模!”

    “……”

    顿时一连串彩虹屁被众人拍了出来,听得老道士一愣一愣的。

    他当初怎么没觉得对方是高人?让对方出手相助还要给好处来着?

    当然对于这边的事情林风并不知道,此时他已经回到了守墓人的小院当中。

    “砰!砰!”

    “呼~”

    趁着天色还早林风直接将那造畜贼羊倌的尸体埋掉了。

    这玩意给他的感觉相当不好,完全就是不知道是人还是诡。

    说是人吧,但是却没有致命处,无论林风怎么毁掉对方的肉体都依旧还能挣扎反抗。

    说不是人吧,但是却又有明显的活人躯体,会流血,会疼痛,会说话也会害怕,这些反应可是诡没有的。

    “哗啦啦~”

    不过随着林风将这具尸体强行埋下,眼前的种尸养诡经翻开,羊倌身上的秘密都会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林风面前。

    首先林风看到的是一处贫寒到极点的农家茅草屋。

    羊倌小时候就出生在这里,家中四处漏风,只有一点茅草可以挡雨。

    随着年龄渐长羊倌也就像是其他奴仆的孩子一样开始给地主放牛放羊、做工。

    浑浑噩噩的成长到十几岁,他变成了所有人眼中又脏又臭的羊倌。

    有一回他的牛莫名丢了两只,他摸黑在山中跑遍了几座山都没有找到。

    最后被地主找到拖回去吊在房梁上好一顿毒打。

    惨叫声传的整个村子都能听到,他那眼瞎的老娘不忍儿子受苦便带着这些年攒下来的一些铜子上门求情。

    可惜她那几个钱怎么赔得起地主的牛,只能被强行拉在一边听着儿子彻夜惨叫哭嚎。

    这回毒打让羊倌丢了半条命,剩下的半条命以后还要每天干更多的活才能还上。

    为了让羊倌尽快养好身体,瞎眼老母愣是起早天黑的干活,弄来的吃食自己一点也舍不得吃。

    等到羊倌能动弹的时候,他那瞎眼老母已经活生生的把自己饿死了。

    经此一事羊倌就疯了,半夜哭嚎,白天乱跑,见人就骂,见到牛羊就说是他的。

    最终他半夜的时候走上了一条黄泥路,顺着黄泥路进入诡市,在那里他不仅没有死掉反而阴差阳错的进了“有间当铺”。

    生人死当,死人活当。

    疯疯癫癫的羊倌被判了死当,只不过只当了半条命,剩下的半条命还是他的。

    被当掉的那半条命为他换来了一种诡异,从此之后世界上便多了一个能将活人变成牲畜的造畜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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