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望猛然抬头,他的眼中绽放了一丝惊喜,“难道你、你也……”

    意识到现在两人还站在门口,马承望立马止住了话头,“你先进来吧。”

    高山微微颔首,但在进门时悄悄地用脚将她刚刚扔在地上的笔推到门框的边角。

    高山刻意挡住马承望的视线,马承望此时又很兴奋,所以没注意到房门只是虚掩着。

    “待会还要直播,我光着脚穿运动鞋也不太舒服,要不你还是先借我两双袜子,其他的我们晚点再聊。”高山说着抬了抬脚,半截白玉般的脚跟在马承望的眼前晃了晃。

    马承望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他道:“高山,我想问个问题,你是1还是0?”

    听到这句话时,高山的小脑萎缩了一下。

    高山本以为自己暗示得那么明显,马承望会出于心虚把袜子还回来,然后这事就暂时翻篇了。但她没想到马承望居然这么直白地就承认了,还问她是1是0。

    高山的沉默被马承望当做了不好意思,长久以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此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类,他立马化身自爆卡车,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马承望满脸娇羞道:“看你的样子,我们俩应该撞号了。两个团里你最喜欢哪个?我最喜欢的是你们团的裴久信,又高又壮,而且冷冷的。但是我偷偷摸过他的手臂,又热又硬,肌肉超大块。我敢跟你打包票,这种男人在床/上绝对特别厉害,打桩机没跑了。”

    救命!为什么她一个女人要在这里听一个男同分享他对1的床/上功夫的感想啊?

    回忆起来,高山发现其实很多事早就有了端倪,无论是玩泼水游戏时,还是角色扮演那场,马承望一对上裴久信就羞羞怯怯,任由裴久信泼他水,凶他。

    高山甚至怀疑马承望被裴久信欺负的时候,心里都爽翻了。

    为了制止马承望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内容,高山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0了?”

    马承望惊讶地用手捂住嘴,“天哪!你居然是1。那……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个屁!”

    哐当一声,马承望房间的门板被一只脚踹得重重地撞在墙上。

    高山下意识地转身朝发出巨响的方向看去。

    凌绒这个小炮仗还是曾经那个爱踹门的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还好她进来的时候没把门关上,不然以这个门的强度,有事的就不一定是门,而是凌绒的腿了。

    凌绒一脸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马承望被吓了一跳,他蹬蹬后退了两步,但还是被凌绒一把揪住了领子。

    刚刚高山走了之后,凌绒越想越不对劲,他在走廊上晃了一圈,正好就听到最关键的那几句话。

    凌绒一想到自己和高山的袜子居然被一个恶心的男同给偷走了,而且对方还不知道会偷偷对着袜子做什么,凌绒就恶心到想吐。

    各种爆裂的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凌绒挥起拳头,眼见着就要结结实实地落在马承望的脸上,突然一只手拦住了凌绒的拳头。

    凌绒扭头看向高山,“高山你拦我干什么?这种垃圾就应该被狠狠揍一顿!”

    看凌绒这架势,分明是要给人来个拳麻。但凌绒现在情绪上头,又很难拦下来。

    高山灵机一动,她一脸沉痛道:“你别动手,我怕让他爽到!”

    凌绒脑瓜子嗡嗡的,他愣了一下,看到马承望眼底隐隐的期待,他立马满脸嫌弃地将马承望往前一推。

    马承望重重跌坐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你们的袜子我都放在衣柜里了,你们想拿就全都拿回去吧。”

    凌绒冷哼一声:“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别说的好像是你送给我们一样。”

    马承望认怂认得很干脆,他连忙点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凌绒转身去翻衣柜,他一边找袜子一边骂骂咧咧。

    马承望见凌绒半个身子都埋进了衣柜里,压根就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他眼神一闪,立马飞扑抱住了高山的小腿。

    “高山,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高山对这种跪地求饶的戏码不感兴趣,她抽了抽腿,正想说话时就看到了马承望的心中所想。

    画面中的马承望一脸痴迷地抱着她光/裸的脚,滑腻的舌头细细地舔过肌肤,留下一串犹如蜗牛腹足才会留下的濡湿痕迹。

    啊——

    高山瞬间头皮炸裂,她想也没想就手脚并用地推开马承望,但一番折腾,高山的拖鞋都飞了,被推倒在地的马承望双手仍旧死死地攀着她的小腿。

    “松手、你赶紧松手!”

    高山漂亮的脸因愤怒而染上了一层薄红,她的脚勉力抬起一点又被马承望用力地拽回去,她的脚掌被迫踩在对方的胸膛上。

    倒也不是马承望的战斗力有多强,主要是高山不想伤人,她要是真动手,分分钟能把马承望送进医院。

    马承望的脸上有着一股近乎病态的痴迷,他喃喃道:“高山,你好漂亮,脚小小的软软的。抱在怀里好舒服,嗯~~”

    高山发现了,马承望就是看准了她心软,觉得她好拿捏才敢这么放肆。

    高山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住的情绪。随后她一把拽住了马承望的领口,过于强劲的力道让马承望的上半身直接悬空。在高山将马承望拽起来的同时,她的左脚不再虚虚地踩着,而是结结实实地踏在了男人的胸口。

    “你不过是一个喜欢偷男人袜子的脏东西,而我,不喜欢脏东西。”

    高山小巧的下巴微昂,眼皮却是低垂,清冷的气质在此刻让她的姿态看起来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慢和鄙夷。

    怕自己还不够凶吓不住马承望,高山又加重了脚下的力道,没有鞋袜包裹的脚掌将底下的皮肉压得凹陷泛红。

    “像你这种垃圾,就该跪在地上,被无数人践踏唾骂。痛吗?痛就对了,接下来还有更——”

    当高山看到马承望兴奋的某处,她的话戛然而止。

    高山不可置信道:“你有病吧?”

    马承望痴迷地用手摩挲着高山的小腿,“我不是有病,我是对你心动。高山,你不喜欢我,不想碰我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中门对狙的。”

    高山只恨自己平时上网太多,一下子就听明白马承望这句中门对狙是什么意思。

    高山闭上眼,神情之中写满了痛苦,她几乎是咬牙道:“我真想狠狠地刀了你。”

    马承望的脸上是病态的潮红,他道:“我更希望你狠狠地办了我。”

    高山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论变态程度,戚云萧在马承望面前都要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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