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骑在马上,率着恒北大军看着北宫门,东门已被二皇子率先占领,而西门和南门也早已被二皇子和五皇子盯住,只有平时最荒凉的北门反而是最容易之地。
北门靠湖,一般来说并不易进入,宇文清站在湖的另一边,从背后抽出三支箭,举箭朝着宫门瞬间射出三箭,只见三箭成一条直线是的射在宫门上,很快宫门缓缓的打开了。
然后就见那边一队人马从宫门小跑而出,忽然湖面上缓缓生出了暗装,那堆人马手上拿着带着木板,只见他们动作熟练的平铺在木桩上,很快变成了一座桥。
机关术。
宇文清心中默想道,她对着夜七说道。
“走。”
殿内。
局势一触即发。
“老三,就算你要救驾也要带点人啊,哦,我忘了父皇可是曾经下过令的让你的恒北军驻扎炎陵。”
“就算只有我一人,拼尽全力也会阻止你。”
“哈哈,我们文家竟然还出了一个忠孝之人,真是讽刺啊,是不是父皇?”
文朝示意了下道:“杀。”
瞬间殿外打斗声一片。
文朝提着剑瞬间和文祁斗了起来。
“二哥,你要干什么,你这可是弑父。”
“那又如何?”
夏皇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混乱。
皇后拉着文熙靠后,他们想着坐收渔翁之利,但是可惜也要看别人答不答应。
“老五,既然不想做败者,怎么能只躲在妇人之后呢。”
忽然,文朝一脚踢在一个亲信的剑上,剑瞬间向文熙飞出。
文熙眼孔睁大。
“曦儿。”
文熙直接护着皇后侧身躲过,他依然一言不发,可就在那一刻,忽然有血溅到了他脸上,他呆滞的回过头,两眼惊骇。
“母后。”
原来是刚刚文朝刺向夏皇的时候,夏皇直接拿了皇后挡剑。
皇后看着自己胸口的剑。
文朝见此,立马将剑抽出来。
“父皇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啊。”
皇后捂住自己的胸口,缓缓转过身,但是无力的摔倒在地上。
文熙立刻扶住她,不顾脸上的血。
“母后。”
“陛下,这么多年你难道对我们就没有一丝真情吗?”
“真情,你也配。”
夏皇站了起来,看着下面的几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皇后哇的一声吐出了血。
“一切终究都是错付,上天是公平的,你对我们如此无情,所以你也终究得不到真情。”
这句话让夏皇的脸色一变。
皇后忽然很是痛快,只是又有着无法克制的悲伤。
然后缓缓的倒在了文熙的怀中。
“母后。”
文熙不可置信。
“父皇,你果然无情,这么多年我们几个孩子都是你的工具罢了,是不是,对为你生儿育女的人,你也能随意丢弃。”
文朝看着夏皇眼中流露出恨意和痛意。
“世人解说夏皇很是疼爱子女,为了防止受到迫害,统一培养,调教,可谁又知你不过是为了优胜劣汰罢了,对于没有用的子女可以随意抛弃,枕边人也能随意丢弃。”
文朝恨意的说道。
“身为帝王,无情是必须的。”
“是啊,所以你可以除去恒渊,除去恒皇后,全然不顾他们为大夏所做的一切,因为你不能容忍皇后有嫡子,你让我们互相制衡,却又不让我们自相残杀,不,或许就是为了重复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你让我们断亲缘,彻底变成一个心中只有权势的人。”
文祁只是默默的看着夏皇,没有任何表情,当年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他心中何尝不痛苦,只是却没有绝对的力量制衡。
“我原以为你们还有两把刷子,但是如今看来还是我高估了你们。”
夏皇摇了摇头,脸上尽是可惜,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培养的人还是太过年轻了,明明都将他们与亲人隔开了,竟然还是很孝顺。
若是当年他和他们一样,那么恐怕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因为我们是人。”
文祁忽然说道。
“哈哈,可是人往往是死的最早的。”
夏皇看着文祁忽然说道,仿佛看笑话是的。
“如今,你的暗卫都已经被我们除掉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吗?”
文祁忽然说道。
夏皇脸色一变,只是很快恢复了平静。
“没想到你竟然能收复暗卫,小瞧了你。”
“因为即使是暗卫也有人心。”
文祁没有说话。
忽然一个身影扑过来,速度之快只看到一个影子,只依稀看到手掌偏飞间,文祁和文朝就被打飞了出去,而殿中的其他人也都被点住了穴道。
文熙抱着皇后垂眸不语。
“陛下,老奴救驾来迟。”
白眉公公笑着说道。
然后看向众人说道。
“陛下的暗卫可不算什么。”
“你”
“是你。”
文祁看着他眼孔收缩了下,念道,语气中有着一种恐惧。
“看来老奴沉寂多年,没想到第一个认出我的竟然是三皇子,老奴记得老奴退隐的时候三皇子还是一个吃奶的娃娃呢。”
“老三,他是谁?”
文朝强忍住胸口的痛意,问道。
“鹰崇。”
“什么?”
文朝睁大了眼睛,鹰崇,曾经那个皇室最神秘的暗杀者,当初夏皇之所以能够一举打败先皇和众位兄弟,其中主要靠的就是这个暗杀第一人,此人武功极高,来无影去无踪,如鹰一般,只是一直以来无人得知其真面目,更重要的是自二十年前夏皇继位后,这人便不再出现,如今看来,恐怕此人一直都在。
“我的好父皇,原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是故意的。”
文朝气血不稳,忽然吐出了一口血,说道。
白眉公公眼带着笑意退回到夏皇的身边,但是姿势却是呈着保卫的姿势。
夏皇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片冰凉。
“本来以为你们还有点能耐,如今看来皆是一群废物。”
“陛下,既然如此不如就把三位皇子交给老奴吧,老奴一定会好好照顾三位皇子的。”
此话一出,文祁和文朝对视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文熙眼神也有了一丝动容,只是忽然抬起头看着夏皇说道。
“父皇,我们是你的儿子,你真的准备将我们交给这个阉人吗?”
“儿子,朕从来不缺。”
文熙忽然闭上了眼。
“原来如此。”
语气是一种绝望。
“父皇想要的只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一个向他一样没有感情的人。”
文祁直直的看着夏皇,没有丝毫畏惧。
忽然,门外传来声响。
文祁和文朝对视一眼,勉力站起来说道。
“父皇,即使鹰崇再现又如何,他终究只是一个人,而门外却是成千上万的军队,父皇,或许我们在你眼中并不算什么,但是儿臣却从不敢轻视。”
碰的一声,门被打开。
一身黑衣的宇文清率先带人闯了进来。
宇文清看着这对峙的局面,一个快步来到文祁身边与他并肩。
“王爷,在下来迟。”
“不,阿清,你来的正好。”
白眉公公看到如今的处境依然不惧。
“三皇子,你真是狠心啊,竟然如此釜底抽薪,也不知这个京城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安排人手的。”
文朝和文熙听到这话眼神都是一变,但是这个时候并不是想其他的事情,毕竟如今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二人思索间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看来今日是准备负隅顽抗了。”
白眉公公挑了一丝头发说道。
忽然一个内侍走到夏皇身边悄然说了几句话,只见夏皇面色一变,白眉公公见此连忙说道。
“陛下还是先行休息下,这里有老奴就可以了。”
“好,阿莫,待我回来,在为你庆功。”
“老奴什么都不要,只要陛下的百花酿。”
“好。”
说完语气急促的离开。
夏皇的离开众人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宦官,此人一头白发,白眉,整个人阴柔无比,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他显得妖娆,不得不说此人的容貌很是妖魅,若不说他是一个公公,若换成女装恐怕也能迷惑世人。
夏皇仍然稳站如风。
白眉公公看着下方的一群人,整个人如影般身形迅速消失不见,不一会众人只感觉自己的身躯被人固定住,宇文清强行举剑,运气内力,拿起剑朝着前方一劈,直接破开这禁制,但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其余人也借此挣了开来。
“阿清,没事吧。”
文祁担心问道。
宇文清压住了喉咙的血,摇了摇头。
白眉公公忍不住往后推了推。
“一剑斩,你是宇文家的人。”
白眉公公确定的说道。
白眉公公这一生从无对手,但是只有一人让他忌惮过,就是宇文伽,当年他曾经去暗杀过他,不过却被此人反攻,差点回不来,只是可惜这人最后却死于内斗,而当时他使用的就是这一招。
“没想到你们竟然能联手。”
白眉公公望着文祁和宇文清说道。
“那今日就留你不得了。”
说着瞬间出手向二人而来。
文祁和宇文清连忙避开。
白眉公公微微一笑,两只手分开朝着二人而来,宇文清直接反手一剑挡住白眉的攻势。
文祁直接拿剑从后方攻击,白眉直接一脚踢开。
文熙和文朝对视一眼,连忙加入进来,一时之间房间内五条人影大都在一起,半空中之间剑光闪烁,还有一个身形快速的人,每一次在人要攻击到的时候便迅速消失不见复尔又出现在那人身后,仿佛恶作剧一般看着他们的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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