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一过,宇文清跟在文祁身后,再次踏入大夏皇宫,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晚上,昏黄的灯光看到的都是隐隐约约,如今在太阳的照射下,整座宫殿都显得异常的霸气。
看着前方走路姿势的文祁,宇文清只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三哥,怎么今日来皇宫了啊?”
四皇子文廷看到三皇子连忙笑着走了过来,不过眼神一直落在宇文清身上,肆意打量的眼神有着强烈的浑浊气息,这让宇文清很是不喜,虽然她一般不喜与人计较,但是若是在其他地方,她觉得自己也要忍不住动手了。
文祁看着老四的眼神,直想此人正是狗改不了吃屎。
文廷看着宇文清那张英俊的脸庞,此刻觉得虽然那身体的确是单薄了点,但是别具美感,比起府里那些要么硬邦邦要么软绵绵的,还是这种两者兼具的最美了。
文廷正打量的开心就被人挡住了视线,真想发火,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文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宇文清被他密不遮风的挡在了身后。
文廷看着文祁的笑,瞬间惊醒,这人可是煞神啊,他怎么忘了他以前的那些事情。
连忙讨好的说道。
“三哥,怎么这么看着我,弟弟我可没做错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是最近事太多了,就总觉得有些眼神让人觉得不舒服,想挖出来,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些糟心的事给闹心的。”
文廷咽了咽口水,听到这连忙说道。
“可不是嘛,最近事太多了,你看二哥如今可真没脸见人了,如今贵妃,哎呸,应该说高氏已经是齐王侧妃了,虽然说我们现在是父系社会,但是真要随母,那二哥岂不是齐王叔的儿子了吗?”
刚说完话就吓得立马捂住嘴,声音也戛然而止。
“本王是谁的儿子还不牢四弟操心,只要四弟能保证自己是父皇的儿子就行了。”
二皇子文朝冷冷的看着文廷,袖子下的手攥的紧紧的,看着他们直接甩袖离开。
文廷吓得差点魂飞天外。
“三哥,你竟然害我。”
文廷看着文朝走后立马朝着文祁兴师问罪道。
“四弟,这怎么是我害你呢,我可没说什么,只是说最近事多心情不好,其他的可是你脑补的,莫非你是觉得本王比较好欺负吗,本王再不济也是执掌一方军队的人。”
文廷被这句话给噎住了,也不敢再说什么,眼珠子转了转,当即甩袖离开。
文祁轻哼一声,很是不屑,然后挪了一步,看着宇文清说道。
“肯定又是找他的好母妃了,只可惜啊,他母妃可没什么分量,还真当以为老虎的耳边风那么好吹呢,毕竟她又不是”
文祁忽然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宇文清很是好奇他接下里的话。
不过文祁怎么敢说这个世上也只有言妃能让夏皇改变心意了。
“走吧,我带你去流云宫。”
“我们直接过去好吗?”
“放心吧,既然言妃让我们来,那就说明父皇那边已经知道了,况且刚刚不是看到高公公了,他也没说什么。”
宇文清听到这想了想问道。
“你父皇是不是对她很好?”
文祁听到这愣了下,说道。
“后宫三千佳丽,恐怕真正让她上心的也只有言妃一人。”
文祁自嘲的笑了下,他的母后终究是被辜负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在没有言妃之前他就已经辜负了她。
宇文清想到当初言妃在承天殿中的风格,也能窥探一二,这里面或许有她的不惧不喜,但何尝不是也有着天子的宠爱。
“那丽妃”
“丽妃,不过一个解闷的玩意罢了。”
文祁很是看不上丽妃,毕竟看起来丽妃仿佛非常受宠,能够获得夏皇三千宠爱于一身,可是看着夏皇的作风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上心,不过是欲望作祟罢了,毕竟年轻美丽的□□对于已经步入老年的夏皇来说又怎么会没有吸引力呢,只可惜那些人还在沾沾自喜。
流云宫,言妃穿着一身简单的锦绣绫罗群,淡青色的布料,显得整个人很是温婉,只是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丝光彩,脸上更是没有什么表情,细看还有着苍白之色,仿佛整个人灵魂都已经消失了一样。
言妃坐在殿中,两只手分别拿着玉佩在不断磨搓着,玉佩的温润如玉感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人的温度,如此温暖。
忽然她轻轻的笑了下。
“娘娘,喝点茶吧,三皇子他们很快就到了。”
“恩,陛下那边有起疑吗?”
“没有,老奴都按照娘娘说的了,说是想让三皇子参考下司大人,毕竟整个皇宫谁不知道公主最亲三皇子呢。”
“那就好,这个宫里什么事他不知道呢,若是不说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说了反而好点,不过我如今又有什么好疑心的呢。”
“娘娘。”
“玉竹,我没事,你去外面看看,他们来了没有。”
玉竹担心的看了眼言妃,然后才说道。
“好,老奴在外面等着。”
“恩。”
言妃闭上了眼睛,身上的疲累远不及心灵的疲累。
宇文清和文祁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今日宫殿很是安静,很快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宫装嬷嬷在那焦急的等着,看到他们二人立马上前道。
“三皇子,娘娘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跟我来。”
宇文清和文祁点头跟着玉竹往前走去。
一进入宫殿,就看到宫殿的主椅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
言妃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着宇文清一步步的走来,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缓缓走向姐姐的,只是姐夫的脸上永远是温柔的笑意,而面前这个少年却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依然是那么俊美,在他的身上仿佛烙下了姐姐和姐夫的记忆,虽然男生女相,却也不会让人将他与女子联系在一起。
文祁正要见礼,言妃直接挥手表示不必,只是眼神依然停留在宇文清身上。
“你和你父亲真像。”
言妃看着宇文清说道,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当年那个未出世的外甥也长大了。
宇文清看着言妃,最终恭敬的行了一个子侄礼到。
“宇文清拜见姨母。”
“起来。”
言妃立刻上前扶住他,眼中含着泪,半是欢喜半是欣慰。
“好孩子。”
文祁看到这一幕说道。
“言妃娘娘,相比你们亲人相认应该有很多话要说,那我就先去别的地方等候。”
“恩,多谢三皇子了。”
“娘娘客气了,不说宇文清也算是我的好友,就是娘娘这么多年对我的善意,这些又算是什么呢。”
文祁直接拜了一礼然后直接走了出去,将时间留给二人。
幼年丧母,纵使夏皇对所有孩子都很重视,但是那段时光又怎么会好过呢,那个时候唯一对他有善意的也只有言妃了,或许是她心里的打抱不平,但是那又如何呢。
言妃和宇文清看着文祁离开大殿,然后将宫门缓缓关上,言妃拉着宇文清来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一别多年,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在姐姐的肚子里呢,那个时候我还和姐姐说等你出世了,以后我教你武功。”
说到这言妃有点感伤。
“你外公和外婆还好吗?”
宇文清看着言妃说道。
“外公和外婆自母亲离世后便回到了凉城,只是他们一直很挂念你,他们虽然不说,但是他们心里仍是抱着一丝希望姨母还会回来,凉城的家里种满了玉兰树,外公说那是你们最爱的花,我想他一定是希望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能看到。”
言妃听着宇文清细细的诉说着父母的事情,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真的很不孝,这么多年不在他们身边,让他们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后还要面对她的了无音信。
言妃轻柔的抚摸着宇文清的头发。
宇文清忽然觉得很是温暖,这种感觉就仿佛外婆的给予的一样。
“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在他们身边,还好有你,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他们该怎么办。”
言妃叹息着说道。
“姨母,外公和外婆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开心的。”
言妃苦笑了下。
“我还能回去吗?如今我还有脸回去吗?”
“对于我们而言只要您活着一切都不重要。”
言妃看着宇文清笑了下,只是这笑却让宇文清觉得很不真实,忍不住紧紧的抓住了言妃的手。
看着宇文清眼里的紧张,言妃温柔的笑了下。
“我就在这里,不用抓那么紧。”
说着将其桌子边上的玉佩选择了完璧归赵。
“这块玉佩是姐姐的,如今我还给你。”
“可是姨母你”
“我以前是因为失忆引起的问题,如今记忆复苏,一切都没事了,自然这块玉佩于我而言也没有什么用了,当年父亲送给我们姐妹这两块玉佩,是希望我们永远手足护住,记住自己是彼此的亲人,如今虽然姐姐不在了,但是还有你,自然这也要由你保管。”
说着拿起另一块玉佩,眼中闪过怀念。
“阿清,我能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
“如果有机会,算了”
“姨母是担心沉安吗?”
言妃看着宇文清,心中很是感叹他的玲珑心。
“沉安天性单纯,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而这皇宫却最是可怕,以前我总想着给她找个好人家,以后能平安一世,如今”
言妃想到沉安的事情,心中也是一痛,终究是她对不起她。
“司大人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姨母可以放心,而且阿清也会看顾表妹的。”
“你和姐姐真的很像,姐姐以前也是一样,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但是有些并不是阿清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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