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传来声响
“是长风的声音。”
说完宇文清立马起身,一个健步离开房间,晏殊见此连忙跟上。
长风本来是吃完斋饭想去找宇文清他们,结果一时间在想事情便忘记了时间,就越走越偏了,没想到竟然会遇到黑衣人。
长风慌不择路的跑着,眼中有着明显的慌乱,但是也知道不能将这些人带到前边去。
只是体力不济,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看着刺过来的剑,长风觉得这次真要命丧于此。
铿,剑偏过长风的脸被打倒在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颗掉在地上的石头。
黑衣人被这一动作愣了下,回头看了看,说道。
“杀。”
只见一个黑衣人继续刺向长风。
却被一把剑挡住,赫然一看是宇文清,宇文清一把拉起长风,躲过对方的攻击。剑花一挽,杀气瞬间展现,黑衣人被逼退十几步,宇文清一个跃起踢飞领头人的剑,一把将长风退出战局。
啊,长风被宇文清一掌推开,但是他没有控制的能力,只能在半空中乱飞,眼看要摔成肉泥的时候,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接住了他,不过马上又放开了。
碰,长风摔倒在地上。
“晏公子,你怎么这样啊,都接住了,还松手。”
“谁让你弄得这么脏兮兮的,简直辣手。”
晏殊一边看着前方的战况,一边说道,眼神都不分一个给他。
长风看了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想也知道刚刚他摔倒在地上有多脏。
不过想到晏公子刚刚好歹接住了他也心存感激。
“晏公子,你怎么不去帮公子啊?”
晏殊偏头看了长风一眼,眼中带着骄傲的说道。
“这点人还用不上我。”
晏殊靠在树上说道。
果然不到一会,那些黑衣人纷纷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晏殊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上前。
长风连忙跟上。
“你们这些人真是好死不死好巧不巧赶在这个时候来,这不撞到了我们吧。”
晏殊看着他们如往常一样的风格说道,不过很快眼神犀利起来。
“说,你们是谁,为何来这里,准备做什么,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忽然嘴角流血纷纷倒在地上。宇文清连忙上前查看,捏住他们的嘴巴,只见嘴里全是血。
“他们服毒自杀了。”
宇文清说道。
“长风,你这最近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他们要来追杀你?”
“没有啊,我以前是乞儿,哪有能力得罪这些人,后来来了梁平也就种种瓜,难道是抢了谁的生意嘛。”
长风不确定的说道,毕竟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晏殊翻了翻白眼。
很想说,这些人可不是那些生意人能请得起的 ,况且就他那种的半亩田地还真没什么人看得上,还动用这么大手笔。
晏殊随意上前的踢了踢,只见零头的黑衣人胸前调出一个药瓶,晏殊立马跳的三步远。
“阿清,这是什么啊?”
宇文清上前正准备拿时,立马被晏殊阻止。
“阿清,这个还不知是何东西,你怎么能拿呢?”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手帕,右手捏着帕子握住药瓶递给宇文清。
宇文清闻了闻,一时间分辨不住来。
“我们去找外公。”
“阿清是想去找文远大师。”
“恩。”
长风听着他们的对话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一会老师一会文远大师,到底找谁啊。
文远大师和言祖父此时正坐在院子里喝茶,二人各自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言祖父看着面前的人泡茶额优雅姿势。
“哎,这和尚还真是讲究。”
脚步声传来,打破了院子里寂静的氛围。
言祖父睁开眼睛,就看到宇文清三人匆匆而来。
“外公,文远大师。”
“外祖父,文远大师。”
“老师,文远大师。”
三人各自拱手说道。
言祖父坐直身子,说道。
“你们怎么来了,正好这老家伙在泡茶,你们也来喝一杯,这家伙的手艺可是一绝。”
文远并不计较言祖父的话,只是温和的看了看三人点了点头。
晏殊拽了拽宇文清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了下。
宇文清心领神会跟着晏殊坐在一边,长风见此只能孤零零的坐在另一边。
文远大师给众人各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即使不懂茶的长风也能感受到茶香的清新,此时他很想舒服的叹一口气,但是看着另外四人那优雅的姿势,有点不好意思。
晏殊闻了闻茶香,清香六鼻,更重要的香味略过,只让人感受到如沐清风之感。
“好茶,茶妙但是水更妙。”
“哦,小施主不妨说说。”
晏殊品尝了口茶,满足的吸了口气说道。
“初闻仿佛沐浴在绵绵细雨中,细闻却又能感受到一室馨香,但是当你品尝之时,你不仅能感受到那入口的茶香同时还能感受到那茶水中流动着的甘甜以及混合而成的青涩与甘甜,这二者之间相辅相成,而且想让它能够彼此之间保留着最初的味道,这其中茶叶的制作,水源的收集以及泡茶的工艺步骤每一步都不能出错,甚至每一步都有着万分的讲究。”
“小施主看来也是此中高手。”
家中有人好这口,故而有所研究,在下这是班门弄斧了。”
“不不不,施主说的很有道理,这里面的每一步都是贫僧研究了很久很久方能最终跑出这样的茶,每一步都不能错,错了任何一步都会导致茶的味道变化,至于是好还是差,贫僧也不知道,就如同人一样,每走一步其实所造城的后果都无法预料,能做的也只是走好每一步罢了。”
宇文清听着二人的对话若有所思。
“大师,我们三人刚刚从后山而来,遇到一群刺客,他们不知何故在追杀长风,这是我们找到的瓶子,是在刺客身上找到的,但是宇文清愚钝,并未查出是什么。”
宇文清恭敬的将药瓶递给文远大师。
文远大师就着帕子结果,不过接过来的时候,打开瓶塞。
“大师,你”
“无碍。”
文远将药瓶放在鼻尖闻了闻,瞬间脸色剧变。
言祖父看着他的模样,直接上手拿过,放到鼻尖闻了闻,脸色也是一变,不过忽而颓然的靠在椅子上。
院子里的氛围变得异常沉重。
宇文清看着二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晏殊则是一只手端着茶杯,细细的闻着茶香。
长风则是安静的牛饮。
半晌言祖父才说道。
“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
“外公。”
“阿清,听话。”
文远大师听到这话也反映过来说道。
“这位公子应该是遭了无妄之灾,对了那些刺客呢?”
“他们服毒自杀了。”
晏殊抬起头说道。
文远大师忽然精气神像被抽走了一样,然后抢打精神说道。
“一啄一饮罢了。”
言祖父忽然坐直端起茶杯说道。
“文远,我无愧于心。”说完将茶一饮而尽。
二人之间的话语和动作都能让宇文清和晏殊明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而且还是一段往事,但是看着此情此景也知道他们恐怕不会说什么。
“这是你的外孙吧。”
文远大师看着宇文清对着言祖父说道。
“是啊,怎么样。”
文远大师看着眉清目秀的宇文清,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冰雪消融的脸不愧是宇文昕的后人,但是不可否认此刻他坐在这里就给人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还好不像你。”
“你哈哈。”
晏殊听着要笑起来。
“这位是”
“他是任航的外孙。”
晏殊没想到言祖父就这样说了出来他的身份,不过也没错。
晏殊拱手道。
“在下晏殊。”
文远大师看着晏殊,眼中闪过一抹怀念,看着二人道。
“好,都很好。”
“大师是认识我外公吗?”
晏殊看着他的神色问道,他有记忆的时候任航已经去世了,这也是他的遗憾,毕竟当年南清河,北任航,中镇国,可是名震一时的佳话呢,只是可惜了,等他长大的时候早已面目全非。清河已退,任航已逝,而镇国却只剩孤儿寡母。
“北任航,贫僧怎么会没听过呢,当年可是在云和之会上以一人之力护住天子全身而退,直到镇国公来临,只是可惜未能相识这样的人物。”
文远大师感慨说道。
“你还说,当年我想介绍你们认识,结果你困守在这,而任航却是常驻京城,我这边一直撮合却一直未能如愿。”
说到这言祖父也是一阵感叹。
当年的佳话如今却只剩下了他,怎么能不让人唏嘘呢。
“任航已逝,相比你也是很孤独吧。”
文远大师说道。
言祖父笑了笑。
“他啊,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罢了,去找他的伯乐了。”
是啊,南清河北任航的存在其实就是因为贤君的存在,先皇就是他们二人的伯乐,伯乐已逝,千里马自然也想相随,哎,说到底是他掉队了。
遥想当年,镇国公以赤水军护卫大宴,而他和任航则是运用知识施展一身抱负,多少个日夜,他们君臣担任就在那乾安殿中抵足而眠。
晏殊此刻忽然有点羡慕皇爷爷了,皇爷爷一生为了大宴励精图治,无论是文还是武都从不忽视,重臣纳贤,让大夏不敢觊觎,只是可惜晚年遇到了他此生的劫。
劫数易变,情劫难渡。
那是个让后宫变色的女人,她并不是天香国色,甚至只能用普通来形容,也没有深厚的家室,甚至只是一个平凡的渔家女,可是却能让英明的帝王为了她负尽了天下,这值得吗,那个女子宠冠后宫,却又开始搅乱朝政,最后却又在最后关头饮酒自杀,她到底又在图什么呢,只是可惜了皇爷爷,病床前听闻此噩耗,不久也便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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