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先這個樣子,之後就麻煩你幫忙」

    想說的話都講完,賴天凌趕緊從房間裡面逃走,途中還不斷感受到心臟激烈的跳動感,差點不敢將眼神繼續舉過水平線。

    先不說那位應該是第二王子的哈德,身旁的那名女性實在是太過具備魅力,若隱若現的身體與不知何時會刻意裸露的重要部位,明明看上去應該是竭盡全力遮掩,不知為何就會製造出一種桃色般的空間,加上他最近這段時間裡面幾乎都處在禁慾的狀態,面對塔斯圖拉羅有意無意的行為已經快要忍不住,今天又遇到這種無比成熟性感的女性,能夠保持住股間的部位不亂動已經是極限。

    年輕長槍使那邊竟然是王子的手下,而且兩人似乎完全沒有打算留在這個國家繼續拚搏,反倒是打算拋棄這個地方前往其他地區展開全新的人生,賴天凌完全沒有猜想過這種情況,原本還以為這位擁有英雄身手的陳退會是一個精忠報國的角色,本來是純粹擔心對方在昏厥以前會招集部下將國王房間包圍住,所以才想說上前抓人,只能說造化弄人,事情的真相往往跟想像的不同。

    「······接下來就只能期望對方了」

    賴天凌稍微嘆了一口氣,腦中浮現的是剛才的對話,心裡不禁產生一種擔憂。

    為了能夠盡可能提升塔斯圖拉羅的勝利機會,手邊能夠掌握在手中的底牌自然是越多越好,其中以個人技巧出眾且具備足夠指揮能力的陳退為主,再來就是風評極佳的二王子與掌握大部分資源的三王子,目前掌握住此三人理應相當足夠,剩下的部分就是如何給予這幾方相對適合的條件,期望這些人真心誠意付出。

    三王子那邊不用多說,只要有諾特希爾那種優秀的貴夫人就不會出問題;至於二王子這邊,賴天凌知道手中能夠讓對方感到有興趣的條件確實不算多,加上本身就沒有太多時間去準備這方面的工具,左思右想之下似乎沒有太多能夠使用的東西,為了成功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住,自然是將某位苦難公主的翻身機會告訴對方,暗示大王子失敗就應該按照順序讓二王子繼承龍椅,順便表明自己沒有插手的念頭,這樣一來,就算是再精明能幹的人也會陷入其中,除非這個人確實對王座一點想法都沒有,否則,如此有利的條件擺放在眼前,選擇拒絕的傢伙不是腦袋壞掉就是傻瓜。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該做好的準備都已經完成,剩下的部分就是塔斯圖拉羅跟老國王的對話能夠走向正確的道路,畢竟大王子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想要戰勝那樣的對手,己方的三方大勢力若不選擇一同聯合,下場絕對是滅亡一途。

    離開二王子的房間回到國王寢室門口,賴天凌稍微在外頭站了一會,不知道是否該打擾兩人的天倫之樂,只是,過了幾分鐘都沒有聽見裡面傳來聲音,心理面的不祥預感突然逐漸膨脹,李中浮現出一種相當糟糕的結局,於是加緊腳步往裡面一衝,迅速推開大門才發現果不其然已經剩下昏睡的老國王一人。

    聲響消失的瞬間就該起疑才對,正常人都會產生疑惑並進一步去思考,如此一來便會發現其中的問題所在,可惜的是,他沒有小說戲劇英雄的智慧與靈敏,過度放任別人的行徑,腦中忘記人心易變的道理,沒有人能狗保證與他人進行一番對話的結果不是重新燃起復仇之心。

    「這是······」

    「我的神力殘留」

    正當賴天凌對老國王床邊的信封感到好奇,沒有想到漫天迷霧突然散開,看似沒規律的灰塵突然凝聚在一起轉變成一個人類的輪廓,聲音則是熟悉的塔斯圖拉羅。

    「······你要去報仇」

    賴天凌已經知道塔斯圖拉羅的去向與目的,事到如今要做出任何改變也是不可能,只能任由對方隨意行事。

    比起這個國家的未來,這位前公主寧可將殺害丈夫的兇手放在第一位,夫妻之間的情分與憤怒的業火已經超越了一切,王子之間的爭鬥與血流成河的大戰都不再重要,這種行徑簡直讓人感到唏噓不已,尤其是他這樣的人簡直無法相信那種擁有堅強內心的人會犯下這樣不理智的作法。

    「對不起,比起公主的尊嚴,妻子的身分才是現在的我,所以不管別人說甚麼做甚麼都沒有意義,為了孩子進行復仇就是我的唯一願望······」

    塔斯圖拉羅率直地承認復仇之心,似乎沒有打算跟賴天凌說假話隱瞞下去,語氣略帶冷酷地說道:

    「如果王子們打仗將這個國家消滅也不過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責任既是不負責任沒有做好指導與教育的父親,同時也是他們各自背後的家族與勢力問題,說到底,就算我們這邊不去多加進行干涉也不會改變這個國家即將陷入戰火,反正甚麼都做不到,不如把私人的願望完成,這樣一來至少不會感覺難受······」

    「國王說了甚麼」

    賴天凌打斷宛如哀怨般的洩氣話,直視著人類輪廓中能夠被稱為眼睛的位置。

    前半個小時仍然保持著笑臉與對父親深深愛意的人會突然變成喪氣又無奈的模樣,他幾乎用膝蓋都能猜出肯定是雙方的對話中出現了一些足以令人感到失望乃至絕望的事情,例如,國王的真正心意不是拯救這個國家,而是將那些王子與背後的家族成員進行全面式的制裁,徹底滿足多年以來受到屈辱所囤積的怨念。

    「······有時候看上去是如此的遲鈍木訥,實際到了關鍵的時刻卻又變得無比銳利,若不是神力告訴我您只是一位普通的人類,就算要說恩人是從某處降臨到此地的存在都能讓人信服······不久前使用的魔法成功將父親下意識的心裡話全都吐露出來······那個人根本不是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單純是想要將幾個王子都集中到王殿裡面,利用一種特殊的機關將所有人都一同葬送」

    塔斯圖拉羅以平淡的口吻說出相當可怕的事情,而且剛好跟賴天凌隨意猜想的答案分毫不差。

    「您的表情說明了一切······我操控父親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結果卻是這種令人痛苦的答案,這也是決定放棄這個國家的最大理由,我有自己必須去完成的工作,等到事情塵埃落定,家裡面還有年邁的父親、尚且不懂事的妹妹與需要母親呵護的女兒,這些珍貴的人們與幸福才是我的寶物,絕對不是這種天天都在進行算計的虛假家族」

    塔斯圖拉羅的話語中充滿堅定的意志,估計旁人無關緊要的話語已經無法改變這個人的想法,於是賴天凌將白費功夫所整理出來的內容全都吞進肚子裡面,默默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這麼說,可是這個國家的人民是無辜的,所以我在離開以前將父親洗腦了一番,利用他的智慧擬定出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案,內容全都寫在信封袋裡面,如果恩人願意就隨手幫忙一下這個國家,當然,若是沒有太大的興趣也可以交給諾特希爾夫人,相信那個人只要多看一眼就能明白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連親生母親都用全面去稱呼,就算是賴天凌都能感覺到隱藏在背後的某種波動情緒,無庸置疑是偏向不好的負面情況。

    拿著信封去拯救這個國家還是繼續追上塔斯圖拉囉,他的選擇擺在放在眼前,除此之外沒有第三條路,或許,這種簡單明瞭的狀況也正是這位年輕少婦留給一位不該為何一直跟在身旁進行保護的恩人最大程度上的讓步,假設願意就一同前往復仇之地解決問題,如果沒有那種想法就待在這個地方拯救無辜人民。

    「恩人您······」

    「抱歉,我先看一會你的信封寫了甚麼再說」

    賴天凌沒有正面去回應對方的問題,反倒是先找個機會把信封袋裡面,確認裡面究竟寫了些甚麼東西。

    打開光鮮亮麗的信封,裡面的信件卻充滿皺褶,仔細一看還能發現上頭似乎有一些類似眼淚乾涸的痕跡,說明塔斯圖拉羅撰寫的過程中一定是帶著巨大的悲痛一筆一字的將想說的話都寫上去,同時,他也能從這種細節裡面感受到老國王所說的話肯定無比傷人,否則這位堅強的女性不應該如此輕易的放棄。

    讀取內容的過程中,賴天凌體會到作為縱橫沙場與政治場合的老手確實有著足夠的方法逼迫下面的王子們乖乖束手就擒,只可惜,這樣的做法僅能依靠一個人完成,其他任何人都沒有一肩扛起的能力,因此這個計畫會實實在在地將人拖延在此地不能分神。

    除非,有人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去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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