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挠痒。”刘馨让人去找客栈老板,找来鸡毛,让许褚帮祢衡挠脚底板。
“就这样?”祢衡在心里不屑,觉得自己练痛都不怕,还会怕痒?
然而等到许褚用鸡毛在他脚底板上轻轻扫过的时候,祢衡脸色大变。
脚底板上传来痒的感觉,身体上传来痛的感觉,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祢衡陷入了疼痒两重天。
痒是比痛更加难忍的,祢衡想挣扎躲开,但他的力度哪能和许褚相比,无论这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唔唔”祢衡强忍着,努力让自己不叫出声来,但这已经很难了。刚才被侍卫用特殊手法打在身上,他都没有叫出声来,现在被人挠痒,他真的受不了。
“啊…”最后,祢衡还是忍不住了,两种感觉让他撑不下去了,不禁张开嘴巴,叫了一声。
“哈,成了!”刘馨拍着手。
祢衡叫了一声后,他心里大受挫折,他居然叫了,这对他来说打击很大,让他觉得自己向刘馨屈服了。
他与刘馨打赌,他开始自信满满,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输,结果输了。打击了他的信心,让他心里有了一丝裂痕,自己比不上刘馨那个黄毛丫头?这样念头让祢衡受挫折。
不过祢衡很快就恢复过来,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屈服于你。祢衡恶狠狠的盯着刘馨,一句话也不说。
刘馨笑嘻嘻道:“小祢衡,你输了哦。”
“哼,我不服。”祢衡冷哼一声。
“反正你就是输了,不管你服不服。”刘馨很得意。
“你死了这条心吧,即便我输了我也不会屈服于你,更不可能效力于你。”祢衡冷冷看着刘馨,脸色无比的惨白,毕竟被侍卫一只在伺候,浑身疼痛无比。
刘馨似笑非笑道:“你刚刚说了什么?你不会这么就忘记了吧。”
祢衡脸色一滞,他当然记得,叫出声,就当输了,输了就要自绝于此。
祢衡当然不会想不开,他刚刚说这话的时候,是对他自己意志力有着足够的信心,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叫出声来,刘馨是输定的。
谁知道刘馨居然会用挠痒这一招,让祢衡猝不及防,最后居然真的叫出声来了。
“刀在这里。”老早就看祢衡不顺的许褚第一时间掏出一把短刀递给祢衡。
祢衡看着递过来短刀,接不是,不接也不是,略有点尴尬。
不过祢衡很快就反应过来,反正他自大脸皮厚,他哼道,无视许褚,说道:“抬轿人的东西我不屑。”
他言下之意就是说许褚是一个抬轿的人,他的东西下贱,他堂堂祢衡不屑碰。
许褚大怒,他只不过长得胖点,居然被污蔑为抬轿的,这真是欺人太甚。
许褚恨不得立刻举刀一刀砍了这个嘴贱的祢衡,祢衡,不过刘馨阻止了他,并让马岱去给祢衡刀子。
“撑丧旗的人,滚开。”祢衡对马岱比对许褚更加恶毒。
马岱闻言,脸黑,也想砍了他。
刘馨连忙安抚手下,然后看向祢衡,问道:“那你说谁有资格给你刀子?”
“尔等废物全部都不行。”祢衡又恢复了刚才的高傲自大。
“你是想耍赖吧?”刘馨一口道破祢衡的意图,淡淡道:“敢说不敢做,真是废物一个,要不要我派个人帮你。”
“好啊,来吧!”祢衡不怕刘馨会真的杀了他。
“大姐,让我杀了他。”许褚大怒,他不明白刘馨为什么要和祢衡废话很多。
“不急,慢慢来,这样多好玩啊,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刘馨很满意倔强的祢衡。
她听孔融夸过祢衡,文章才华都很厉害,不过为人就有点狂妄,持才傲物,不过现在看来,这哪里是有点狂妄啊,这简直就是狂上天了。
那时候刘馨就想将祢衡招揽过来当自己的主编,去与蔡邕的藏阁报打擂台了。
祢衡是名士,才华高,刘馨想用学问说服祢衡简直是妄想,所以刘馨一早就开始剑走偏锋,从其他方面来让祢衡屈服。
不过现在看起来,祢衡挺有骨气的,宁死不屈。而且他为人自大狂妄,不畏强权。这样的性格让刘馨十分满意,越发要招揽他了。
藏阁报背后一大帮大儒名士,只有不怕他们才能与他们打擂台,否则找来了一个脑残粉,一对上蔡邕这些大儒马上就跪了,就没意思了。
刘馨想了想,道:“先让他休息休息吧,再这样打下去,估计就死了。”
刘馨可不舍得打死祢衡,她要的是收为己用,而不是打死他。
刘馨顿了顿,道:“咱们先带他回幽州,然后再慢慢收拾他。”
“就算打到我死,我也不会屈服你。”祢衡冷冷道,任由侍卫抓住他,没有反抗,当然,他一个文人雅士也反抗不了。
带着祢衡,刘馨带着人离开了北海,回到了幽州,从东莱郡坐船回去。
祢衡一路上疑惑,回幽州不是应该往北面去的吗?这么往东面走。
过了几天,祢衡才知道原因,原来是要坐船。
祢衡望着几丈高的楼船,他心里暗暗叫糟糕,他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但偏偏有弱点。
希望不要被发现。祢衡心里暗暗祈祷,否则被刘馨用这个弱点来威胁他,他还真的会投降屈服。
祢衡忐忑不安的上了船,脸色发白。
“你晕船?”刘馨看到祢衡发白的脸色,顿时心中明了,笑嘻嘻问道。祢衡不理他,而是紧紧握住身边的扶杆,一动不动,双腿微微有些颤抖,不过他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反常表现得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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