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零三天了。

    他们还是没有再会。

    姜禾本以为五一会有假期,那她便飞去新加坡找他,可剧院没有放假,而是加紧上课。

    寺老板说,要在五月底之前把所有课上完,儿童节那天要正式开始选角了。

    每天起早贪黑地赶课,姜禾真的很疲惫。

    这天,姜禾实在坚持不住,趁晚功间隙出来给柯柏笙打电话。

    打第一遍时,没接。

    她又打第二遍,还是没接。

    第三遍,仍然没接。

    ……

    她接连打了十通,都无人接听。

    晚功休息时间就十分钟,不够姜禾联系上柯柏笙的。后面的练习,她便也没什么心思。形体老师看出她状态不行,便允了她早点回家。

    回家的路上,她还在尝试联系柯柏笙,可拨出去的电话全未接通。

    她的心态快要崩了,在还尚存理智之时,她找到何律。

    “柯柏笙呢?我给他打了几十通电话,一通没接!!!”姜禾还是没控制好情绪,说话又凶又冲,她很抱歉,“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没控制好情绪。”

    “没事没事,你先进来坐吧。”何律懂她心情,并不会心生不悦。

    姜禾进到办公室,在沙发落座。

    何律知柯柏笙为何不接电话的,但保密协议不许他说,哎……看着沙发上的人落魄丢魂,这简直是受刑!

    但怎么办呢,严格的法律人是不会改变自己原则的。

    “姜小姐,柯总他不接电话真的是有理由的,请你相信他。肯定不会是那些糟七糟八的扯犊子的事情。”嗯,只能言尽于此了。

    “谢谢你啊,这么晚了还直闯公司大楼,幸好你在,不然……”姜禾情绪已逐渐平稳。

    “姜小姐,还真是,要不是我今天加班,你该怎么办?”何律又觉自己不该如此说,“我是说来之前给我说一声,不然就该跑空了。”说完他才想起忘记给姜禾倒水,便起身去倒。

    姜禾接过水,“谢谢你。我之前有过一次十分不好的感情经历,对方经常玩消失,导致我再次遇到这种情况……ptsd你知道吧。”

    何律竟不曾想,如此美丽大方又乐观的女孩子,居然也能不被人珍惜,他大爷的,这个男人真该死!他心中怒骂。接着他安慰她,“姜小姐,哎,怎么说呢,要不我现在去sha了那个男人!”

    姜禾居然真的笑了,虽然就嘴角那一点点弧度,不过说明何律这不合时宜的幽默还是有用的。

    他又继续说:“姜小姐,晚点吧,他会联系你的,他只是……有些忙不过来。绝对不是故意不接电话,更不是脚踏两只船。”

    “嗯,谢谢你,我先回去了。今天有些失态,过几天请你吃饭。”

    临走前,姜禾还对何律笑了笑,想告诉他自己没事了。

    何律本想送她下楼,但国外的视频会议就快开始了,没办法,人毕竟不能分身。

    柯柏笙倒真的想会分身。

    姜禾到家洗漱完毕后,已快夜里一点,期间一直魂不守舍,洗澡时手机都带进浴室,生怕错过柯柏笙的回电。

    可直到她睡着,他依然未回。

    究竟怎么了呢,消失一夜了,这叫安全感吗?

    本来就见不到面,现在连基本联系都无法保证了。

    真的,去你大爷的狗屁爱情吧!

    姜禾心中哀怨。

    她还做了个梦,梦里柯柏笙在小区门口等着送她上班,像往常一样准备了剥好壳的茶叶蛋和豆浆,她直接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鸡蛋掉了,豆浆也洒得到处都是,衣服上、地上都好糟糕。

    可他们笑得开心极了,不管不顾、旁若无人地热吻着……

    熟悉的闹铃叫醒溺于梦中的女人,她想再回到那梦中的花海,可回不去了,眼泪瞬间涌出,浸湿了枕头。

    她擦去眼泪,迅速起床。

    不打算在家吃早饭了,她想去吃那家茶叶蛋和豆浆。

    一个人站在路边剥壳,一边嚼,一边等车。

    没事,爱情不是附生,是各自绽放,是心有彼此,是相互信任;没事,爱岂是朝朝暮暮呢。她内心自我慰藉着。

    在车上,姜禾又开始“训诫”自己:是啊,好好学习,拿下角色才是正事啊。男人,男人不过是锦上添花,他若做不了这花,那有何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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