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早就看到了阮秋萩摆在外屋地上的酒坛子。

    二话不说就搬进来了一坛。

    “阮秋萩,其实我心里很嫉妒你”白莎莎一边说一边拍开了酒坛子的泥封,

    一股浓郁的酒香瞬时盈满了整个房间。

    就连两个小娃娃都在说“小姑姑,你这个酒的味道好香啊!”

    “不过既然我们都做过阮家的女儿,这也是难得的缘分”白莎莎拎着酒坛子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倒上了酒。

    轮到她自己了,她却就势放下了坛子,端起了刚才她自己的酒碗。

    “我就借你的酒,感谢这么多年,爹和娘还有哥哥嫂子们对我的照顾”她把碗凑到了嘴边,“也感谢你弥补了我的位置,让爹娘还能享受到天伦之乐。

    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一仰脖,把刚才一碗的酒水都喝了下去。

    看着一直不太懂事的“前”女儿,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阮家两位老人禁不住泪水涌上了眼眶。

    想当初,白莎莎是毅然决然要与这个家决裂的,这也才有了她回来时候的不受待见。

    可是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

    阮妈妈竟然觉得确实亏欠了白莎莎。

    最难受的是,没有将她教育好。

    可是现在看,这孩子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冥顽不灵。

    阮妈妈终于也有了一点欣慰。

    再说,阮家众人早就想着要品尝一下阮秋萩酿酒的手艺了。

    这酒闻起来都这么香了,喝起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呢?

    众人迫不及待的品尝起了碗中的美酒。

    就连两个孩子都忍不住用筷子沾了,尝了一点。

    嗯~好喝!入口前闻到的是一种清新的果香,喝到嘴里柔和顺滑,口感醇厚,回味甘甜,又不会过分甜腻。

    阮家几个男人忍不住将整碗都喝了下去。

    又让阮秋萩给他们满上。

    白莎莎喝完了一碗酒,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只有阮秋萩注意到了,她喝的根本不是自己酿的酒。

    所以,这第一批酒里如果有猫腻,肯定和白莎莎有关!

    只是阮秋萩没想现在就发作。

    她还要好好检查一下剩下的酒有没有问题。

    这酒虽然好喝,后劲儿也大。

    没一会儿,家里的几个男人就喝的东倒西歪了。

    还好陆冶一直担心阮秋萩的不对劲,没有贪杯。

    把喝醉的众人送回了各自的房间。阮秋萩和陆冶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敏锐的陆冶早就发现了阮秋萩一晚上都心事重重的。

    他还以为是这些天阮秋萩一直担心酒的品质不好,累的。

    今天终于验证了,她酿出来的酒和之前他喝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酒的品质很好。你为什么还是闷闷不乐的?是发愁销路吗?”陆冶皱着眉问道。

    阮秋萩摇了摇头。

    “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有啥不能和我说的吗?”陆冶轻声问。

    阮秋萩叹了口气。

    “不是酒的问题。我有一种不好的直觉。总觉得最近家里有事要发生。”

    陆冶走过来环住了阮秋萩的腰,下颚搭在了阮秋萩的头顶。

    “你最近太累了。”他轻轻抚了抚阮秋萩的后背,“早点休息,我去巡视一圈。放心吧!”

    阮秋萩伸手了揽住了陆冶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闷闷的回了一声,“嗯。”

    “乖……”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阮秋萩就先洗漱上床休息了。

    陆冶拿着家里的大号手电筒走出了房间。

    他并没有打开,屋外的月光很亮,足以看清外面的一切。

    村子里四处都静悄悄的,只有秋季最后的螟虫在发出声响。

    夜晚的凉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秋天的凉意。

    陆冶站在家门口的阴影里。

    他拉紧了衣领,目光扫过村子的每个角落,在思考着应该从哪里开始巡视。

    远处的山影隐约可见,村子里的房屋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忽然,他看到旁边阮家屋子里有一处微弱的烛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有人在屋里移动。

    他眯起眼睛,努力辨认那是谁。

    那烛光一闪即逝,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逐渐接近门口。

    他迅速靠近大门,藏在阴影里,不让自己暴露。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冶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他握紧了手中的手电筒,准备随时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终于,伴随着屋门小声的“吱呀”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是白莎莎。

    她走得很小心,似乎不想惊动任何人。

    她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四处张望,神情紧张。

    可能是半夜出来起夜吧,陆冶心想着。

    自己还是回避一下的好。最好别让她发现,虽然陆冶心中早就想教训教训这坏女人,不过阮秋萩说过,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产生冲突。

    陆冶彻底把自己隐在了阴影中。

    耳边传来了“哗啦啦”的浇水的声音。

    陆冶隐忍着。

    不过奇怪的是,这“哗啦”声怎么还伴随着脚步声呢?

    过了十几秒,这可疑的水声终于停了。可是脚步声却向着他的方向过来了。

    陆冶闪身躲到了门后。

    只见白莎莎从阮家院子穿了过来,左右环视了一下四周。

    她并没有发现陆冶。

    又悄声来到了阮秋萩家和阮家院子的连接处。

    因为阮秋萩后买的院子和阮家原来就是邻居,修整院子的时候特地在院子里留了个方便两家出入的小门。

    此时白莎莎正通过这个小门来到了阮秋萩住的房子窗外!

    陆冶看着她手里还拎着刚才的酒瓶,开始往窗户跟下倒瓶中的液体。

    原来他刚才听到的倒水声根本就不是白莎莎在方便,而是她在倒酒!

    陆冶已经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白酒的香气了。

    这歹毒的女人!

    竟然是想放火烧这两家人!

    今天团圆宴,阮家人都没少喝酒,阮老爹和几个哥哥更是喝的人事不省。

    白莎莎借着家里存的大量白酒,故意引起火灾,又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

    如果不是自己听了阮秋萩的话,起来巡夜,又万一自己离开了家里,没有赶上这一时候,真的被她把火点了起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千头万绪,陆冶迅速思索着如何阻止她。

    时间紧迫,他不能让这场灾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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