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小姐，你真是神了，你怎么，怎么这都知道……”
“阿谀奉承的话就不必再说了，武大人，马上派人去探一探全城的青楼，找一名叫松儿的女子，不要打草惊蛇。”
在梦中玄霜看不清那青楼的名字，但听到郑松和喊那人松儿。
“是！”
武松吩咐了手下几句，就把差事交代下去了。
“皇后娘娘怎知，那郑松和私会的女子叫松儿？”
侯善业果然还是太过敏锐了，不愧是十七岁就官居大理寺少卿之人。
“把脉自然是把不出来的，但是你们没发现，这郑松和的后颈处，有一个‘松’字刺青吗？”
众人纷纷看向了郑松和的尸体，周正上前扒拉开他的头，果然露出了一个“松”字。
“奇怪，这个字先前我们怎么没有瞧见。”
说这话的是武松，郑松和的尸身运过来时，他带着人反反复复检查过无数遍，按理说这么明显的字，他们不可能会忽略的。
而他们确实也没记错，那里根本没有刺青。
那字是玄霜趁他们打成一团时，偷偷让系统印上去的，为了做到天衣无缝，还特意做旧处理。
玄霜向他们解释道：“许是在水里泡久了，脖子水肿，所以字被隐去了，但因为尸体在干燥的环境里停留了一段时间，水分蒸发，所以消肿了，字自然就出来了。”
“好像确有这种可能，下官在一本断案古籍中瞧见过。”
这理由纯粹是玄霜瞎编的，没想到那侯善业还真配合她。
“这个叫松儿的姑娘，我应该知道她是哪家青楼的。”
一言不发的周正忽得开了口，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他身上。
“你知道？她在哪儿？”玄霜问道。
周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突然满目柔情。
“那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告诉你！”
“你放肆！”“你做梦！”
喊放肆的是侯善业和武松，骂做梦的是沄轩。
这三位在京都那都是不好惹的，可偏偏这个周正是个胆子大到天上去的，丝毫不把这三人放在眼里。
“周正！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位可是当今皇后娘娘，陛下的墙角你也敢撬！”
“喂，你说什么鬼话呢！阿玄早就不是皇后了，你们那位陛下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他脸了，谁是他的皇后娘娘！阿玄就是阿玄，她是她自己！要真和谁成亲，那也只能是我！”
沄轩激动的差点一巴掌送侯善业下地狱。
“你别以为你是大师！就能肖想陛下的人！”
“侯善业，你就是那顾衍的一条狗！也敢这么同我说话！我看你是活够了，信不信我直接一卦送你去见阎王。”
“这话就不对了，沄轩大师，侯兄他虽然脾气暴了点，但你也不能滥用天算之力，随便把人算死呀……”
“关你什么事？你和这个姓侯的还有那个姓顾的就是一丘之貉！”
沄轩严格来说不属于人间，自然也不归属人间帝王的管束，况且他就算是个凡人，也不一定会服气那顾衍。
此刻他就像是个炮仗，一点就着，恨不得把顾衍的走狗们处理个干净。
看着这闹哄哄的一幕，玄霜只觉得像是方进入梦乡，外面突然传来了骂街声，吵得她不得安宁。
她揉着脑袋，颇觉心累。
“玄霜，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周正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她面前，“我瞧他们还要吵很久，要不我们先去吃个早点，我知道西市有一家包子铺，好吃得紧。”
他一个劲的献殷勤，想在玄霜面前表现，好把玄霜单独约出去。
“没时间吃，正事要紧。”玄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对那吵得不可开交的三人厉声道：“你们吵够了没？吵够了就给我坐下！门口的大黄狗都比你们听话。”
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三人瞬息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乖乖地坐回原位，像是犯错的孩子。
瞧他们这怂样，玄霜真想一巴掌呼死他们，但一想到这些不过就是书本里的npc，便懒得计较了。
“你。”玄霜看着周正，“快说那松儿是哪家青楼的，不说得话，我直接请道御旨把你斩了。”
她这话里是赤裸裸的威胁，谁知那周正却一点都不怕，反而笑得愈发灿烂。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生能见到我心中挚爱，我周正，已是无憾！”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愧是情场老手，江湖第一采花大盗周端端。
“既然你想死，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沄轩想宰他已经想了很久了，眼下提着刀就准备动手，不料又被玄霜拦住了。
周正像是料定了玄霜会护他，眼底的笑意更加深情。
“我就知道，玄霜不舍得我死！”
玄霜眯着眼，唇角微微上扬，琥珀色的瞳孔里，印着周正那双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眼睛。
她忽得一声轻笑，用最蛊惑人心的声音，说出了最威胁人的话。
“若你不说，我便把你送到宫里做太监，如何？”
一句话，周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下意识地朝下看了看，忙求饶。
“别别别！我说我说！那松儿是香悦楼的头牌之一，听说她有一个恩客，每次两人都能折腾整整十个时辰。临走前他还会给松儿一颗金子，但是二人好像是用那药物助兴，每次松儿都被折腾的半死，还好那男的一周才来一次，不然那姑娘只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靠！真是禽兽！”
武松最见不得轻贱女子的畜牲，此刻正义愤填膺。
“周正，那松儿姑娘今年可是十六？”
“是，她好像刚满十六，怡香苑的婆婆都会给满十六的姑娘准备礼物，我之前……咳咳，我之前见到过，但我绝对不是去逛青楼的！”
周正说完还偷偷看了玄霜一眼，好像生怕她会误会。
可玄霜瞧上去丝毫不曾在意这些，她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周正忽然就有些失落。
玄霜道：“武大人，把方才派出去的兄弟都撤回来，去查拿起车马相撞事故。”
“是！”武松匆匆忙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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