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信子转头就给大桥秋马打电话:“秋马,晚间我想请志远君吃饭,昭田叔叔的病,我想正式拜托他。”

    “我跟他说。”

    大桥秋马立刻答应下来。

    大桥秋马跟朱志远一说,朱志远也应了下来。

    三生饮绝毒,余白杏让他不要试,在国内,他肯定不试,甚至提都不会提,但这是国外,他想要试一下,但是,这中间的风险,必须要排除。

    所以,他放出三生饮的方子,愿者上钩。

    晚间,大桥信子摆下盛宴,招待朱志远,大桥秋马和中岛介男作陪,费里没有现身。

    费里是个非常狡猾的人,他是个学者,但同时,也是个极为精明的商人。

    宴席摆好,大桥信子敬酒:“志远君,这一杯,为秋马的病,身为姐姐,我看着他发病,真的比自己生病还痛苦,偏偏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志远君治好了他,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这一杯酒,是我的心意。”

    她说着,一饮而尽。

    “信子小姐客气了。”朱志远也陪了一杯。

    大桥信子又倒了一杯,道:“这第二杯,是想要拜托志远群,昭田叔叔的病,要请志远君多多费心。”

    朱志远这次却不举杯了,道:“信子小姐,你们的专家,看过方子了吗?”

    “看过了。”大桥信子道:“我们的专家说,志远君开出的方子,叫三生饮,是专治偏瘫的千古名方,志远君真是神医啊。”

    “神医不敢。”朱志远摇头:“这是古人智慧,我无非是照方抓药而已。”

    他眼眸微凝:“信子小姐,即然你们的专家认出了三生饮,那么,他们应该跟你说了,三生饮,三生都是毒药,三药凑一起,更是绝毒无比,一个不好,百死无生。”

    “我知道的。”大桥信子同样一脸凝重:“我们的专家,在表示了对志远君的极度钦佩之余,也提醒了三生饮的风险。”

    “所以,你们还想要治吗?”

    “是的。”大桥信子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我得说清楚。”朱志远道:“如果在中国,那当然没有问题,我随手可以治,但这是日本,我并没有在日本行医的资格。”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大桥信子立刻道:“这没有什么关系的,任何后果,都由我们这一方承担,下药之前,我们医院,以及昭田叔叔,都可以出承诺书,一切后果,与志远君无关。”

    “那不行。”朱志远断然摇头。

    “我可以担保。”大桥秋马拍胸膛:“志远君,你相信我的吧,一切我来承担。”

    “秋马啊,你是个很好的朋友,我绝对相信你。”朱志远笑了笑:“要是你哪天得了上马风,我立刻一碗药给你灌下去,绝对不带犹豫的。”

    中岛介男哈哈大笑:“我可以给志远君打下手,敢不喝,我捏着鼻子给你灌。”

    朱志远也打着哈哈笑,摇头:“但涉及到昭田先生,或者说,涉及到其他任何人,全都不行。”

    “那志远君的意思是?”大桥信子问。

    “我的想法是,可以送昭田先生去中国。”朱志远道:“在中国的医院,我有资格行医冶病,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他这个方法,他是没问题了,可大桥信子这边有问题啊。

    她和费里,还想搞到三生饮的配比,弄一个普方出来呢。

    “昭田叔叔行动不便,远去中国,这太不方便了。”大桥信子找理由:“而且志远君才来日本,又赶回去,还要赶回来,太麻烦了。”

    “是啊。”大桥秋马插嘴:“这样搞来搞去,太麻烦了,完全没必要。”

    中岛介男则不吱声,他是个精明的人,虽然喝了酒放浪,但在酒醉之前,他是很稳重的,而且朱志远在他心里的份量,很重,他眼中,朱志远不仅仅只是医生,还是一个高人。

    说得现实一点,如果要他在大桥秋马姐弟和朱志远之间选择,他一定选朱志远。

    所以,他不会凑在里面去帮忙说服朱志远。

    大桥信子道:“志远君,你所考虑的,只是在日本的行医资格是不是?”

    “是啊。”朱志远道:“治病可以,但没有行医资格,那就不行了,而且三生饮是毒药,风险极大,如果没有行医资格,一旦出事,那还不是医疗事故,那是下毒,要成刑事案件了。”

    “对。”中岛介男这会儿插嘴了:“这一点上,必须考虑志远君的立场。”

    “这个问题,解决它就行了。”大桥信子道:“我们大桥医学院,可以聘请志远君为终身教授,同时替志远君申请行医资格证。”

    “对对对。”大桥秋马连连点头:“志远君成了我们大桥医学院的终身教授,有了行医执照,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要考的吧。”朱志远笑:“那我可以试试哦,看能不能考得上。”

    “哎。”大桥秋马用力摆手:“考试是为庸人准备的,志远君是天才级的大师,用考试来束缚志远君,那是污辱。”

    大桥信子也道:“是的,所谓的考试,是考普通人的,志远君身怀绝世之技,用不着这些东西,总之请志远君放心,你担忧的,全由我来解决。”

    大桥信子虽是女子,却比男子还要麻利,第二天上午,她就给朱志远拿到了行医资格证。

    医生在日本,是一个高端职业,普通人想要成为医生,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对于大桥家族来说,却又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日本是世阀治国,如果拿到整个日本,大桥家族的份量可能还只能算二流,但在京都,大桥家族却是绝对的顶流。

    况且大桥家族本身是做医药的,整个京都医疗界,到处是大桥医药的影子,大桥信子要拿一个行医资格证,都不用自己亲自出面,她的秘书打两个电话就行。

    而且大桥信子做得很到位,她帮朱志远拿到行医资格证后,不是直接拿给朱志远,而是在大桥医学院举行大会,不但有数千师生参加,还有业界不少专家与会。

    她要在会上,代表大桥医药,亲手颁发聘请朱志远为大桥医学院终身教授的聘书。

    她这么做,就是要把朱志远高高的抬起来,让朱志远飘飘荡荡的,神魂荡漾,才会把所有东西都掏出来。

    她要朱志远的针术,因为大桥秋马想学。

    她更想要三生饮的精准配比,因为那意味着巨大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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