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谙换上白色的研究服,不明所以,“都看着我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研究记录写完了?都有新进展了?”
平时林秋谙也就在自己女儿面前温柔,在工作上她一向严谨,对带的手下更是严格。
没人敢在她面前提私事,一听她这话,更是一个个的都散了。
等林秋谙进了实验室,才又聚到了一起嘀咕:
“今早送来的报纸你们都看了吗?”
“看了看了!要我说林工这也太不容易了,能从那样的家庭走出来,付出的辛苦可比我们多的多,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母!”
“那林工现在这么厉害,她父母指定得后悔了!”
“后悔?后悔也没有他们的份,谁叫他们当初不做人,我要是林工,这辈子都不带搭理他们的。”
“哎呦!以前我觉得我日子苦,现在看了林工,我那叫啥苦啊!”
“谁说不是!”
他们这边说的正起劲呢,那边外面突然一阵吵嚷,不少人往大门外跑去。
有人忍不住跟着跑过去问道:“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哇,听说是有热闹看。”
“是门口有人闹事!领导都过去了!咱也看看去。”有知道的过来插了一嘴。
林秋谙手下带的人那叫一个抓耳挠腮,他们也想去看啊,但是林工的严格人尽皆知,他们不敢离开。
思来想去,派了一个最闲的人,肩负着众望去打探情况去了。
没成想,刚走到大门口,领导就过来了,客客气气的将一对老人和两个孩子带到了办公室。
啥也没看着哇!
他不甘心的往前挤了挤,“刚才是咋啦?”
“那两个人自称是林工的父母,骂林工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我一看这两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议论的林老头和林母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名声已经坏了,还敢大张旗鼓的自称自己是林秋谙的父母!
林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前头的领导,低声道:“老头子,你说咱儿子大清早的肯定先过来了,咋不见咱儿子的踪影?”
林老头皱眉,“他那么大的人丢不了!”
林母努了努嘴,放心不下的还想说什么,就跟着领导进了办公室,她赶紧拉下来一张苦脸,“领导啊!你是林大妮的领导,你得替我们管管她!”
“我们乡下日子多难啊,我们砸锅卖铁的供她上学,把她供出来就不认我们了。
您说!这不就是个白眼狼?现在可好,躲着见都不见我们,我们千里迢迢过来差点死到路上,她都不见我们!不管我们死活!”
“我给您跪下了!求您帮帮我们,让我们见她一面。”林母一把鼻涕一把泪,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您来给我们评评理呦!”
领导赶紧上前拉林母起来,“您先起来,我已经让人去叫林工了,她马上就来!”
身为领导,该做的他还得做,但内心里对着这两人,他是鄙夷的。
他将早上的晨报不动声色的摁在了办公桌上,就在林母和林老头的眼前,暗暗的提醒他们,哪料这两人根本不认识字啊!
林老头看领导面无波澜,心里摸不准他什么意思。
只能佝偻着腰,摆出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上您的,要不是见不着大妮,我也不会来给您添麻烦。”
“您是不知道,家里日子因为以前供林大妮上学,欠了不少钱,现在穷的揭不开锅……”
“砰”的一声。
林秋谙推开门,声音铿锵有力,“我用的全都是我外公给我的钱,还有我自己赚的,扯谎扯到这里,我看你真是这些年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还是说你把人都当傻子了!”
林老头没想到林秋谙正好听见这话,顿时脸上变来变去,赶紧看向领导,“误会领导都是误会,大妮对我们有误会,那钱其实是我让她外公私底下给她的!”
林秋谙一脸嘲讽,嘴上不留情面,“没想到人能厚脸皮到这种程度!真是看死无对证了,说出这话也不嫌害臊!”
林母气的胸脯不断起伏,指着林秋谙,“领导,你看看你看看,哪有这样对自己亲娘的!”
领导不愿多听,摆摆手,“事呢我已经都清楚了,两位同志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也都清楚,林工这些年受委屈了。”
这是什么意思!?
林母和林老头都愣了,咋还向着林大妮这个白眼狼啊!是不是没听清他们说的是啥!
林母赶紧上前几步,“领导哇,你说这赡养父母是不

    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两位老同志,赡养父母是天经地义没错,可前提是有的父母值得,有的父母根本不配。”
领导话中有话,却不欲多说,站起来,对着林秋谙一脸的尊敬,“林工你们好好聊聊,我去外面,放心咱们研究所的人都知道你的不易。”
林老头和林母顿时一噎,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说这么多全白说了,这领导还向着林大妮!
咋回事?!
林老头和林母对视了一眼,根本不是两人想象中的样子。
林秋谙却是一愣,领导已经走到门口,正好撞上急匆匆过来的商平洲,领导什么都没说,拍了拍商平洲的肩膀,将空间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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