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一脸焦急地看着薄展琛,又抓着他的手反复检查,“你受伤了没有?多大个人了,还因为这种事情动手打架?薄嘉木就是个脑残,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薄展琛笑着没有说话。

    他只是侧着头看着景苒,放在她脖颈上的手一用力,直接将人拉到了怀里。

    景苒被男人的动作弄得一愣,心里却还在惦记着和薄嘉木有关的事,还没坐直身体,就被薄展琛堵上了唇。

    车厢内骤然升温,陈钊升起了挡板,将车开出了医院的停车场。

    景苒被薄展琛蹂躏得周身发软,脖子上的红痕也重新被覆盖。

    她半靠在男人的怀里,呼吸越来越急促,搂着薄展琛肩膀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服。

    衣料摩擦的声音,让车厢的暧昧升起。

    “薄展琛,别这样……”景苒的呼吸灼热,连忙摁住了在她身上作怪的那只手。

    “还在车上,你别乱来!”景苒警告地低喝了一声,眼底游荡着满池的春意。

    景苒不得不承认,某人远比她自己还要了解这具身体。

    但在某些情况下,这可不是件好事!

    景苒死死的摁着薄展琛的胳膊,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平复情绪。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薄嘉木这次回国一定有别的目的,你现在把人打伤了,他不就可以趁机留在国内了?我甚至怀疑外面那些记者都是他找来的,你就不怕真闹出乱子?”

    薄展琛半抬着下巴,狭长的眼睛微眯着,绷紧的下颚线带着欲求不满。

    他指腹捻着景苒的纤腰,笑得意味深长,“怎么?担心你的前未婚夫?”

    景苒当场翻了个白眼,“我担心他?你脑子坏掉了?我这明明是在担心你!薄展琛,你不是一直稳中求胜吗?怎么这回就怒火上头了。”

    “其实我很早就想动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我还得感谢景小姐给了我一个理由呢。”薄展琛满不在乎地蹭掉了手背上的血,眼中带着冷意。

    想起自己刚才冲进病房时看到的那一幕,他是真的后悔,没有当场把薄嘉木给打死。

    薄展琛的事情再次落在了景苒的脖颈上。

    大片的吻痕已经盖住了薄嘉木之间弄出来的痕迹,就连耳侧都没能逃得过。

    薄展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景苒被男人的视线烫得抖了一下,扯着衣领就想把脖子上的痕迹盖住,可惜,温痕的位置太高,就算把衣领扯烂了,也没什么用,反倒是显得有点欲盖弥彰了。

    景苒跨着脸,瞪了薄展琛一眼,“薄总,还真是客气了,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她早就应该发现,这男人发起疯来,根本就不分场合。

    现在这车还在路上开着,他就敢这么胡来,景苒都不敢想象刚才要是没动手拦一下这人,她现在会是个什么下场!

    可薄展琛还是捏着她的脖子,不肯撒手,“景苒,在协议没有终止的前提下,我希望你不要再让别人碰你,不然,我很难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景苒自嘲一笑,“薄总放心,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洁身自好,希望薄总你也是。”

    话没说完,景苒就伸手降下了车窗。

    吹进来的冷风将车内的暧昧气氛一扫而空。

    景苒的手机也在这会响了。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她的眼神暗了暗。

    薄展琛偏头朝手机上扫了一眼。“裴淑珍的电话?怎么不接?”

    “我觉着晦气,她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准没好事。”景苒毫不犹豫地就把裴淑珍的号码拉黑掉了。

    她把头靠在椅背上,看着薄展琛目光有些复杂。

    刚才这男人冲进去的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以她对薄展琛的了解,这男人根本没必要为了她做到这个份上。

    就算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也不至于真的为了她打人吧?

    景苒心理正疑惑,陈培培的消息就轰炸了过来。

    陈培培:【景苒,不好了,你前婆婆来公司闹事了,她让人砸了你的办公室!还说要告你故意伤人。】

    景苒疑惑,一通电话就回拨了过去,“裴淑珍去公司闹事了,她不是进不去公司大门吗?”

    陈培培电话那头都要急哭了,声音有些哽咽,“别提了,她我在公司大门外头站着呢,是安妮带着她的保镖冲上来的,你办公室快成叙利亚战场了。”

    景苒听到这,反而淡定了下来,“砸了就砸了,反正损失是公司承担,你跟着操什么心?这点小事还值得你哭鼻子。”

    陈培培吸了吸鼻子,“我哭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昨天准备联系慕总,不知道怎么被安妮知道了,她想在我前头给慕总打了电话,结果慕总根本不理她,她就在公司造谣我和慕总有不正当的关系。”

    景苒的脸色冷了下来。

    陈培培是个好女孩,正义感很强,工作也很认真,绝不会轻易在公司树敌。

    安妮之所以造谣,恐怕真正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陈培培。

    景苒眼睛一转,开口安慰道:“你别太担心,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要是实在不想听公司那些人交舌根就可以先请个假。碧海升平的项目拖了这么久,也不差这几天了。”

    景苒哄好了陈培培,扭头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

    她询问道:“这个安妮,到底是什么人?薄氏集团什么时候会放这种人进公司了?”

    “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是个无关紧要的,你要是不喜欢,找个理由开了的就是了,这点权利你这个项目组组长兼股东还是有的。”薄展琛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咸不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讨论停车之后,晚上吃什么一样。

    景苒都无奈了。

    安妮无疑是薄嘉木和裴淑珍插进来的一个钉子。

    她闹出了那么多事,就是一个立在明面上的活靶子。

    这个靶子谁动都行,但只要是她用手把人弄走了,后面指不定会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她呢。

    景苒现在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没过多久,陈钊已经把车开到了高速收费站,距离高速路口就差一脚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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