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这话刚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讪讪一笑,扭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

    而薄展琛面对景苒的虎狼之词,对着那张殷红的小嘴就吻了下去。

    唇齿相依间景苒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样,瘫在薄展琛的怀里。

    将近十个月的吃斋念佛让景苒格外的敏感,她撑着胳膊盘着手臂,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忍着不适感,想更进一步,却被薄展琛攥住了腰。

    “别胡闹。”

    男人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嗓子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尤其是眼中似有火光闪过。

    景苒不愿放弃不死心的叼住了男人的耳垂,一下下不轻不重的研磨着,作怪的一双手已经探进了衣服下摆。

    薄展琛眯了眯眼,眼神愈发危险。

    “苒苒,你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

    景苒不想松手,薄展琛干脆把人捞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检查单,递到了她眼前。

    看着上面的具体项目,景苒瞬间坐直了身体。

    “你去结,扎了?!”她瞪着眼睛看向薄展琛,“你……”

    “总得以防万一,更何况有这一个小兔崽子,打扰咱们的二人世界还不够吗?”薄展琛前倾着身体,手已经扶上了景苒的腰侧,有些粗粝的掌心划过的肌肤,掀起阵阵热浪,惹得她颤栗不已。

    好不容易挨到了出月子,薄展琛直接把两个孩子打包送到了景母家里。

    为了体验天伦之乐,就连薄老爷子也一起搬了过去,景家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一大家子凑在一处,日子过的都比以前快了些。

    这天一大早,景苒起床想去赶个项目,人还没上车就接到了景母的电话。

    “小苒,你快回来一趟,跛老爷子情况有些不太对。”电话那头的景母语气焦急。

    景苒二话没说,直接让薄展琛驱车赶到了就近的医院,可两人到的时候,薄老爷子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陈叔满脸焦急的立在门口,正在等待着,看着景苒和薄展琛到来,他失去了往日的平稳,一脸忐忑的道:“大少爷,少夫人,你们来了,老爷子这次恐怕……”

    “陈叔,我们相信医生,薄爷爷一定会没事的。”景苒拦住了陈叔的话头,行程也是无比紧张的。

    就连薄展琛的脸色也不大好。

    可陈叔却用力的抹了一把脸,深吸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二位了,恐怕这次想瞒也瞒不住了。”

    景苒一头雾水,“陈叔……”

    “其实老爷子的身体早在半年前就已经不太好了,前两次住院,大夫说他的心脑血管有很严重的问题,虽然做了支架,但以目前的医疗水准,只能慢慢调养,想要痊愈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上次体检,老爷子体内查出了肿瘤,还有癌变的可能。”

    陈叔说完了这番话,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

    “可那个时候事情太多,老爷子也不想让你们知道,就一直瞒着,最近这段时间老爷子经常疼的睡不着,之前开的药也没什么用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

    景苒更是不解的看向了手术室的大门。

    “有病治病啊,这看病又不是能耽误的了的,再说了,老爷子年纪大了,这种事不能瞒着我们呀。”

    景苒是真的被气的有些上头。

    可她话还没说完,薄展琛突然开口道:“老爷子的病症是不是跟之前的事情有关?”

    这一句话,让陈叔愣在了当场,“大少爷,你知道……”

    “之前苒苒被人下毒住院的时候,我们也在老宅查出了这样东西,我已经告诉了老爷子,可当时老爷子独自一个人住在老宅家里的佣人,除了你以外,我都已经换过一批了,那时候的药性没有控制住吗?”

    薄展琛冷着一张脸,深邃的眼眸微微闪动。

    陈叔却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素质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当身体被东西查出来有问题之后就调养了很久,我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东西的原因,从那以后,老爷子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后来更是……”

    这时,景母在一旁轻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这段时间老爷子总是药不离手,陈管家,这种事情你瞒着外人,也不能瞒着自家人呀。老爷子也真是的,争强好勇了一辈子,怎么在这种事上这么糊涂?”

    景母素来很少评价别人,可见薄老爷子这次是真的把她气狠了。

    她父母在早年前就已经离世了,这些年也一直真心实意的对待着薄老爷子这位长辈,几乎就和对待自己父母没什么区别。

    别说逢年过节了,只要是有时间,她都会去薄家老宅看一看,更别说两家还有联姻这个说法了。

    要不是后来薄嘉木闹出的那些事,他们也不至于和薄家闹到这个地步。

    后来因为两个孩子做纽带,两家的关系也算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可大家心里总隔了一层,有什么话有什么事也都不好说的太直白。

    现在想想,真是让人有些无语。

    景母责怪的看着陈叔,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重,扭头就对景苒道:“上次你们给我找的医生水平就很好,这情况要是稳定了,咱们转院去国外看看。”

    景苒摇了摇头,“现在国内的医疗技术已经很高了,而且长途飞机只怕薄爷爷的身体也受不了,具体结果等大夫做完了手术再说吧。”

    景母忧心忡忡,没过一会儿就拉着景父离开婚医院。

    以薄家的能力,匹配一个最先进的医疗团队只是时间问题,国内外的专家也都陆续改了过来。

    而薄展琛除了最开始打了几通电话以外,就一直守在手术室的外面,自始至终连口水都没喝过。

    景苒跟着盒饭走到他面前,将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薄展琛,薄爷爷一定会没事的,你先吃点东西吧。”

    薄展琛缓缓抬眼,紧攥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更满是血丝。

    “我不饿,你才刚出月子,你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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