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在这里能遇到咸猪手,要是放在以前,恐怕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可如今不同,她心中倒是多了许多顾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耽误时辰,把鱼赶快卖出去才是正解。

    她静静的坐在车厢内,甚至不如多看那小吏一眼。

    小吏先是一愣,而后扯了扯嘴角,别有一番滋味的笑了笑,倒是没想到这小女子竟还如此独特?

    他朝着马车的方向靠了靠,在陆昭朝耳旁轻声说:“今日我在房内等你,你若是来了,陪爷睡一觉,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有权有势便是好处,小吏清楚,像这种平民,给一点好处,就会上赶着爬上来。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陆昭朝原先的想法全然消失,一巴掌落在了小吏的脸上。

    “你撒泡尿照照,你配吗?”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这一巴掌,引得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小吏的脸颊很快泛红,他下意识的捂着脸,模样间有些不相信。

    她这个小女子何德何能?竟然敢删他?

    “大胆,你这是以下犯上!”小吏直接呕吼了句。

    换来的却是陆昭朝的冷笑,她一脸不屑,上下打量了一番。

    旁边围观的还有其他的百姓,小吏自然觉得脸面没地方放,他眼神瞟了瞟。

    “来人啊!”小吏喊了声。

    村长看这场景有些不太对劲儿,神情也变得慌张了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搞出这番事情?

    他连忙上前,双手拉着小吏的胳膊,试图想要求饶:“大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小吏却冷笑着,这么多人都看着,岂不是让他颜面扫地?

    再看看这猖狂的女子,一点都没有惧怕的样子,他今日若是做不出来什么惩罚,往后不是谁都能在他头上踩两脚?

    “错了?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去镇上的监狱里好好的想一想,错在哪里了。”小吏丝毫没有给村长机会。

    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做成,反倒将人给搭了进去,王春花吓得脸色也变了。

    可实实在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了,生怕说错了话,要是丢了性命便不值得了。

    她只得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

    陆铁柱下了马车,也同样求饶,从腰包里掏出来了些许银两,便要塞进小吏的口袋里:“大人,你看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小吏直接用手捂住了口袋,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得得得,把你的东西收回去。”

    在旁边的村长算是看出来了,小吏这是软硬不吃,铁了心的要把人给送进去啊。

    他是干什么吃的?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自然也会抛弃一些了。

    在利益面前,陆昭朝是重要的,可若是没了性命,陆昭朝又能算的了什么?

    村长捏了捏衣角,心里已经有了些许打算,既然到了如此的地步,只能将陆昭朝交出去,才能逃过这一劫吧。

    “昭朝啊,不是我不救你啊,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不能连累了我们才是。”村长皱了皱眉头,模样间透露着难为情的样子。

    没错,村长是想要将陆昭朝交出去,说不能也能保全他们的性命。

    小吏看着身旁的几个人,用着命令的口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拿下?”

    一开口,几人便二话不说的,要将人拿下。

    一辆马车上,只有陆昭朝的神色是最为冷静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看着后面的几个人快步走上前,将人按下,她眼睛直视着小吏,直接指明:“你难道不知道肾病患者要好好注意身体?”

    小吏怔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陆昭朝,到底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你……你这女人,莫要胡说八道!”小吏试图挣扎一下。

    可她如此慌张的神色也代表了一切,陆昭朝静静的看着他,两人对视着。

    仿佛陆昭朝能够看穿小吏的心思一般,使他内心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的。

    “胡不胡说,恐怕只有你心中最为清楚。”陆昭朝才不愿意跟他打哑谜,更何况他的身体,当事人最为清楚才对。

    小吏刚想再次狡辩之时,后面传来了一阵笑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哈哈哈”

    几人都朝着那边看了过去,发出声音的人是一个穿着绸缎的男人,他抚摸着胡须,缓缓上前走来。

    小吏同村长见到后,慌忙跪了下来,行了个礼:“镇长。”

    这便是小镇的镇长庆德了。

    庆德挑了挑眉毛,伸手抚摸着胡须,冲着小吏问:“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小吏的眼神来回漂浮不定着,不管是庆德从哪里听说,着都是小吏的错误,他连忙挥了挥手,示意让那些人将人松开。

    “没……没事。”小吏强颜欢笑着。

    今日还真是倒霉,好巧不巧的竟然碰上了镇长。

    “没事?我看你的官位大的很啊,要不然我这个镇长之位让给你吧,我看你挺合适的。”庆德脱口而出。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吏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让他来检查进镇的,他可倒好了,还滥用职权了?

    小吏被庆德这几句话吓得不敢吭声,连忙摇头,双手放在前面,很是老实:“您,您误会了,是刚刚这小女子胡说八道,我一气之下才会这样说的。”

    庆德表情略显有些惊讶,看了看小吏,又看了看陆昭朝,继续问:“她说了什么?”

    小吏咬了咬牙齿,表情虽是有些难看,但还是将心里话讲述了出来:“她说小人得了肾病,小人一气之下便想吓唬吓唬她,谁知碰到您了。”

    庆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看向陆昭朝,耐心询问:“你为何说他得了肾病?”

    好好的,说一个男人得了肾病,的确是对人的侮辱,“你可是什么医者?”庆德继续询问。

    既然碰到了如此的事情,他又是镇上的镇长,自然是要将事情调查清楚,还给大家伙一个真相。

    使得大家放下心来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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