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再次拒绝。
老婆婆的表情不断变化，很快脸上像出现一团马赛克一样，扭曲得不成样子。
白安然指尖微搓，起了个保护罩，随后一道真言咒落在了老婆婆身上，但却不起作用，就连保护罩也被慢慢瓦解了。
在鬼市，她的灵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小姑娘，买点吧，你总有东西想要买的，买点吧。”老婆婆依旧是一副推销的样子，只有表情在不断的变化，看着很唬人。
鬼市的自然光很弱，大多数的光都来源于人造光。
这让老婆婆看起来更是恐怖。
端着烤熟烧烤的峥嵘回来，把食物往白安然面前一放，“先吃点东西。”
“这个婆婆……”
“哟，这不是鬼婆婆嘛。”峥嵘挑了挑眉，伸手直接朝她篮子伸去，“让我来看看，这次给我带来什么好东西。”
峥嵘从什么都没有有的竹篮里，掏出来一叠纸币。
这纸币看不出国家，也看不出面额。
峥嵘挑眉，“我还需要钱啊？那好吧，就继续努力赚钱吧。”
说玩，他把钱放回了竹篮子里。
鬼婆婆再次看向白安然，示意她伸手。
白安然皱眉，“我不理解……”
“能被鬼婆婆选上是你的幸运。”峥嵘笑着说，“你别看这个篮子里什么都没有，实际上这篮子里会出现任何你想不到的东西。”
“任何？”
“你最想要的东西，会随着你的手一起出来，怎么样，试试呗？”
白安然还是有些疑惑。
但是峥嵘都这么做了也这么说了，她不好意思在拒绝，所以直接把手放进了竹篮里。
竹篮里好像有水雾弥漫，有冰冰凉凉的雾气，一直在指尖萦绕。
过了会。
白安然把手伸了出来。
一个暗红色的小瓶子出现在她掌心中。
这……
“龙女血，龙女血。”鬼婆婆重复了两遍之后，拿着竹篮转身就要走。
峥嵘追了上去，给了她两张在鬼市才能用的纸币，“鬼婆婆，这个你拿着吧，你看了我们两个人的，这是……”
“不能要，不能要。”
鬼婆婆转身就跑，那速度快到峥嵘来不及看清她背影。
峥嵘：……
鬼婆婆的竹篮大多数都是有灵能加持的，而且是鬼市里的灵能，只能在鬼市里和鬼市开放时候使用。
被鬼婆婆找上，那基本上就是没有办法拒绝她。
一般情况下，鬼婆婆找的人，大多数也都是能够帮到她们的人或者是能给付得起费用的人。
峥嵘知道自己跟白安然帮不了鬼婆婆什么，所以直接拿出来钱。
万万没想到，鬼婆婆居然不要钱。
峥嵘表情有些凝重，他转身回到白安然身边，正想说什么，却看到她手里还拿着那个瓶子。
峥嵘顿时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微微张开，“不，不是……鬼婆婆的竹篮子里是没有具体东西的，你是怎么能拿出来……”
白安然茫然地看向他，“我没感觉我拿着东西，但的确手上有。”
“刚才鬼婆婆说这是龙女血，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是知道龙女血，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龙女血啊。”
白安然说着就想找山河社稷图里的那条龙，可，不管她怎么呼唤，那条龙都没说话，安静的很。
这时，封淮也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白安然手上的东西。
他面色一沉，直接拿走“龙女血”的瓶子，扔在了地上。
瓶子顿时变成了一缕黑烟，那黑烟在原地袅袅升起，最终消失不见。
“鬼婆婆来过。”封淮的目光，落在峥嵘身上。
他这眼神，冷到能杀人！
峥嵘缩了缩脖子，“咳咳，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你听我解释，这鬼婆婆都没有坏心思，就是想要些钱而已。”
“所以，这是什么？”
“鬼婆婆说这是龙女血。”峥嵘说。
封淮面色更是难看。
白安然有些懵了，“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女血吗？”
“当然没有。”峥嵘先封淮一步回答道，“你想啊，龙女龙女，那首先得是个女性其次是龙吧？可是，龙和人怎么交配？根本不可能啊！”
“我也这么认为。”白安然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说服力。
“所以。”峥嵘清了清嗓子，“龙女血根本不存在，但是你既然能从鬼婆婆的竹篮里拿出龙女血，说明这个龙女血是你心中所想之事。”
白安然点头。
她的确很在意这事。
只不过。
她忍不住朝封淮看去，他的脸色，真是很难看。
“峥嵘。”封淮开了口，“你再去取点吃的过来。”
“行，我先去。”
峥嵘一走，封淮在白安然身边坐下。
白安然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你干嘛把峥嵘支走啊。”
“这个世界上，有龙。”
“我知道啊，肯定是有龙也有凤的。”
“被龙族钦定的人，就叫龙女或龙子。”
白安然一怔，“你是说……”
“他们与常人没有差别，身死之后被龙族的龙或人会有感应，他们会找回龙女或龙子，重新进入轮回之后他们就可以修出龙身。”
“你的意思是，一般动物都是从动物修炼成人，龙是反过来的？”
“不是，修出龙身也可变人，但不入轮回没有龙身。”
“这个龙身……”
“龙身不死不灭，但很多龙女和龙子死亡以后，身体下落不明。”
“为什么会下落不明啊？”
封淮没说。
白安然想问，但根据封淮以前的态度，他不想说的，她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所以她最后也没问。
只是。
白安然困惑了。
既然这个世界上是有“龙女”存在的，为什么山河社稷图里的那条龙说并没有“龙女”存在？
白安然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决定先吃饭。
她刚拿起一串羊肉串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尖叫。
她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鬼婆婆倒在路中央，七窍不断涌出纯黑的雾气。
而这个鬼婆婆身上穿着的衣服，和她手里提着的竹篮，都和刚才那个鬼婆婆一模一样。
白安然顿时呆住，“那个鬼婆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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