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盛叹气，“看来是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周北煜说了，你这次去，是拿时间的传承，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这本来应该是证道之战之后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提前了。”
“预知？”
“是的，你们去过鬼市就应该知道，在鬼市是可以看未来的，你的未来里，有这一项。”
“也就是说，我无论如何都会见到那个人，无论我怎么做那个人都会把这个东西给我吗？”
“对，而且你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所以你不必惦记她了。”
白安然沉默。
她倒的确不会惦记时间之神。
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和时间之神扯上关系，而且还只是这一次，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哪怕想说细节也说不出来，你们想问的事我大概没有办法回答。”
“安然，我们想问的其实是，你愿意当战神吗？”
“啊？”
白安然又次大吃一惊。
她当然想成为战神，只是……
现代的战神还真没那么好当。
尤其还是一个女孩子，她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军功才可以。
而，据她所知，她目前想要当上战神，恐怕是不可能的。
“我不够资格吧。”她说。
“我们这次需要一个战神拿下南方战区，然后结束这场战争。”庄盛非常严肃地说，“我们需要在一些事情上，给予霓虹外部压力。”
“多久？”
“一个月之后，你就要上战场。”
一个月的时间学会用宝石，再融合一下体内的灵能应该来得及。
白安然点点头，“我愿意去，但是战神这个称谓还是不要了，没有必要的。”
庄盛笑，“是只有战神才可以结束战争，说白了，这就等于是个位置，还真不是非常耀眼的奖励，只是我们对外会吹嘘厉害一点。”
“那其他战神也是这样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这就好比有些课代表是实至名归，有些课代表只是因为老师担心他们调皮，所以把课代表交给他们，就能更好的管理他们。”
“我明白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跟老师先回去了。”
“好。”
两人离开帐篷。
季老先生开口：“安然这个孩子，可成大器。”
“是啊，拎得清情况，还非常给面子，也能堪重任。”
“把资源点告诉她，让她去感受感受吧。”
“啊？那可是您的……”
“我用不上，我现在这个身体，就算把整个资源点都吃光，最后的结果也无外乎是多活五年。”季老先生笑着说，“五年对我而言没有用，已经有你了，我哪怕现在离开都没有关系。”
“老师……”
“庄盛，你要记得，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培养了你两年了，你该找接班人了，别到时候吃着资源点，找不到接班人，那就是真的对不起列祖列宗，也对不起我了。”
“是，我明白。”
“白安然是把厉害的利剑，但是她当不了主脑，她是不会在幕后的，叶幼平和封淮也是一样，所以你必须要培养一个能够在幕后的人。”
“我明白。”
“这个人如果你没有选择的话，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想法。”
“您说。”
“舒寒。”
庄盛一愣直接“啊”了出来。
季老先生笑而不语。
庄盛不明白，“老师，您是什么时候观察他的？又为什么选择他？”
“他跟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而已，好了，这并不重要，我告诉你一个我选择他的原因，如何？”
“您说。”
“他和年轻的时候我，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我当年觉得，你跟年轻时候的我，几乎一模一样。”
庄盛失笑，“我明白了。”
季老先生看向庄盛，“我无法选择一个我不了解的人，那我就选择一个和我相似的人，有人说我这是智慧，但是我倒觉得，这恐怕是个苯办法。”
“这是您的智慧。”
“不是。”季老先生摇了摇头，“起初我是真的不知该如何选择一个接班人，选择太正直的怕他扛不住黑暗，选择太八面玲珑的怕他有一天走入歧途，直到我遇到你，庄盛，亦正亦邪却完全正义的人，很少见。”
亦正亦邪有时候不是代表立场，而是代表一种思考的状态。
既懂得正义，也懂得邪恶，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正义，才是真正的大义。
季老先生知道自己就是这样，所以遇到一样的庄盛便收了徒弟。
庄盛现在才懂，原来季老先生看中他身上的这个特质，他道：“老师，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好好带舒寒的。”
“好，既然你愿意，那是最好。”
“我当然愿意，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
“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我现在替你选择了徒弟，以后你也得为你的徒弟选择徒弟，我把我最深处，最不该告诉你的想法告诉你了，就是希望保证我们自身不要出问题，保证我们自己，无愧于这个国家。”
“是！”
季老先生拍了拍庄盛的肩膀，自顾自地往前走。
庄盛落他半个身位，不紧不慢地跟着。
……
舒寒一觉睡醒。
人正好到了北方战区。
他收到了一直给他发消息的“神秘人”的新消息，让他来到北方战区，完成第一个作战。
说实话。
人是有些慌的。
之前都是跟师姐在一块，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单打独斗。
最近经过“神秘人”的指导，他已经学会了用灵能，只是……上战场……
舒寒心里毛毛的。
“喂。”一个穿着白色救护装的女孩，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舒寒。
“你是？”舒寒问。
“你是舒寒吧，我是季老先生派来接你的。”
“季老先生……”舒寒叹了口气，“所以一直跟我聊天的人，是季老先生吗？”
如果真是这样。
那他可真的丢人。
女孩挑眉，“啊？原来你不知道啊？”
舒寒扯了扯嘴角，“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喝醉酒跟他乱说话，还非要跟他打语音打视频了……”
他那会……真是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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