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羲:“徹殿下是想说什么?”

    宇文徹:“四小姐如此聪明,何须将话说的如此明白?”

    虞云羲:“徹殿下心里已经明了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此话一出,宇文徹的脸色开始发白,“为什么是……那位?”

    “那位能给的,我同样也能给…‘

    “徹殿下!慎言。”虞云羲打断了宇文徹的话。

    宇文徹的垂在两侧的手立刻就收紧了,这时一道女声掺了进来。

    “虞四小姐。”宇文浅缓缓向虞云羲走了过来。

    虞云羲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见了宇文浅向这边走来。

    “浅公主。”虞云羲微微点了一下头。

    宇文浅:“四小姐身上的紫衣很是好看。”

    安乐初再次挡在了虞云羲的身前,不知为何安乐初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看见挡在虞云羲身前的安乐初,宇文浅勾唇一笑:“嘉南郡主对我的敌意好像很大?”

    安乐初插着腰道:“是吗?我倒是不不这样认为。”

    宇文浅:“我过来只是想和虞四小姐交个朋友而已。”

    安乐初:“那又如何,你皇兄对我云羲阿姐的心思还不够明显吗?你现在过来是要做什么,何尝不是心知肚明?”

    安乐初一点也不想让宇文徹,宇文浅这两兄妹靠近虞云羲,这两人一看就没按什么好心。

    一旁的宇文徹听到宇文浅的话之后,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宇文浅为何对会对虞云羲起了兴趣,莫不是……

    宇文浅心思不简单,虞云羲有些看不透宇文浅为何要和她交好,是因为宇文徹,还是另有原因。

    所以虞云羲打算静观其变。

    虞云羲:“浅公主客气了,臣女不过是一介普通人而已。”

    “的确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一道甜到柔腻发慌的声音响起。

    南宫珉也是一身红衣出现了,和昨日的不同,今日南宫珉的红衣倒是没有昨日的暴露,收敛了不少,但和其余女子相比仍是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南宫珉本来是不知道虞云羲的这一身紫衣有什么的,只不过看上去比寻常的衣物精美不少,南宫珉也没多想什么。

    昨日接到消息,摄政王从宫主抱着一个宫女离开了,南宫珉差点没将牙齿压碎了,宴辞渊是她看上的男人,怎能被一个低贱的婢女给劫走了?

    这对南宫珉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南宫珉还在想着有什么对策,能够吸引宴辞渊的注意的时候,身边的人就开始纷纷议论起刚刚进来的虞云羲了。

    本来南宫珉是毫不在意的,但是在听到宴辞渊的名讳的时候,南宫珉就分神去听了一下。

    南宫珉才算是真正的了解,虞云羲身上的紫衣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南宫珉对虞云羲倒是有些印象,毕竟虞云羲的长相,以及身份也算是可以和她相提并论的,只不过南宫珉见虞云羲无心情爱,宴辞渊也没有对在场的人没有任何心思。

    所以就没将虞云羲放在眼里了,而至于那个淳于公主赫连玥,不过是一个蠢货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只是南宫珉完全没有想到,虞云羲对宴辞渊竟然会对宴辞渊报有着那样的心思,倒是小看了她。

    南宫珉:“就连初来乍到天乾的我,也知道虞四小姐的这一身紫衣意味着什么,虞四小姐是土生土长的天乾人怎么会不知道?”

    南宫珉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虞云羲的敌意。

    虞云羲:“不过是一身衣裳,南宫圣女是在担心什么?”

    南宫珉轻蔑地笑道:“别以为本圣女不知道,你分明就是想想吸引摄政王对你的注意!”

    “南宫圣女是来挑衅臣女的?就因为这样的一身衣裳,南宫圣女不觉得有些大题小作了?”

    虞云羲也没给南宫珉好脸色,昨日宴会上,南宫珉当众给所有的人下了催情药,无疑就是对天乾的挑衅,这样的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宴辞渊身上的毒素的来源直指南疆,极有可能是从南疆王室流出来的,眼前的这个南宫珉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不过那又如何?

    用毒,天下若是她称第二,就没有谁敢称第一。

    就算是擅长用毒的南疆也不例外,都是她师伯慕桓的手下败将而已,而虞云羲在毒术上的造诣甚至远远超出慕桓。

    南宫珉渐渐眯起凤眸,染着鲜红蔻汁的手指轻轻动了几下,毒药极快的向虞云羲的身上袭去。

    虞云羲自然察觉到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举动。

    这时,宇文浅抽出身上的折扇,将这些毒药如数逼回给了南宫珉。

    南宫珉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虞云羲不由得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西凉来的宇文浅竟然还会毒术,能如此之快的察觉到南宫珉下的手,看来宇文浅在毒术上的造诣不输南宫珉。

    而在场的人,都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本来虞云羲暗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瞬间就收了回来,虞云羲的确也不想现在就暴露她会毒术的事情,毕竟医毒不分家,若是知道她会毒术的话,只怕是也会联想到她会医术。

    虞云羲还不想这么快就给自己惹上麻烦,而且南宫珉那点小伎俩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南宫圣女如此气急败坏,是想做什么?”宇文浅走到南宫珉身边轻声道。

    周围的人看的一头雾水,只有宇文徹的眼神稍稍变了一点。

    南宫珉皮笑肉不笑:“宇文浅你若是再多管闲事的话,就修要怪我不客气了。”

    宇文浅:“南宫圣女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的人只怕都是会误会了我将圣女你怎么了。”

    宇文浅也不接南宫珉的话,但是宇文浅现在的站位的确是挡在了虞云羲的面前。

    虞云羲自然没有错过宇文浅的做法,只是虞云羲有些想不通宇文浅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是因为宇文徹?

    虞云羲绝对可能性不大,宇文浅看似柔弱,却并非真正柔弱,一个会用毒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和柔弱二字沾上边?

    南宫珉起不过,今日在场的人很多,南宫珉也清楚自己对虞云羲下不了手,若是被人发现的话,倒是惹得一身腥。

    “你们给我等着!”说完之后南宫珉就离开了。

    安乐初看着南宫珉离开的背影,骂骂咧咧道:“这女人简直就是有病,小皇叔瞧得上她才有鬼了!”

    安乐初向来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刚刚若不是虞云羲拉了一把安乐初,只怕安乐初就要冲上去和南宫珉对骂了。

    “就是说!这女人还怪自信的!”宇文浅跟着吐槽。

    安乐初一回头就看见说话道人就是宇文浅,一时间还有些许尴尬,之前安乐初误以为宇文浅是来找虞云羲麻烦的,安乐初对她还是很不客气的。

    但是在知道了宇文浅的来意之后,安乐初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安乐初和宇文浅对视了一眼,两人很是默契地转开了头。

    刚刚宇文浅看见南宫珉对虞云羲下毒之后,就立刻出手了,且不说虞云羲是她皇兄所在意之人,宇文浅也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不熟悉的人第一次生出了做朋友的心思。

    倒是这个安乐初到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看着是个骄纵的大小姐,却不曾想心思很是纯真。

    不知为何宇文浅突然有些羡慕虞云羲,她的身边皆是一些关心爱护她的人。

    宇文徹:“既然四小姐已经做好决定了,本殿下就不再劝阻了,若是四小姐反悔的话,四小姐可拿着这个来到西凉。”

    宇文徹强硬地将手中的环形玉佩塞到虞云羲的手里,虞云羲想要拒绝都没有来得及。

    站在一旁的宇文浅直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分明就是西凉皇族的定情信物!

    就这样被她皇兄拿出来了?!宇文浅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会是她皇兄,她皇兄何时别的如此不靠谱了?!

    宇文浅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想不到她皇兄竟然会是如此深情的人,若是西凉的那些老家伙知道了肯定会是大跌眼镜。

    而且关键虞四小姐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虞四小姐分明对她皇兄没有任何意思了,她皇兄还做到如此,简直就是……一往情深啊。

    虞云羲刚想将手中的这个烫手山芋还回去,宇文徹就带着宇文浅离开了。

    还没虞云羲将手中的玉佩还回去,就有宫人来通知,这次的宴会开始了。

    虞云羲只好将玉佩收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安乐初差点没跳脚,“云羲阿姐啊,你可得把这个玉佩还回去,这个宇文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分明也懂了一这身紫衣代表了什么,还敢这样做!简直就是…就是胆大包天!”

    安乐初甚至都想像得到,若是被她小皇叔知道了,这个宇文徹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个宇文徹简直就是不要脸。

    这边,宇文徹带着宇文浅走了之后。

    宇文浅才渐渐从宇文徹送虞云羲的那个玉佩回过神来。

    “皇兄,你把定情玉佩送出去,是否有些不妥?”宇文浅试探地闻着。

    一般拿着那枚玉佩的女子,将来都会是西凉的皇后,可是虞云羲一看就不可能会做西凉的妃子。

    刚才虞云羲进来御花园的时候,的确是有很多人在议论,宇文浅也听到了些声音,也知道了虞云羲身上的那身紫衣到底是代表了什么。

    宇文浅并不觉得虞云羲会是个不自量力的人,会为了博得摄政王对注意而身着紫衣,或是说虞云羲身上的紫衣,极有可能是那位……亲自给穿上的。

    脑海里一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宇文浅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这样一来的话,她的皇兄也太惨了吧。

    宇文浅深知宇文徹的厉害,毕竟这个她素未谋面的皇兄才会到西凉皇室之后没多久,就将那些老家伙和皇子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宇文徹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可是与其相比的人,是宴辞渊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天下四国,天乾,南疆,西凉,北漠,谁人不知知摄政王宴辞渊。

    若不是三年前,男人突然从军中离开,只怕这天下早就四合一了,早成一个国家了。

    众人皆说是摄政王怕了,不敢再战了,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那是只是给世人的一种说法而已,还有很多不一样的传闻。

    但是唯有四国皇室才知道宴辞渊为何息战了,只是这个恐怖如斯的男人厌恶了战争,不愿在战了,说不打就不打来,唾手可得的天下,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是多大的诱惑啊,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如此快的从中抽身,宇文浅都不敢想象,这只是男人对这个天下没有兴趣了而已。

    但是一种不一样得念头在宇文浅脑海里挥之不去,不,应该说是在各国皇室中挥之不去,男人只是对这个天下不感兴趣了,所以就息战了。

    若是这个男人突然厌恶了这个天下呢?

    那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宇文徹的话打断了宇文浅的思绪。

    “宇文浅你不是话多的人。”

    宇文浅:“可是皇兄你在西凉根基尚且不稳,定是要寻个权臣家中的小姐,才会有利于你的……”

    宇文徹:“宇文浅。”

    宇文浅抖了一下,离开了虞云羲之后的宇文徹好像又变回了之前那个令人畏惧的西凉太子了。

    “太子殿下,我错了。”宇文浅立刻同宇文徹道歉,无论如何宇文徹是她在西凉最好的仰仗,宇文浅相信自己的眼光,要不了多久西凉的天就要变了。

    宇文徹:“今日,是本殿下该向你道谢。”

    宇文浅:“?”

    宇文徹:“毒。”

    宇文徹只是淡淡说了一个词,宇文浅就浑身发寒,宇文浅自认为她一向隐藏的很好,怎么可能会被宇文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难道,宇文徹也会用毒?

    宇文徹像是看出来宇文浅在想说什么,就开口道:“本殿并不会用毒,只不过是对下毒的手法,略有所闻而已。”

    宇文浅没想到那么隐秘的动作竟然会被宇文徹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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