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羲已经退无可退了,瘦削的后背已经抵上了马车上,宴辞渊渐渐逼近。

    宴辞渊:“就这么怕本王?”

    虞云羲不想回答,却男人强迫地看向她

    她下巴再次被男人捏了起来,粉唇微微发肿,沾染着些血渍,虞云羲本来清绝的样貌,因为这抹殷红变得魅惑起来。

    只是虞云羲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自己对宴辞渊的吸引力有多大,虞云羲顺着宴辞渊的力道下巴微微上扬。

    白皙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宴辞渊的眼下,只要宴辞渊想就可以扼住虞云羲的命门,甚至随时将虞云羲的性命夺走。

    男人的另一只手,缓缓划过虞云羲的脖颈,男人微凉的指间触碰到虞云羲温热的皮肤时,虞云羲不经打了一个寒战。

    虞云羲想要挣脱男人的舒服,却适得其反,宴辞渊的力道变得更大了。

    “疼……”

    好痛啊,虞云羲痛得快要窒息了,只是疼得地方不是男人掐住的下巴,而是体内的脏腑。

    虞云羲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甚至是泛起了水光,整个人脆弱到了极致,整个人都快碎掉了。

    宴辞渊钳住虞云羲下巴的手指不由得松了些力道,“四小姐是在向本王示弱吗?”

    “四小姐还以为本王还会心软吗。”

    若是之前的宴辞渊早就心软了,如今看这倒是虞云羲骗取他同情的一种手段而已。

    虞云羲自嘲一笑:“王爷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

    宴辞渊:“本王是怎么想的,对四小姐重要吗?”

    虞云羲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随机又再次松开了。

    这次和之前的不一样,虞云羲是真的痛了,刚才为了赶去宴辞渊的身边,虞云羲将轻功运用到了极致,让本就没有恢复的内力再次受到重创。

    现在内力在虞云羲体内四处乱撞着,不断的撕扯和冲撞着虞云羲的内脏,让虞云羲痛不欲生。

    但由于虞云羲担心被人宫内的人发现,虞云羲一刻也不敢停,在见到男人的时候,就立刻和宴辞渊伪装了起来,只是在这其中虞云羲又被男人压在床上狠狠欺负了一下。

    虞云羲早就筋疲力尽了,为了不让宴辞渊发现异常,虞云羲一直提着一口气坚持到了现在。

    “臣女……逾越了……”

    虞云羲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模糊了起来,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接着便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宴辞渊的视线一直都落在虞云羲的身上,在虞云羲倒下的时候,宴辞渊一把就将人揽进了怀里。

    “如此拙劣手法的手法,四小姐确定要用在本王身上?”

    宴辞渊认为虞云羲就是装的,但在看见虞云羲倒下的那刻,宴辞渊还是忍不住将人抱紧怀里。

    见虞云羲仍旧不动,宴辞渊嘲讽道:“四小姐的还要装可怜到什么时候。”

    在宴辞渊说完这句话之后,虞云羲本来一直放在怀里的手,无意识的垂落了下来。

    宴辞渊的神色巨变。

    “虞云羲你!”

    “虞云羲你醒醒!”

    男人摇晃着怀里人的身体,却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不慎将怀里的人伤到。

    怀里的人依旧还是软软地倒在怀里,宴辞渊颤抖着手握住虞云羲的脉搏。

    在察觉到细微地跳动之后,宴辞渊用力的闭了闭眼。

    还好……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宴辞渊立刻传令:“林萧速回王府,另外派人去将军府……”

    林萧:“是!属下遵命!”

    林萧驾驶着点马车立刻急速行驶了起来。

    宴辞渊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又怕伤到怀里的人,宴辞渊又松开了些。

    男人的手掌握住虞云羲的手指,十指相扣,宴辞渊才发现虞云羲的手很冰冷,宴辞渊立刻将衣袍披在虞云羲的身上。

    随后宴辞渊又从身上拿出了之前虞云羲交给他到百息丹,宴辞渊倒出来了几粒,像是不要钱一样,全都让虞云羲服用了下来。

    宴辞渊的手指再次搭上虞云羲到脉搏,之前细弱微小的脉搏比之前

    宴辞渊的神色变得极为难看,漆黑的眼眸中全是浓稠到化不开的担忧。

    上一次虞云羲晕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差点就……

    宴辞渊甚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虞云羲你绝不能有事!

    宴辞渊开始回忆起今日在皇宫里的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就连去藏书阁盗书的时候,虞云羲也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

    宴辞渊突然回忆起了破窗而入的虞云羲。

    虞云羲能够提前赶过来,定是事先知道了些什么,才赶过来的,宴辞渊可以断定虞云羲是运用着轻功过来的。

    若是不用轻功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过来。

    宴辞渊会想起那时候虞云羲的脸色。

    虞云羲她到脸色是……微微发白的,虞云羲本来的肌肤就极为白皙,所以宴辞渊并没有多在意。

    只是在一个在体内运转着内力的人,脸色又怎么回事苍白的?

    虞云羲在这么段时间赶过来的时候,脸色应该是微微泛红的,不应该是苍白的。

    除非……虞云羲的内力根本就没有恢复?!

    宴辞渊不由得为这个猜测震住了,宴辞渊记得很清楚,再离开药王谷到时候虞云羲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

    现在已经离开药王谷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照理来说,虞云羲身上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暗杀,为何虞云羲还会如此虚弱?

    他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宴辞渊疯狂地回忆着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些任何异常的地方。

    只有逸林小筑的那一次,虞云羲不慎落水,宴辞渊很清楚那次落水对虞云羲身体的影响绝不会至此的。

    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

    摄政王府。

    玄山池。

    宴辞渊抱着怀里的人,缓缓走了进去。

    宴辞渊身子靠在岸边,将有虞云羲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以防虞云羲不由得的滑落在水里。

    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宴辞渊不由得将怀里的人再次搂紧了些许。

    接着就传来了林萧的声音。

    “王爷,人带来了。”

    白芷对这宴辞渊行了一礼,就立刻看向焦急地看向宴辞渊怀里的的人。

    “王爷我家小姐她……”

    宴辞渊如实将虞云羲的情况全都告诉了白芷,白芷的眼里划过一丝愕然,却被宴辞渊很好的捕捉到了。

    白芷不敢再耽误,立刻搭上虞云羲的脉搏,白芷心里止不住的摇了摇头。

    她家小姐这又是何苦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身体,现在全都还了回去,甚至差点就比之前还要严重了。

    宴辞渊:“她……如何了?”

    虞云羲的体质特殊,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如今最合适的人就是虞云羲从药王谷带来的人了。

    白芷:“王爷,属下需要立刻为小姐施针,若是再耽误些时间的话,小姐的内脏都会应为横冲直撞的内力,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甚至会……”

    在察觉到男人陡然变化的情绪之后,白芷立刻止声了。

    白芷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立刻就开始为虞云羲施针了,一枚接一枚的银针,被白芷打进虞云羲的身体。

    虞云羲痛得下意识地哼了一声,宴辞渊扶着虞云羲身子的力道更是轻了不少。

    一个时辰过去。

    白芷将最后一枚银针收回来的时候,虞云羲苍白的小脸终于红润起来了一些。

    宴辞渊:“她现在的身体如何……?”

    白芷实话实说:“小姐之前的内力尚未完全恢复,今日又擅自动用了过度的内力,导致内力紊乱,现在已经无事了,只需在好好休养一月就可以了。”

    其实白芷并没有讲实话全都说出去,虞云羲之前就交代过白芷了,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告诉宴辞渊,她身体真实的情况。

    白芷做到了。

    宴辞渊点了点头,算是回复了。

    “林萧,带她去休息吧。”宴辞渊开口。

    “王爷……这不合适吧……小姐她……”白芷犹豫了好久才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宴辞渊:“玄山池,是极好地药泉,羲儿在这里是最能养伤的。”

    白芷:“可是……小姐她……”

    林萧立刻插嘴:“王爷属下这就带白姑娘下去休息。”

    林萧见宴辞渊的神色有些不对,开始半拖半拉地带着白芷离开了。

    白芷:“可是……”

    最后白芷还是被林萧带走了,白芷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被男人抱在怀里的虞云羲,欲言又止。

    白芷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摄政王说得的确不错,在刚才为虞云羲施针的时候,白芷就发现了,眼前的这个温泉极为不凡,简直就是疗伤的圣地。

    小姐她在这里,的确比在其他任何地方休养来得更好,所以白芷就没有阻止了。

    白芷看到的清楚,而且摄政王对她家的小姐的态度,很是不一般,摄政王的那副样子,就像是驻守着宝藏的龙,一旦发现有人又不轨之图,就会立刻将其绞杀。

    白芷这一次又些不赞同虞云羲的做法了,白芷认为虞云羲应该将为摄政王所做的一切都告之给摄政王,而不是全都瞒着摄政王。

    若不是那次药王谷,是小姐亲自为摄政王施针,只怕摄政王早就身处异处了,而也正是那次,让小姐的身体再次严重负伤。

    透支的内力,和快要流进的鲜血才堪堪稳住了摄政王身上的毒素。

    本来那时候小姐的身体就尚未完全恢复,为了救摄政王,小姐几乎都要搭进去半条命了。

    这件事小姐瞒住了所有人,就连她也是最后才知道的,那日若不是老谷主醒来的及时,只怕小姐早就……

    虞云羲不仅仅是内力损失的严重,就连失去的血也极难补回来,白芷清楚虞云羲体质特殊,一个极的伤口,就很难止住血。

    而那次的景象白芷甚至不敢回忆第二遍,密室里全部都是虞云羲的血迹,本该是腥气的血液,但却因为可以克制百毒,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血迹斑斑的密室,被一股清淡的药香包围着,诡异而又富有生气,这正因为虞云羲做如此,宴辞渊才有了机会活了下来。

    能让小姐做到如此地步的男人,白芷只见过宴辞渊一个。

    白芷觉得这件事应该让摄政王知道的,只是她家小姐几次勒令,不让她说。

    就在刚刚白芷犹豫了很久,想要将这件事告知宴辞渊。

    白芷陪伴在虞云羲身边十年,白芷从未见过虞云羲受过伤,但她家小姐却三番两次地为救摄政王受伤。

    最后白芷还是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口。

    白芷跟了虞云羲这么多年,看得出来自家小姐对摄政王的感情不一般,只是两人之间的身份,让小姐对摄政王的情感望而却步。

    但是就在刚才白芷也看到了宴辞渊对虞云羲的态度,像是护着什么稀世之宝一般。

    若是说在药王谷的时候,宴辞渊极有可能做戏给老谷主看,那在刚才小姐已经陷入昏迷了,而她不过是一介奴仆,宴辞渊根本没有必要做戏给她看。

    想到这里的时候,白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林萧:“你这是怎么了?一路上过来你都叹了几次气了。”

    白芷:“你一个木头你懂什么?”

    林萧:“哎哎哎,你这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说谁是木头呢?”

    白芷不想理林萧了,抱着手走向了一边。

    林萧也不嫌弃尴尬,凑上去白芷身边:“你不跟着我,知道要怎么走吗?”

    白芷:“林护卫话一向这么多吗?”

    白芷是听过林萧的名声的,身为宴辞渊的第一护卫,白芷听说的林萧绝不是一个话多之人,甚至少言寡语,哪像眼前得这个话痨。

    也不知道摄政王怎么会受得了这样的一个人。

    林萧继续说道:“府里各处都是暗器,若白姑娘不慎走错了,那可就麻烦了。”

    白芷:“……”

    闻言,白芷站住了脚步也不在走了。

    林萧:“白姑娘怎么不走了?”

    白芷:“你废话真多……”

    林萧:“你怎么还骂人呢?”

    白芷简直就不想多说,林萧还一直叭叭个不停。

    最后,林萧的一句话让白芷认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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