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叶轻烟问。
“原生主义者聚会的那个餐厅。”林风说，“去那里吃饭，顺便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
叶轻烟无奈说道：“你还在想着查案的事情？多考虑考虑自己吧。”
“去哪儿也是吃……”
林风之前将自己所有的奖金都以红包的形式包给了王良，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只能让叶轻烟请客，叶轻烟也发了不少奖金，如今是财大气粗，点了许多平时里根本不敢点的美食，例如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红烧肥肠等等，炸鱼等等。
餐厅的老板也喜笑颜开，连忙招呼伙计现场下单食材，他们这样的小店平时都不敢备这些食材，毕竟一年也没一两个人会点这些“大餐”。
叶轻烟又要了几瓶白酒，她倒满一杯递给林风：“试试这个，说不定喝多了就睡着了。”
林风拿起酒杯摇了摇，看着激出的酒花挂在酒杯上缓缓流下，他一直不知道这种辛辣难喝的东西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他耸耸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得好似一道火焰从喉咙一直延伸到了肚子里，登时浑身冒汗，整个人都泛红。
见到这一幕，叶轻烟哈哈笑了起来：“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小粉人，你是不是第一次喝烈酒？哪有人直接这么干的。”
林风知道叶轻烟是故意制造轻松的气氛，好让自己轻松一点，可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让他完全放下这个案子不管，他根本做不到。
老板见状说道：“好酒量！”
林风笑着说道：“你也别硬夸，我想问问你，四天前你见过我没有？当时我们正在店里搞一个聚会。”
老板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番，猛地说道：“想起来了，你们是那个，原生主义者是吧？我好像见过，我想起来了，这位女士我见过，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是一看到美女，那是过目不忘。”
叶轻烟举起酒杯，冲着老板晃了晃，示意她听到了夸赞。
“那你见过这个人没有？”林风拿出手机，给老板看魏老太的照片。
“这位，这位我就没印象了。”老板说，“当时你们这些人快把我店砸烂了……还好有个巡查说会让抓住的那些人赔偿我，要不然我损失就大了。不过我看三位老板这么有钱，肯定不是砸我店的那几个，趁乱砸我店的肯定没钱。”
林风头也不抬，用手指了指墙角：“能查查监控吗？”
在林风手指的位置，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林风进来的时候用余光看到的，他刻意躲开用目光直接接触摄像头，是因为他觉得直视摄像头是一个重要的标志，非重要的情况下，还是要避免这一点。
“行。”老板说，“这都是小事儿，食材正在运过来的路上，几位正好看监控等一下。”
老板将监控调出来，画面上是四天前原生主义者聚会的场面。
“需要慢放不？”老板很贴心地问道。
“不用，正常播放就行。”林风说。
视频以原速度播放了一遍，从三人进门到三人出门。
林风记得是斗殴到尾声的时候，魏老太悄没声地出现，找到了他们三个，并且带他们从后门离开，可在视频中，他们三人的确躲在了角落，可等巡查赶来之后，就从正门离开，而林风记忆中的那个画面压根就没有出现过。
他看向闫俊德：“有吗？”
林风这话说得简略，他的意思是问闫俊德视频画面中有魏老太没有，作为一名仿生人，闫俊德过目不忘算力极高，他能以正常的速度一帧一帧分析画面，不会有遗漏。只是在老板面前，林风也不想暴露闫俊德是仿生人的真相。
闫俊德也理解林风的问题，回答道：“没有信息，每一幅画面里都没有，我想她压根没出现过。”
林风又问老板：“你们这里有后门吗？”
老板摇头：“就这一个门。”
其实林风对于这个结果也不意外，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只是他想，如果魏老太压根就没有出现过，那为什么他会有这段记忆，难道这段记忆是假的？如果这段记忆是假的，那么去自然原组织，看到那棵倒生的柳树，也会是假的吗？
但那段记忆实在过于清晰，他甚至能够回忆起那种奇怪的气味，难道这也是假的？
倒生柳树！林风忽然想到，如果能找到自然原组织的地址，那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在他的记忆里，他们坐上了飞行器的时候，都被蒙住了眼睛。眼下叶轻烟和闫俊德压根就没这段记忆，监控里也没有出现过什么飞行器，要想找到这个地方，恐怕只能靠自己。
看完视频之后，各式各样的菜肴也都端了上来，闻着食物的香气，林风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叶轻烟替他擦了擦烈酒激出来的汗水：“别想那么多了，吃。”
林风也不顾那些，食指大动，与叶轻烟吃得不亦乐乎，叶轻烟说：“吃饭睡觉，人不可少，吃完了你就回家睡觉。”
闫俊德作为一名仿生人其实不用吃东西，但为了掩人耳目，还是时而夹起食物放进嘴里，林风也不知道他靠什么消化。
他又喝了一杯酒，除了有一些身体反应外，精神却依旧矍铄。
沈若溪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在干什么？我检测到你大脑beta波频率为21-30赫兹，幅度为18-22微伏，高于正常波动范围值，这说明你此时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
“应该是白酒刺激的缘故。”林风说，“我本来想试试能不能用这个办法助眠。”
“有效果吗？”沈若溪问。
“没有。”林风如实回答，“没有一点困意，也没觉得头晕，症状依旧是之前的头痛，虽然身体很疲惫，但还是很有精神。”
沈若溪叹口气：“别喝太多，疲惫状态下喝酒，有可能导致心脏骤停，换个方法。”
“知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风还是没有一点困意，他说道：“闫俊德，你把飞行器停在门口，老板，给我找一条化纤布来，最好是绿色的。”
“这种颜色行不行？”老板按吩咐拿来了了化纤布。
林风坐上了飞行器，用化纤布遮住自己的眼睛：“闫俊德，切换手动模式，由你控制飞行器，我让你怎么开，你就怎么开，明白？”
此时只有三人，闫俊德也不必伪装，说道：“数据分析，蒙眼开飞行器发生车祸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三。”
“你相信我吗？”林风问。
闫俊德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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