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治安总署的，还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林风说。
沈若溪轻笑了一声，手从林风的胸膛逐渐往下，最终划过他的身体，将仿生义体拿了起来，放进包里：“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么神秘的，除了和议会相关的那些人，也没别人了。”
“这可不是我告诉你的，还有，你轻点，我肋骨还没长好呢。”林风相当于变相承认了。
“那自然就不奇怪了。”沈若溪将包裹拉上，“那些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像生怕有人看到他们。还有，作为你的主治医师，我知道你骨头的情况。我给你用的是最好的骨质生长剂，只要不是坐在你身上，其余无所谓的。”
林风赶紧起身，自言自语道：“我得多带几个电磁干扰器，这能使义体失效，奇点公司的技术员已经介入了，闫俊德说他们能追踪到入侵来源。”
沈若溪摆手：“从这一点入手恐怕会无功而返了，根本不是黑客的事情，找到大头的义体后第一时间送到我这里来，我需要仔细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单个义体产生了自我意识，还是全部义体都产生了自我意识。”
“知道了沈老师。”林风问，“你身上的义体都是没有芯片的那种吗？那要怎么控制？全靠神经、肌肉？”
沈若溪勾了勾手指：“要不然你帮我拆下来看看？”
林风赶紧出了门，王超如同禁卫军般站在门口。
“林探长，我有两条信息要和您通报。”王超站得笔直，“第一点，无人机矩阵已经搜索过了附近全部区域，没有发现大头身体在什么地方。第二点，闫长官在三零和大头家里，发现了一些线索，他此时正在前往第三名失踪者的家中，如果我们这边没事情了，就让我们去集合。”
“你不用对我这么毕恭毕敬的。”林风说，“随意一点就行，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王超点了点头：“知道了林探长，那我现在就安排飞行器过来，我们出发，我背你。”
“不需要。”林风连忙拒绝，“走路不算什么剧烈运动。”
五人在第三名失踪的少女家中碰头，这个少女叫做清清。
闫俊德将一些纸质照片递给了林风：“你自己看。”
叶轻烟补充了一句：“有些辣眼睛。”
年轻人总是有用不完的荷尔蒙，像是过完今天便没有了明天。
照片上的画面景象是一场派对，派对上的男男女女不着一丝，不少人正进行生命的连接，而在众人中央的位置，有一个爬在地上的人，从外观上来看，这是一个女人。
她失去了小臂和小腿，如同狗一般以膝盖骨和肘骨关节“站立”，她张大了嘴，正迎接着上方倒下来的饮料，而在她的身后，几个人正嬉笑着拿着鞭子，照片虽然是定格的，但从她背上的无数血道子能够看出，她已经不知道被抽过多少次了。
她眼睛两侧的泪痕一直延伸到双颊，但从表情上看，她似乎很开心。
“照片是在三零家里发现的，照片里的地点在大头家，经过扫描后发现，失踪的五个人之前都在这个派对上。”闫俊德见林风看完了照片，补充说道。
“从这些照片上看，三零这些人平时玩得挺过火。”林风看向闫俊德，“你觉得以他们的性格，是不是招惹了不少仇家？”
闫俊德点了点头：“资料库显示，人类的癖好是多元的，但某些人的癖好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这是不道德的。我对比过数据库，但并没有发现这名女子的信息。”
叶轻烟将一本日记递给了林风：“看了这个就知道闫俊德为什么这么说了。”
“什么正经人写日记？”说着，林风接过了日记本，翻开日记，第一页就写着，“愿望清单。”
“谁的日记本？”林风问一边翻动着。
“他们几个人一起的。”叶轻烟说，“你看后就知道了。”
愿望清单上面自然写着一些愿望，这些愿望五花八门，例如有在上城区扔一块石头正好砸到下城区一个人的脑袋；例如在人造滑雪场滑雪的时候，一边空翻一边撒尿；例如到路边随机找一个人，用钱买下他身上的所有衣物，看他光着离开；例如开一场派对，找一只人狗，最后却不付钱等等。
这些愿望清单五花八门，在完成的心愿后面都有几个对勾，林风数了一下，刚好五个勾，林风明白了，难怪叶轻烟说这日记本是那几个人一起的。
林风一页一页翻动着，其中两条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条是：杀一个人。
一条是：见一次鬼。
“杀一个人”的愿望后面画上了对勾，五个对勾。
“他们杀过人？”林风说道。
闫俊德说：“从数据库里找到的资料分析，他们没有前科，没有犯罪记录，更别说是杀人了记录了。”
叶轻烟说：“现在你明白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了吧？”
林风马上回答道：“证明，拍下的照片证明了他们是真正的完成了愿望。难怪在召唤仪式上，三零也进行了视频录像。这张派对的照片，则证明了他们完成了其中一个愿望。”
“是这样。”闫俊德说，“这个日记本是在大头家里找到的，日记本里夹杂着这几张照片，我怀疑是大头喜欢这几张照片，因为我们没有找到其他愿望的照片，照片证明应该在别人家里，或者被他们放在某个地方。”
这些愿望清单里，有许多愿望的字体不同，林风心想应该是不同人写上去的，这些愿望大多数都损人不利己的，倒也有一些利人的愿望，例如其中有一条：给出门遇到的第二个人买一套房。
林风看得出来，这些愿望完全是随心所欲的，从主观上分析，甚至不带有善恶观念，或许在这个五个人心中，杀一个人和给一个人买房都只是其中一条可以践行的愿望而已。
他们把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当作游戏。
而这才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因为他们竟然把一条人命看得如此之轻。
“动机。”林风说，“或许这个本子能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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