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本想反驳，但是张嘴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反驳的话。
森息说得没问题，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都是个人的主观意愿。
就像最简单的例子，有的人认为吃肉是错的，有的人认为吃肉只是为了自身营养。
没有人能说得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鹿鹿认为不应该伤害无辜的人、不应该欺骗蓬莱世界的居民、不应该把人命当玩具，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能让森息赞同她的立场。
见鹿鹿不说话了，森息不再说什么，他看着低头的鹿鹿，眼底多了一抹疯狂的神色。
“鹿鹿，既然你认为你说的是对的，也不是没有办法。”
鹿鹿疑惑地抬头，不明白森息想说什么。
发现鹿鹿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森息立刻继续说下去。
“只要你成为蓬莱世界的掌权人，你就可以颁布新的法令，哪怕那些人心底并不赞同你的想法，他们也没能力，更没胆子反抗你，你就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了。”
鹿鹿发现森息说这件事的时候，双眼在发光。
他好像很期待。
鹿鹿更不理解了，森息在期待什么？
期待她变成蓬莱世界的掌权人吗。
鹿鹿冷笑道：“如果我有机会变成蓬莱世界的掌权人，我会第一时间抓住你，让你一辈子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无所谓啊！”森息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疯狂，“只要你能达到那一步，我心甘情愿啊，胜者为王嘛。”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森息。
就在鹿鹿疑惑的时候，森息再次命令褚钰，“实验继续。”
“不！”鹿鹿回过神，激动地想要阻止，但森息的人拉住了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变成收容瓶。
这一刻，鹿鹿深刻地体验到了没有力量的痛苦，她是那么的弱小。
可是，她承受的痛苦远不止如此。
从这天起，森息强迫她观看每一场人类变成收容瓶的场面。
鹿鹿的内心越来越崩溃。
她之前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被迫的，再加上森息提前对那些人威逼利诱，所以鹿鹿做实验的时候很少见过这种情况。
偶尔有几次，她都以为是那些人太害怕了。
可现在，她非常清楚这些人在做什么，亲眼看着无辜的人被他们强迫着变成收容瓶，鹿鹿非常痛苦。
褚钰很心疼鹿鹿，但他更不敢违抗森息的命令。
“鹿鹿，你向森老板服个软，就算不为了你，你也要为了千小姐啊。”
听到褚钰提到千金，萎靡不振的鹿鹿缓缓抬起头。
“千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她”褚钰欲言又止，鹿鹿瞬间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她激动地握住笼子的栏杆，“告诉我，千小姐怎么样了。”
“她很好。”褚钰心虚地回答。
“褚钰，你告诉我，我要听真话！森息那个混蛋对千小姐做什么了？”
“真的没什么，森老板还需要你帮他继续做实验呢，自然不会对千小姐做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褚钰特意换上了笑脸，试图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逼真。
鹿鹿没有再追问，但也没有相信褚钰的话。
她淡淡道：“褚钰，我一直把你当成我亲哥哥一般的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你帮森息做那些害人的事，我没什么身份立场说你，但是我恳求你，帮我救救千小姐，可以吗。”
褚钰叹口气，“鹿鹿，只要你向森老板服软，不仅千小姐没事，你也会没事的，你仔细想想，就算我把千小姐救出来了，但是我没有足够的资金帮她购买收容瓶，以千小姐现在的情况，离开森老板的监禁又能活多久呢。”
“你怎么知道千小姐什么状况。”鹿鹿瞬间起了警惕。
褚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为时已晚，没有修改的机会了。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不必说什么了，褚先生，你我本就只是同事的关系，是我自作多情了，千小姐对你来说非亲非故，确实不应该让你冒险救她，你帮我把森息叫来吧，我有事和他说。”
见鹿鹿愿意主动找森息，褚钰以为她想明白了，非常开心地应下就去找人了。
可他没注意到鹿鹿眼底那越来越冷的眼神。
森息来了，褚钰开心地对鹿鹿说，“鹿鹿，森老板还是心疼你的，听说你要见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就来了，你们好好沟通，别生气。”
鹿鹿没有回答褚钰的话，她冷笑着看向森息。
褚钰见二人准备沟通，他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森息，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我们现在已经撕破脸了，就算我向你服软你也不会信。”
森息笑道：“对啊，况且本来我也不想要你的服软。”
“你到底想做什么。”
鹿鹿被囚禁在这里的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森息只是把她抓起来，让她每天看他的恶行折磨她，但却从来没提过为什么这么做。
或许只是森息的兴趣，但鹿鹿直觉地认为，森息一定还有更深层的目的。
“我还以为你要再等几天才会问我这个问题呢。”
森息有了兴趣，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和鹿鹿继续交谈。
鹿鹿突然发现，森息的身体好像很不好，他总是要找一把椅子坐下。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森家的继承人，蓬莱世界即将上任的掌权者，但是你知道我到底想不想要这些东西吗。”
鹿鹿没回答，森息的样子看上去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森息果然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些东西，真的很无趣，但是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说到这里，森息肉眼可见了兴奋了起来。
鹿鹿从未在森息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
“我幼时研究巫术的时候发现里面提及了能量，那时的我便对能量产生的浓厚的兴趣，并暗暗发誓一定要见到强大的能量。
后来随着我长大，我发现我幼年的目标居然是最有意思的，其余的事都提不起我的兴趣。
我寻找了很久，只要有能量出现的地方，我都会亲自前往，但始终没见过能量，直到我遇见了你！
你居然是能量的载体，那是我第一次如此直观的见到能量，我不可控的陷入了追寻能量其他状态的期待，咳咳。”
说到这里的时候，森息似乎太激动了，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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