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王灿继续道:“只不过孟州的士绅、乡绅、豪强等不堪重任,需要丞相尽快换帅才行。”

    “否则一旦拖得久了,恐怕会引起动乱,到时候就算是本将,也保护不住丞相的安全啊。”

    “本官知晓该怎么做了。”

    曹琰点点头,便沉默了下去。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王灿说道:“孟州的事情,本官自会处理。”

    “只是现在,孟州还缺少能镇压局势的将领,不知孟州节度使可有推荐的人选?”

    “这……”

    王灿犹豫了起来。

    曹琰的话,已经摆明了意思,他要换帅了。

    可是换谁,才是合适的人选呢?

    王灿的目光落在了曹琰的身上,突然灵机一闪说道:“孟州节度使,实不相瞒,其余各州都有不错的人选。”

    “唯独在本州境内,没有能镇压局势的武将,因为孟州偏僻,没有什么像样的军队。”

    “如今的孟州,缺乏足够的将领统摄军队。”

    “若是丞相能派遣武将担任孟州节度使,那么孟州必定稳固,不再会出现动乱。”

    “哈哈哈……”

    曹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响亮,笑声也越来越激烈,仿佛要震碎屋顶般。

    许久后曹琰止住笑声说道:“孟州节度使说笑了,本相怎么会同意派遣武将担任孟州节度使呢?”

    “孟州偏远,连一员能征善战的名将都没有。要调拨军队,只能依靠朝廷,依靠皇帝陛下。本相是臣子,怎么可能违背皇命呢?”

    “本相倒是觉得,孟州节度使不妨试一试。”

    “毕竟,你也不差啊。”

    王灿听完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淡淡的说道:“丞相,你这样做不仅害了你自己,而且还会害死整个孟州的人啊。”

    “哦?此言何解?”

    曹琰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王灿微微一笑说道:“孟州的百姓,都信服你,崇敬你。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你根本就治不了孟州。”

    “你要是把孟州交给别人,或者是让别人掌控孟州,必然会出大乱子的。”

    “孟州节度使,你可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曹琰神色变化不断,最终摇摇头,苦涩的说道:“孟州的百姓对本相忠心耿耿,即使本相把权力交给别人,孟州的百姓也未必会相信啊。”

    王灿闻言,轻蔑的看了曹琰一眼,淡淡的说道:“丞相多虑了,我刚才说的是万不得已。既然丞相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本将就另寻高人吧。”

    王灿站起身,径直离开了房间。

    曹琰见状愣了愣,随即脸上带着怒容喝斥道:“混账东西,竟然如此的无礼。”

    “来人,传令孟州守军,严加防范,绝不能让王灿离开。”

    门口立即就有士兵应喏,转身跑出了房间。

    王灿回到自己的营帐内,脸上挂满了冷漠。

    曹琰的反应和王灿预料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打算让王灿离开。

    这是王灿故意挑衅曹琰。

    只不过现在的曹琰,根本就不清楚王灿的计划。

    他也不可能想到,王灿的计划早已经布置好了。

    “孟州节度使,王灿等待你送上投名状。”

    王灿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时日,王灿每天按部就班的巡查营地。

    每天晚上睡觉前,也会吩咐亲卫检查一遍军械,确保军械齐全。

    如此几天的功夫,孟州军营内的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甚至有些士兵都不愿意训练了。

    王灿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种宁静持续了三四天的时间。

    王灿依旧是如常,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

    曹琰却不愿意久待,毕竟自己的前辈叶孤城还在等自己,他打算找机会去解忧城。但是这一天中午吃过饭后,曹琰准备告辞时,却被王灿阻拦了下来。

    曹琰诧异道:“孟州节度使有事吗?”

    王灿微笑道:“丞相请留步,你虽说要去南诏国,却不是现在。”

    “嗯?”

    曹琰眉头微蹙,问道:“这话何意?”

    “我想丞相现在被南疆和吐蕃人袭扰,所以末将可以派人保护丞相。”

    此话的威胁意思很明显,曹琰微微摇头,在大武竟然有人敢这样威胁他。

    真是不知死活。

    王灿却是不管,又道:“丞相莫急,先坐下。”

    曹琰看了眼左右,发现周围的士兵,都低垂着脑袋,没有任何的动作。

    曹琰略微迟疑后,走了下来,在椅子上坐下,等着王灿的解释。

    王灿笑了笑,正色道:“我们现在的敌人是南诏国、吐蕃、鲜卑三方面。除掉吐蕃外,南诏国的攻击,暂时影响不了大局。”

    “但是南诏国却有粮草供应,可以源源不断的运往吐蕃,从而牵制吐蕃人。”

    “一旦我们灭掉了南诏国,南诏国的粮草消耗殆尽,南诏国不可能长期支撑两国的战斗,必败无疑。”

    “南诏国是南蛮之地。”

    “这里的民风彪悍,凶猛残忍。即使我们剿灭了南诏国,也不代表我们能平安无事。”

    “所以现阶段,还是以抵挡吐蕃人为主。”

    王灿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无法言喻的锐利,仿佛一柄利剑刺向曹琰心头。曹琰感受到了这股压迫力,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悸动,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孟州节度使并非简单之辈。

    “只要能灭了南诏国,吐蕃就成了丧家之犬,我们要收拾起来易如反掌。”

    王灿的声音传入曹琰耳中,言语间充满了自信和决断。

    曹琰沉默片刻,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与王灿对视。

    “这的确是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着,似乎在思索着某种可能性。

    王灿微微一笑,这个曹琰并非没有智慧,能够看清局势,但他却不知道,王灿早已在这场棋局中布下了隐秘的陷阱。

    “丞相,你可曾考虑清楚了?”王灿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平静而有力。

    曹琰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王灿。

    “我们要打破南诏国的粮草运输,才能真正削弱他们的实力。但是这并非易事,南诏国的地形险要,士兵凶悍,我们需要精心筹划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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