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谦本来想告诉温时禾包间里就有洗手间,但是温时禾的动作太快了,他嘴都还没张开,温时禾就已经出去了,并且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包间门,张绍谦表情变得促狭,在战谦辰的肩上拍了一下。

    “老实交代,是不是还没拿下?”

    战谦辰斜了他一眼,“你很闲?”

    看似顾左右而言他,实际上这三个字已经是回答了。

    张绍谦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战谦辰的眼神满是玩味。

    “难得啊,以前那么多老婆,我一个都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带着女人到我面前来。认真的?”

    以前听别人说起自己的婚史战谦辰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听到张绍谦说他有过好几个老婆,莫名就觉得刺耳。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听到战谦辰的话,张绍谦不怒反笑。

    他悠哉地喝了一杯酒,“你特地来找我,难道就是让我闭嘴的?”

    战谦辰斜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想说现在就走。”

    张绍谦“嘿”了一声,“你有求于人还不客气点儿是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张绍谦还是很快就跟战谦辰说了起来:

    “我确实听到一点儿消息,陆家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陆家老爷子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大房二房在争财产。听说老爷子说了,他想要一样东西,谁要是能把那件东西带到他面前,那他就把陆氏交给谁。”

    他还神秘兮兮地说:“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多,我还是在一个私人聚会上听说的。”

    战谦辰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心里有了猜测。

    陆清河在拍卖会上花那么多钱都想要那个玉镯,陆蔓芝又特地来找他,希望他割爱。

    难道陆家老爷子要的就是那个玉镯?

    可那个玉镯跟陆家有什么关系?

    陆家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个?

    “关于那件东西,你知道多少?”战谦辰又问。

    张绍谦耸肩。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如果想知道,恐怕得自己去查。不过作为兄弟,我警告你一句,还是别去趟陆家的浑水了,既然他们要那个东西,你给他们不就行了?”

    他跟战谦辰认识好几年了,知道战谦辰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很少能有东西让战谦辰看得上眼,更别说要跟别人抢了。

    可是陆家不是好惹的,站在兄弟的角度,张绍谦不希望战谦辰因为一件东西跟陆家有过节,不然以后可能会很麻烦。

    战谦辰却只是看了看他,“我看上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他们?”

    见战谦辰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张绍谦也不由地好奇起来,凑到战谦辰耳边问:“透露一下呗,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让陆家老爷子快死了都念念不忘?”

    战谦辰没有回答。

    既然陆家老爷子想要那个东西,那说不定自己母亲跟陆家有什么关系。

    可是既然母亲没有提过,那想来,她不想承认这段关系。

    那他自然也就不会提。

    正好这时候温时禾回来了,战谦辰便有了充分的理由结束和张绍谦的话题,只一心为温时禾布菜。

    看着战谦辰对温时禾这么殷勤的样子,张绍谦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认识的那个战谦辰以前对女人都是冷冰冰的,哪怕对许南烟都是。

    他什么时候看到过战谦辰对一个女人这么照顾?

    看来战谦辰是真的对这个女人动了心了。

    张绍谦喝了一口酒,忍不住笑了出来。

    温时禾这是第一次见张绍谦,她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又容易紧张,因此一见到他笑就更加紧张了,还以为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赶紧问:“怎么了?”

    张绍谦连忙摇头,“没什么,这是我店里研究的新菜,你们帮我试试,提提意见。”

    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温时禾自然不会真的提意见,只是一个劲儿地夸赞。

    战谦辰却真诚地给了一个意见:“老板太亮。”

    张绍谦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盯着战谦辰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战谦辰是什么意思,目光立刻就变得不满了。

    “好你个战谦辰,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现在就嫌我是电灯泡了是吧?行,我这就走。”

    说罢,还真的放下酒杯就站起了身。

    温时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问战谦辰:“你们怎么了?”

    张绍谦跟战谦辰之间一直那样,早就习惯了,不过他不想让温时禾误会,所以一听温时禾问,立刻又笑着解释:“没事,我们开玩笑呢,你们继续吃,我还有点儿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着话,张绍谦出了包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老板椅上转了两圈,张绍谦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陆清河。

    他跟陆清河其实没什么交情,只不过陆清河经常来他这儿吃饭,他们因此认识,不过也没有到需要特地去探病的地步。

    所以陆清河看到张绍谦出现在自己病房的时候,他十分惊讶。

    “张老板?你怎么来了?”

    张绍谦把手里的礼品递给佣人,自己在椅子上坐下了,跟陆清河寒暄了两句之后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听说陆少前两天在拍卖会上看上了一样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说起这个,陆清河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他从小道消息听说那个镯子会出现在拍卖会上,本来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是没想到,镯子居然被别人拍走了。

    更糟糕的是他刚进医院就听说陆蔓芝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还去找了那个拍走镯子的人谈判。

    如果被陆蔓芝拿到那个镯子,那他以后就别想跟陆蔓芝争了。

    他当时急得汗都出来了。

    不过好在那个人还算争气,没有把镯子给陆蔓芝。

    陆清河因此又松了一口气。

    现在听张绍谦突然跟自己问起这个,他问:“张老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听陆清河问了,张绍谦于是也就不隐瞒了,直言道:

    “那件东西被我一个朋友买走了,听说陆小姐也去找过他,我想那件东西对陆家来说很重要。不过我那个朋友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东西,所以我想请陆少……”

    张绍谦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清河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甚至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他的东西?那个东西本来就是我们陆家的,我拿回来有什么错?张老板,既然那个人是你的朋友,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愿意原价把那个镯子买回来。可是他如果不肯,那我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看陆清河对那个镯子似乎志在必得,张绍谦趁机问:“那个镯子到底对陆家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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