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温时禾不想说的,战家怎么样,跟她并没有关系。

    可是战元祈那么对她,战家的人也是非不分,那她也不介意回敬一下。

    盯着童静姝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童静姝快要失去耐性了,她才说:“因为你那根本不是病,而是毒,有人在给你下毒,你慢慢会开始昏睡和吐血。”

    童静姝脸色惊变,“你说什么?”

    温时禾继续:“毒已经很深了,但是我能解。”

    童静姝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可我不打算帮你。”温时禾淡淡一笑,“再见。”

    扔下这两个字,温时禾就和战谦辰一起,转身出了战家。

    战家的人都愣了。

    温时禾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让童静姝去求她?

    战伯卿看着战瑶问:“你妈真的是中毒?”

    战瑶摇头,“我不知道啊,妈之前看过那么多医生,而且秦茹也来把过脉,没有一个说是中毒的。”

    她合理猜测:“会不会是温时禾故弄玄虚,想让我们跟她道歉?”

    战伯卿也点头,“我也这么想,她这么一个小丫头,怎么能把话说得那么笃定?”

    一旁的芳姨早已经变了脸色,只不过她把头埋得很低,没有人注意到。

    还有另外一个人,跟战伯卿父女俩的想法也不一样。

    事情不是发生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觉得温时禾是危言耸听,故弄玄虚。

    可是每天头疼不舒服的人是童静姝,所以对于温时禾的话,童静姝并不是完全不相信。

    只不过,想让她去求温时禾?绝对不可能!

    这个女人害得她儿子被废,她不仅不会去求她,还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战谦辰和温时禾刚从战家别墅里出来,凌非的人已经带着一个人过来了。

    把那个人往战谦辰面前一扔,手下汇报道:“三爷,这是战家安排的,想剪您的刹车线。”

    凌非听到这话,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战家的人还真是蠢,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以为他们只来了三个人吗?

    那个人大概是听过战谦辰的手段,整个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似乎想抬头看看战谦辰,但是又不敢,只能哆哆嗦嗦地求饶:“三爷,是……是夫人和老爷让我那么做的……不是我……”

    战谦辰懒得听他废话,对手下吩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去。”

    “是。”手下的人应了一声,拎着人又走开了。

    战谦辰回头看了一眼战家的别墅。

    战家的车不少,至于那个人会剪哪辆车的刹车线,他也不知道。

    到时候,就看战家的运气了。

    此时,秦家。

    秦茹被关在房间里,拍了好一阵门都没有反应。

    门被锁了,她想出去,可是根本就连门都打不开。

    “你们让我出去!今天是我跟程阳哥哥的订婚典礼!”秦茹几乎嘶吼着。

    门外,秦夫人冷冽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什么订婚典礼?战元祈做出这样的事,你还跟叶程阳订什么婚?”

    秦茹不服气:“那是战元祈做的,跟程阳哥哥又没有关系!”

    “你知道战元祈欺负的那个女人是谁吗?那是战谦辰的老婆!我以前只知道战元祈好色,没想到他连自己弟弟的女人都能下手,这样的人,你离得他越远越好!”

    要是秦茹真的嫁给叶程阳了,以后战元祈对秦茹下手怎么办?

    秦茹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他怎么敢?我婆婆是他大姐……”

    “闭嘴!你跟叶程阳的婚事都已经作废了,以后别再说战瑶是你婆婆,丢不丢人?”秦夫人怒斥。

    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庆幸的,好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至于让她女儿落入龙潭虎穴。

    房间里,秦茹又骂了好一会儿,可是不管她怎么骂,怎么喊,外面都没有任何回应。

    想到这是秦夫人走了,自己和叶程阳真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秦茹大吼起来:“啊——”

    她把床上的玩偶全都扔到了地上,又把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全都扫到了地上摔得稀碎。

    看着一地的狼藉,秦茹心里的怒气似乎终于平静了一点,可是她的眼底却又带上了一层恨意。

    温时禾!都是温时禾!

    如果不是温时禾去了她的订婚典礼,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都是温时禾那个贱人害的!

    秦茹拿起一把剪刀,用力地扎在一个玩偶上,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

    ……

    回去的路上,温时禾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了。

    战谦辰一直在观察她,见她脸色平静,这才问:“为什么把童静姝中毒的事告诉她?”

    温时禾冲着他轻轻笑了笑,“吓唬她啊。”

    战谦辰顿时明白了。

    之前童静姝只以为自己是生病,是人都会生病,那没什么。

    可是现在,她突然被告知自己其实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是有人要谋害她。

    她就会陷入极度的不安中。

    战谦辰突然笑了,“你还挺会攻心。”

    温时禾没有再说话。

    战谦辰又开了口:“给童静姝下毒的人是在战家伺候了二十多年的佣人芳姨,不过背后有没有人指使,有什么人指使,还没有查出来。”

    温时禾有些惊讶,“三爷在查?”

    战谦辰点头,“嗯,毕竟我也想知道,是谁会给童静姝下毒。”

    只可惜,战谦辰没查到,因为当天晚上他就收到消息,芳姨死了。

    当时他和温时禾正在吃饭,左彦清打电话汇报了这个消息。

    温时禾见战谦辰接完电话以后脸色就有些沉重,问他:“出什么事了?”

    “芳姨死了。”战谦辰说,“线索断了。”

    温时禾却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个线索。

    “我告诉童静姝她中毒的时候,在场的人就那么多,芳姨的死是被灭口,也就是说,指使她给童静姝下毒的人就在现场。”

    战谦辰却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答复:“芳姨的死是意外,她今天下午开车去买车,不巧,开到了那辆被剪了刹车线的车。”

    温时禾:“……”

    那不是战谦辰让人剪的吗?

    所以战谦辰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想到这一层,温时禾看着战谦辰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战谦辰对上她的眼神,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温时禾低下头,继续吃饭。

    她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在战谦辰面前说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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