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回冯氏了吗?现在在冯氏怎么样?”为了不让战谦辰起疑,许南烟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觉得她在那儿应该一切都好,又看你为了工作那么忙,所以就没有刻意跟你问起来。”

    战谦辰把许南烟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了眼里,自然也知道许南烟说的是假话,却没有揭穿她。

    “挺好的,她现在在冯氏,已经快要成为冯耀恒指定的继承人了。”

    许南烟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可是心里却很不忿。

    凭什么?

    冯若薇当初不过是温时禾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居然也能成冯氏的继承人?

    她呢?

    她以前是许家的大小姐,本来整个许氏都应该是她的,就因为跟温时禾站在了对立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战谦辰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甚至要怀疑战谦辰是不是故意在气她!

    喘了两口粗气,她笑着说:“那就好。”

    战谦辰这时候又说话了:“你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家里,是不是闷坏了?待会儿我要去公司,你如果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许南烟愣了愣,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战谦辰这段时间一直不让她出门,白染那边又催得紧,她还在想着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把战谦辰的商业机密搞到手。

    没想到这么快,战谦辰就主动给她提供了机会?

    心里虽然因为这个高兴,但是许南烟也没有表现出来,免得被战谦辰看出破绽。

    她问:“你不是说,我出门的话不安全吗?”

    “那都是以前了,现在我什么都安排好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会有事的。”战谦辰说。

    许南烟看战谦辰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自己也放心了,往战谦辰的怀里靠了靠,“谦辰,你真好。”

    战谦辰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没有说话。

    许南烟有些失落。

    她心里恨战谦辰是真的,但是对战谦辰有渴望也是真的。

    毕竟喜欢了战谦辰那么多年,她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战谦辰,后来战谦辰还爱上了别的女人,这让她的心里很不服气,一心想把战谦辰抢回来,也好证明自己在战谦辰的心里有着一席之地。

    这边战谦辰跟许南烟演着戏,那边温时禾也不轻松。

    因为白染在查史密斯儿子出事的事,她不敢跟张绍谦联系,不过好在她偷听到了白染和邱明治的谈话,说张绍谦没有任何异常。

    温时禾已经从战谦辰那儿知道了那个假温时禾的身份,也知道了白染的目的,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搜集证据,毁了惠心医疗。

    只要彻底毁了这个违法乱纪的组织,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回海城去,跟战谦辰在一起了。

    然而,就在温时禾忙着搜集证据的时候,白染却突然给她派了一个任务,让她为某国的高官夫人做一台手术。

    那位夫人需要一个移植一个肾,如果没有排异反应或者排异反应比较轻的话,他们还打算把对方的另一个肾也移植到她的身上。

    这就是要让那个无辜的人死!

    温时禾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看着白染的眼神都变了。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接这种手术,你现在给我安排这种手术是什么意思?”温时禾问。

    白染手里拿着一支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面前的文件夹,看着温时禾的眼神十分淡漠。

    “不接这种手术?你不接这种手术会瞒着组织跟史密斯交易?”

    白染扯了扯嘴角,接着说:“时禾,你要是嫌组织给你的佣金不够,你可以直说,只要你能完成手术,不管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给。”

    温时禾冷笑出来。

    说得好听,多少钱都愿意给。

    可是实际上,那些钱还不是让做手术的人出?

    羊毛出在羊身上,组织不可能让自己亏一分钱。

    “我不做,做不了。”温时禾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一副摆烂的样子,“你们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医生,为什么非要让我做?”

    组织里当然不是只有温时禾一个医生,但是温时禾的天赋是最高的,而且只有温时禾是目前为止手上最干净的。

    他们要利用温时禾的技术,就要把温时禾拉到同一个阵营里。

    而那之前,要做的就是让温时禾的手不干净。

    只要做了第一次,以后要是再想让温时禾做这样的事,那就容易多了。

    所以白染才会一有机会就给温时禾安排这种手术。

    不过这些话,白染没有说出来,而是找了一个借口:

    “组织里确实有很多医生,但是除了你以外,大家的手里都有别的手术,实在忙不过来了,不然你以为我会安排你这么清高的人去接这台手术?”

    她表面上说温时禾清高,实际上是在说温时禾假清高。

    刚刚不是还说温时禾是为了多要点儿佣金吗?

    温时禾明白她的意思,却没有跟她争辩。

    见温时禾不说话,白染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问她:

    “时禾,我是把你当朋友,所以才容忍你这么久的,不然如果按照上面的意思,像你这样只顾自己不顾组织,组织早就容不下你了。”

    温时禾淡笑,“所以我应该感谢你是吗?”

    温时禾这话本来是在讽刺白染,白染也听出来了,但是白染却故意说:“难道不应该吗?毕竟如果没有我,你根本活不到现在,两年前你就已经死了。”

    温时禾勾着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两年前到底为什么失忆。

    但是她可以肯定,她失忆的事跟白染和这个组织一定脱不了关系。

    然而到了现在,白染居然还好意思用这件事来她这儿要人情?

    往椅子上一靠,温时禾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我想你接下这台手术,别让我为难。”白染说。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这台手术。

    不过温时禾也看得出来,这台手术对于惠心医疗来说非常重要。

    否则惠心医疗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用这件事来逼她。

    但正是因为这样,温时禾也才更有资本跟对方谈条件。

    想了想,温时禾说:“这样吧,这件事我考虑一下,但是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我要先见一见病人家属。”

    既然这位夫人的丈夫是某国的高官,那应该就能从他的身上下手,达到摧毁惠心医疗的目的。

    白染却是眯了眯眼睛,“你见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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